"都是你们两个干的？"宋光明不吝的夸奖让众人投来惊讶佩服的目光。其中尤其以袁晋脸上的赞赏之色最浓。
"只是侥幸。不过没想到血环星能突破结界。"
听桥松这么说，很多人都暗觉有必要调查一下真如领的结界问题，而传闻中柳门的所在也因此暴露，更有人开始私底下取出手机，低调流传这里的发现。
谷文见事态不受控制，环视一圈后淡然道，"战斗看来非常激烈，打扫战场后回去再说吧。"
众人应命。
人群散去后，桥松仍不敢叙说战况，因为他把血环星的武器夺来后的经历太过诡异，而且还有师妹目击。
看着地上那杆黯淡的长枪，桥松坐下后静静燃起一根烟。
终于明白根本不是武器的问题，而是武器触发了血海会命石，因而能一口气杀死了几十个半空中的敌人？
"师兄，别放在心上了，那个是心魔，我也经历过的，谷叔叔应该也知道，你别有负担。幸亏提前说了离妄，否则虚无之枝就把你杀了。"柳真走来安慰道。
"虚无之枝为什么要杀我？"
"因为血魔力不断爆发令你产生了与之相异的魔力场，这对虚无之枝来说就是一个极大的引力，所以它会自动飞向你。"
桥松释然，但仍有一事不解，扶苏替他问了，"为什么你师兄梦里会梦到这一幕？"
"离妄是么？"柳真若有所思，"你也看到未来的碎片了？"
"或许吧。"桥松敷衍似的点点头。
柳真有些失神，"或许是我给你的吧。"
桥松明白了，"应该是。"
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忽听谷文在那头叫吩咐道，"李桥松，还有点手续要做，过来签字。"
桥松立刻爬起来，转身对柳真吩咐道，"师妹你回去休息吧。"
"感谢师兄过来帮忙。"柳真笑笑。
桥松本来还担心她，但看她脸色比之前好很多，那么之前的痛苦反应也不完全是装的，加上今晨的灵压，心想一定是她自己来不及消化的痛苦通过魔力爆发舒缓了很多。
果然，她的魔力操控能力非常惊人。可是她为什么话越来越少了？
"没事了快去吧。"柳真说的轻描淡写，但语气添了复杂的感情，"我有点累了，先进屋了。"
"嗯。"桥松不由自责。
走去谷文那里后发现很多人在打扫，几个戴着白袖章的情报员过来和桥松说话，有个人摊开手掌，握了把血晶石。
"介绍一下，"谷文指了指那人，"严处长的儿子严右，情报处情报员。"
桥松看严右低脸表情阴沉，性情似乎有些孤僻，便打了打招呼。
"这是现场找到的，情报处收走了。"严右拿在手里给桥松看看，握在掌心没有递回去的打算。
"拿去吧。"桥松爽快答。
"还有那个俘虏也拿去技术部了，这是头一次发现活体结晶，李桥松干员，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枪杆上为什么有你的使用痕迹，以后会请你好好解释一下。"严右说罢又冷眼看谷文道，"这里的时空程式已经严重触犯公约，谷处长，待会请跟我一起走吧。"
谷文开玩笑似的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伞。"严右不为所动。
谷文只好取出冲霄伞递给他。
见桥松看着他，严右又不以为然的补充道，"这件事影响很严重，本处会认真调查的，我知道十九局对你特别照顾固然好，可别忘了你是委员会的人。"
严右虽然说话冲，但句句在理。
桥松也没说什么，只能看着他指挥几个情报员不断搜集敌人的尸体，时不时跑向他报道。
不多时看谷文还在一旁抱臂呆站着，便去问个究竟。
"活体结晶是真的吗？"
"前一阵子欧洲也有活体结晶的传闻，但那里没有确认，具体情况要等到活体研究结束才能知道。活体结晶确实超出大家预料，但是也不是没有对策。欧洲去年就传言利用基因复原技术实现对老鼠的血魔力化，纯粹的魔力转化为肉体方式还在研究中，至于英灵则是近代的魔纹原理，学界还不能对此完全做出严谨的科学化解释，不过既然事情发生了，各方做好应对就是。"
桥松坦然点头承认只能这样了。但对自己身体的情况却仍旧有些担心。不过相比之下，谷文的脸色更有些紧张。
"师父会因为时空程式被问责？"
谷文朝远处粗略打量几眼，伸手拍了拍桥松背。
"没多大事，我还有用处，他们不会为难我的。"
"多久会恢复自由？"
谷文打量他许久，严肃道，"桥松，委员会和十九局的合作伴随着暗战，虽然对血环星的立场是一致的，但是对小真的处理方式还是有分歧。如果说他们要拿敌人做活体研究倒没什么，但委员会里已经有人提议让小真做研究，这不仅是人道问题，而且从根本上在挑战本门，所以我不在的时候，小真就交给你了。"
"我一定尽心。"
谷文摇摇头，眼神越来越郑重，"不仅是尽心，为了以防万一，我现在就把门代交给你，无论如何你要接受，这件事太过突然，我知道你没有心理准备...但问题已经不是一般的严重了！"
"我有准备。"桥松的语气从容冷静。这点超出谷文预料。
而且桥松有种预感，苏晴被谷文接走以后，谷文恐怕已经不太会出现在真如领了。
他不想多说什么废话，只是做好了准备。
"师父把最后两重告诉我吧，我会慢慢修行。"
桥松寥寥几句话引得谷文仔细观察，片刻微微一笑道，"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把看家本领都教给你了。"
桥松一言不发，跟着一笑。
"师父尽管放心。"
谷文正想开口，忽然满副不可思议语气地质问。
"你从哪里学来的离妄？"
桥松直言事态紧急，是道衍简单说了一下，"我实在不明白离妄是什么。我的吐息方式是在修行中习惯的结果，但是心性和气力一旦被血魔力反噬后，心里就会有一个声音警告我，并且从内部产生反作用力转化为逆流。估计有了离妄境后，就能避免运气过快导致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