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打盹时手机响了，桥松拿起电话。
那头传来不可能出现的声音。
"喂..."声音有点恐惧。
"..."桥松无语，他难以相信扶苏上课时候会打过来。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有点过敏了。其实也知道你想我别多想的意思。但是脑子里老是蒙毅蒙毅的是很难受啊。我跟你直说吧，我觉得蒙毅的气息真的越来越近了，他就在学校里藏着，一直在暗中盯着我。"
桥松虽然觉得她是在瞎想，但还是警觉起来。
"有人跟踪你？"
"你知道吗以前有个高个子男生到了自习课就扒在窗外一直看着我。放学就跟在后面，毛骨悚然的，最近他不怎么来了，但是徐自力又变了个人似的老是盯着我，最近放学还跟踪我！总觉得这两个人有问题。"
桥松多少有点好奇，显然更怀疑是不是扶苏因为霸凌男同学被人盯上了。
不过这倒引起他倾听的兴趣。
"还有啊，昨天放学后徐自力竟然狠狠打了那个富二代和五个手下，就是那人帮的他！"
"什么？"桥松一时没了睡意。他对徐自力有所了解的，这家伙会打人？
扶苏详细说了同学们传来的事情经过。末了问他，"两个人竟然打得过六个人？你说他是不是已经黑化了？"
"黑魔力气息能感觉到吗？"
常庆提过在学校里卖聪明针的问题，桥松本以为那个主意不怎么现实，但对照一下徐自力的家境，恐怕他铤而走险的可能性挺高，桥松虽然是有这种心理准备，但终究不希望徐自力果真变成这样。也不想学校成为杀戮场。
"倒也没有..."
"没有的话就是报仇吧，我睡会下午觉，你听课吧。"
"等等！等等等等！"
桥松揉了把犯困的眼睛，"又怎么了？"
"不对，我越想越觉得古怪！"
"你说..."
"沈伊不是一直想干掉我吗？你不觉得那个高个子背后有人？"
"你想多了吧。"
"他盯了我几个月了！反正我话放在这了，学校里肯定有蒙毅的气息，而且离我很近，但是班级里却没有这种感觉。你爱听不听吧。"说完赌气挂了电话。
桥松皱眉，惊疑不定，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如果扶苏对蒙毅的察觉很准确，那个人有那么厉害，那么是蒙毅主人的概率很大，但他的动机是什么？背后有谁？如果贸然开打更不好，处理不好会危害学生，影响到麻瓜世界秩序。
桥松觉得难以置信，隐隐更有种莫名恐惧，如果那个人确实能和徐自力一起打六个，那么扶苏的担心就不是没理由的了。
但转念一想这个小丫头是不是很气人？
忍着困意聊半天是在聊她上辈子情人，结果他还替她担惊受怕的！他连掐死扶苏的心都有了，亏他酝酿了这么久的睡意不就想好好睡个午觉么。
管他呢。
桥松叹了口气，埋头就睡。
午觉醒来后发觉已经三点半，马上就到自习课时间，想了想，还是起来准备去解决问题。
一路上桥松呵欠连连，到学校后，直接用掩月戒穿墙而过，还没进教室就听见里头有骚动。
传出来徐自力的笑声。
就课间来说，这声音未免太大了。
"徐自力你住手！再这样叫班主任了！"女生的声音。
"你想死啊？！关你屁事！"
在窗外看着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徐自力站在吴琴面前把她头发拨来拨去，吴琴的脸上、头发上都是乳白色液体，牛奶盒被踩扁了。正在木然着脸低着头发抖。
徐自力看着吴琴这一狼狈样笑个不停。
"婊子，放学了跟我走，晚上当着你男朋友面给我X，你敢逃走试试，信不信我废了他胳膊。"
扶苏远远看着，倒是愉悦一笑。
程浩回头看到桥松，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用胳膊拐了拐扶苏。
"你怎么来了？"扶苏跑出来问。
"把他叫出来，去天台找我。"
徐自力被扶苏一叫，也不笑了，识趣地出教室。
"什么事啊？"徐自力假装无辜。
扶苏不理他，只是把他领到天台后就下去回教室。
看到桥松后，徐自力怔住。
"大哥，你在这啊？"
"你跟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桥松压抑愤怒，尽可能平静的表明态度。
徐自力佯装不懂，"什么人？我跟谁了？"
桥松不耐烦地一推，徐自力已经被甩出楼外，悬停在半空中。
往下一看傻眼了，立刻胡乱挣扎个不停，"有什么事你说？！"
"徐自力，我看到你能自强很高兴，但是希望你不要误入歧途。老老实实说出来那人是谁，跟踪扶苏有什么目的？"
徐自力闷不作声。
桥松手一松。
徐自力立刻惊叫，又在下一瞬间被桥松抓住。
"大大大哥！我说我说！"徐自力吓得魂都没了。
没多久，徐自力在墙角蹲着，一脸无神状，"他叫刘飞，就是他一直跟踪扶苏来着。之前姓杨的被扶苏打了，又叫人打我，五六个人一起欺负我！我不明白有钱了不起啊？！被女人打了居然没完没了地欺负我，我哪里得罪他们了？因为我家穷，因为瘦弱好欺负！还有那个婊子吴琴！一直在旁边看着！那姓杨的受了气拿我出气，还叫吴琴踹我！这群混蛋！后来就是刘飞找的我，问我要不要学功夫报仇。"
"他为什么要跟踪扶苏？"
"我哪知道。他叫我看着扶苏汇报行程就行，没说要干嘛。办得好就帮我一起教训姓杨的，当着他面X他女人。"
桥松发觉很难跟徐自力沟通，他的心智已经邪恶了，但是没有黑魔力的迹象。
"大哥你要找他我顶多帮你说，后面的事我管不着，我只想报仇，让那姓杨的也知道被人没完没了欺负的感觉！"徐自力说着，脸上怨气更甚。
桥松不由摇头苦笑，"你觉得人家会善罢甘休任你欺负？还是会动用一切手段报复你？"
徐自力好像不太明白桥松怎么突然责问起他。收敛了几分怒气，想了会，低下头。
果然。
富二代惹不起，想想就觉得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