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苦涩的抿了一下嘴，斯摩格无奈的摇了摇头，"卡普中将，说实话我一直都不明白总部为什么会将我派到这个地方来..."
"东海的海贼实力我就不多说了，可就连行为较之他们其他三海的同僚，差的都不是一个档次，完全没有一个惊艳的角色，如果不是站在这里，天天都可以看到那座高耸的行刑台，我真得无法相信，在这片羸弱的海域，会走出海贼王罗杰那样的存在！"
"说实话，中将，我在这里感觉很不好，我怕时间再长一点，连我的斗志都会消沉。"
见到卡普没有告诉自己真相的意思，斯摩格也没有过多的深究，因为他已经被卡普的话题挠中了痒处，自己在东海真的是呆够了！
这一次卡普的到来，在他看来，是一个向总部述职的机会，只要卡普中将同情自己，将自己的苦恼向战国元帅一反馈，那他就有极大的机会跳出东海这个死水潭，所以他毫不犹豫的，一股脑的将自己的苦恼倾泻了出来。
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桀骜不驯，现在却被条条框框束缚成如此愁容惨淡的汉子，卡普依稀间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对这个年轻人说点什么。
"斯摩格，如果我告诉你，是我在会议上提出将你调配到东海的，你准备怎么样？"
"？！"斯摩格表情一怔，随即双眼圆瞪，嘴上的两个雪茄一下子落到了地上，像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要知道，卡普中将除了自身崇高的声望以外，在海军总部一向都是一副事事都不关心的样子，对于海军官员的升迁更是不闻不问，完全就是一副边缘人物的形象。
可就是这样一个老爷子，竟然是带给自己这么几年'惨淡';人生的罪魁祸首，斯摩格一时间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毕竟在这之前，他还想着，可以博取卡普的同情，离开东海这个鬼地方。
将斯摩格的震惊尽收眼底，卡普没有说话，只是眼神愈发凌厉起来。
他在等待斯摩格的回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斯摩格的脸由红变白，从白变紫，从紫转黑，最终还是变成了最初的颜色，只见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一头拜在了卡普面前："多谢中将大人的提携，斯摩格，感激不尽！"
短短一句话，仿佛让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特别是最后几个字，完全是从他紧闭的牙关中挤出来的。
"真让人失望啊！斯摩格。"淡淡的收回目光，卡普叹息着摇了摇头："堂堂一个海军上校，同时还身具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自然系恶魔果实！在这种时候，竟然连一个'不';字都说不出来，看来我有些看走眼了呢。"
"卡普中将？"卡普此话一出，斯摩格诧异的抬起了脑袋。
刚刚难道只是卡普中将对我的一个测试？斯摩格灵机一动。
"不要胡思乱想了，调你到东海来，确确实实是我的主意。"卡普一句话打破了斯摩格的幻想。
不过，此话一出，斯摩格心中的疑云越来越重了。
"其实一开始，我调你过来是存着一定程度的私心的，是希望你可以替我，将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拦在东海之内。"
"说实话，一开始我看重的并不是一脸桀骜不驯的你，而是缇娜那个小丫头，毕竟女人嘛，虽然平时凶巴巴的，但下起手来，肯定还是比你们这群毛头小子懂些轻重的。"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泽法似乎隐约知道了我的打算，他向我推荐了你，他告诉我说，虽然你看起来比较凶恶，但本质上是这一批小家伙中最善良的几个之一，而且你还吞服了烟雾果实，在擒拿方面运用得好，肯定比缇娜的槛槛果实效果更好，而且更柔和，不会造成意外的伤亡。"
"于是，为了考证泽法的话，我将你调到了东海，因为同样是海贼，这里的海贼够羸弱，也够简单，能让你烟雾果实的擒拿能力得到充分的锻炼。"
"事实果真如此，这些年你虽然在东海，但进步并不比总部的同一批小家伙慢，甚至在果实的精密操控上，有过之而无不及！更让我惊讶的是，你竟然能将泽法的'不杀';之道继承的如此只好，这些年来对海贼抓而不杀的处理，我很满意。"
卡普并没有准备继续隐瞒，反而将这件事发生的原因说大致说了一遍。
呆呆的听完了卡普的解释，斯摩格脑子里一片混乱，他完全没想到，调自己到东海的水竟然这么深，甚至还涉及到了自己的老师。
"可，卡普中将，既然您想让我替你看好几个小家伙，那为什么现在要告诉我？还有，听您的口气，似乎跟他们关系匪浅，难道..."虽然脑中有些凌乱，但斯摩格还是敏锐的注意到了一个关键点。
到底是什么人，值得卡普中将这么劳心费力的去做这一切，而且他也十分想知道，让自己花费这四五年时间的人，究竟是谁。
说到那几个让自己头疼的小家伙，卡普脸上浮现出一丝复杂的神情，像是郁闷，但也像是自豪，"你猜的没错，那几个小家伙是我的孙子，不过却受到了某些人的蛊惑，从小一心就想当海贼！很不幸的是，虽然我已经做了防备，但还是已经有一个小家伙成功绕开了你，进入的伟大航程，现在，更是给他闯出了一点名气，以后要拉他回头就更难了。"
"？"斯摩格郁闷的看着卡普，一脸无辜。
又没告诉我目标到底长什么样，这不是存心难为我吗...
"我知道你现在很郁闷，但话说回来，斯摩格，你还是有责任的！"看到斯摩格一脸无辜的样子，卡普却摇了摇头。
"正如我之前所说的，我很失望，作为东海的哨岗，罗格镇的上校，斯摩格，你竟然在有海贼走出东海，甚至创下赫赫威名之后仍旧无动于衷，这就是失职！"
"想想当初你接到的调令吧！斯摩格，限制你的从来就不是什么调令，而是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