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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爷爷给孙媳妇的

陈栩谦看这丫头神情立马变了,就知道她心里在打鬼主意,但还是勉强应下来。

“真的。”

“那我依你出去走走。”

道路两旁的法国梧桐,六张国际象棋桌摆在其下,萧条的枝叶在道路上留下无数斑驳的影子,阳光罩在身上也特别舒服。

卜善前面悠悠跑着,忽然回头望他,抱怨道:“你说出来逛的啊,干嘛又磨磨唧唧在后面一声不吭。”

陈栩谦默默看着冲他一笑嫣然的女孩,招手让她过来。

卜善走回他身边,问:“怎么了?”

“我爸打电话说想让我去参加他的生日宴,你觉得该去吗?”他似云淡风轻说出这句话。

这个问题归根结底,不是该不该去,而是想不想。

他们找张树荫下的石凳坐下,偌大的园林,周边唯独只有他们两个人。

卜善扭头问你想去吗?

陈栩谦默了几秒,静静盯着她胸前的那块羊脂玉,卜善顺着他的目光扫了一眼,伸手想把坠子取下来递给他。

“不用。”他伸手端详抚/摸那块玉,半晌才开口,“这东西倒被你盘得极好。”

只是不知道这句话指的是这坠子,还是这块羊脂玉。

其实她并不是天天把它佩戴在身上。一是觉得贵重,怕不小心磕坏了,另一方面觉得太过招摇,所以只在家里的时候才会戴。

平时这东西都乖乖躺在陈栩谦送的那一堆首饰里。

卜善突然想起以前看的一部电影《狮子王》,虽然那时她还年少,但看完仍是久久都不能平复内心的那种震撼和感动。

时间可以把一切变成钻石。

那本就是羊脂玉的玉坠,经历好几代人的把玩,又该变成什么?

陈栩谦语气很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反正都要去北京,今天就不去爬长城了。”

卜善知道他的意思,笑着去牵他的手,顺着说:“那今年就不爬了,我也怕累。”

——

这天花了好长时间,卜善才把行礼收拾好,她蹲下来又检视了一遍,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才确定东西完全带齐。

给他家里人带的礼物也在里面,这才把拉链嗖地拉上。

陈栩谦倚在房门,问:“收拾好了?”

“应该不剩什么东西,现在走?”

他弯腰蹲在卜善边上,轻捏她的脸颊,说道:“那块玉呢?怎么不带上?”

卜善愣了几秒,想说还是不带了。

陈栩谦却绕过她,拿出那块羊脂玉给她套在脖子上,附在她的耳畔温柔呢喃,如一段光滑的丝绸洞穿耳膜,说:“给你的东西,就一定要戴在身上,知道吗?”

飞机即将停落在首都机场,空姐用她那甜美的声音,提醒大家系好安全带,收起小桌板。

舷窗外地面的建筑物已清晰可见。

陈栩谦正闭目养神,气压一变他就开始耳鸣,耳膜总会隐隐作痛,看得出来他并没有睡着。

一路上,卜善忍了半天,最终没忍住问出了口:“一会我们去酒店吗?”

陈栩谦摘下眼罩,用力扥了扥耳垂,才说不是。

“......”那就是回他二十年前生活的家。

下得机来,陈栩谦把行李从传送带拎下来。刚走出接机口,就已经有人迎了过来,乐呵接过他们箱子放在后备箱。

那个中年男人招呼他们上车,笑出了一脸褶子,看得出来很是高兴:“阿谦,陈叔好久没见到你了,你小子越来越沉稳了哈。”

陈栩谦拉着卜善坐上后排,和他搭着话:“陈叔,您越来越年轻了。”

“你小子又打趣我,老爷子知道你这次回来,可开心坏了。”

“爷爷身体还好吗?”

“好好好,一直在念叨你。”

卜善抬头望他,只见眉心舒展,笑得很是开心,心里也跟着没来由地开心。

车行驶在半道上,卜善在楼顶电子广告牌上,看到了她之前设计的插画。

她一脸得意扬扬指给他看,“我设计的,怎么样?”

陈栩谦两指轻捏住她下巴,轻佻地扬了扬眉毛,“知道你厉害行了吧。”

没多久,车在后海一座私家园邸停了下来,陈叔让他们先进去,他来拎行李箱。

这座宅子,看得出来重新设计过。但尽量保留了传统的四合院样式,进宅门迎面就看到叠砌考究,雕饰精美的墙面和镶刻在上面的吉词颂语,有种书香翰墨的气氛。

院子里有棵丁香树穿过屋顶,树杈布满整个院子,就像从房间里生长出来一样。

听陈栩谦讲她才知道,这是一棵百年的丁香树,一到每年的六七月就会开满白色的丁香花,院子也弥漫着久久的清香。

以前卜善总认为五蕴院的格调就颇有古韵,如今看来和这座院子相比,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还没走进里屋,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迎过来,满脸慈爱,说:“阿谦,你可回来了,爷爷在茶室等你好久了。”又笑着打量卜善,“这小姑娘长得真俊!”

陈栩谦冲她一笑,帮卜善介绍道:“这是华姨,家里的老人儿。”

卜善点头微笑,跟华姨打着招呼。

华姨很爽朗,大手一摆说不用客气,又道:“老爷子知道你要回来啊,今天午觉都没睡。这下好了,他可要开心一段时间了。”

他们跟着华姨往茶室走,经过一处影壁,水流会沿着错落的瓦片,流入院子的曲形水池。地面也铺满了高低不同的瓦片,堆叠成了一个个山的形状。

卜善想要是她那个设计师爸爸看见这处,一定会挪不开脚步。

走进茶室,一个七八十岁的老爷爷,仰躺在角落的椅子上睡着了。茶盏里泡好了茶,那味道正是熟悉的“鸭屎香”。

华姨本来想叫醒他的,被陈栩谦给拦住了,他低声说:“华姨,你先去忙吧,我在这陪爷爷。”

陈栩谦在他爷爷面前蹲下,轻轻抽出他手中的报纸,搁在茶桌上。

华姨笑着点头离开,但卜善却发现了,她因为喜极而泣泛红的眼眶。看着他们的身影,卜善心里竟泛起了一抹感动。

茶室旁边就是书斋,书架上规整的摆满额各种书籍。落地窗一侧,有一个黑漆的紫檀书桌,依次排列着毛笔、笔搁、宣纸、墨碗等,便知他爷爷很爱书法。

看完一圈,她扭头望向那爷孙俩。

陈栩谦对人的手有种近乎着魔的执迷,不仅是她的手,连他爷爷的手也不放过,握在手里一下一下轻轻按着。

终于老爷子被他吵醒,动了动眼皮睁眼,看见蹲在身边的孙子,笑骂:“你小子,回来了也不叫醒我,蹲这干甚?”

“这不,看您睡着了,给您按摩按摩。”他将手摊开,笑得没皮没脸,“你就说按得怎么样吧,值不值个五十块?”

“臭小子,还这么浑,看我不收拾你。”老爷子话语似有批评,但透出来的确是无尽的宠爱,伸手扶着陈栩谦的头,“你多久没回来了,这个家有你才像是家。”

陈栩谦笑着附和:“您是家里的主心骨,有您才算是。”

老爷子很中意这句话,便开始爽朗笑了起来,目光扫到立在书桌旁几步开外的卜善,眯着眼睛在她身上定了几秒。

“这位小姑娘是?”

陈栩谦起身示意卜善过来,牵住她的手,笑得有些浮浪,“您孙媳妇。”

老爷子端详了一会儿,但目光并不在卜善的脸上,而是在她胸前的玉坠,才说了一句“挺好的”。

卜善哪里会想到,他会当大言不惭这么直白的介绍,看了陈栩谦一眼涨红了脸。他用手肘抵了抵她,说:“叫爷爷啊。”

“爷爷。”

老爷子顺势笑着点点头。

卜善见他们还要聊,她也不好干杵在这叨扰他们,趁着华姨进来送茶点,不动声色让华姨带她先回房间了。

华姨领她上了二楼的房间,说:“你就住这里吧,这是阿谦之前住的房间。”

她点头道谢。华姨双手在围裙上抚了抚,说厨房还要忙就下楼去了。

卜善在房间里环顾了一圈,这个房间面朝阳位置极好,站在阳台可以看到整个四合院。屋内摆设的风格和五蕴院类似,是陈栩谦的风格。

行李箱已经被陈叔搬了上来,就立在进门的墙边。她从里面拿出数位屏和压感笔,无聊地靠在沙发上开始画这个院子。

等忙完抬起头来。

才猛然发现太阳已快落山,猩红色的霞光筛过丁香树树枝,在墙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离得很近又恍如隔世。

卜善正被这一幕吸引的不行,不知道什么时候陈栩谦立在了门口,“跑这儿躲清静了?”

“是准备吃饭了吗?”

他走过来扔了一个红包在卜善腿上,把她拉过来抱在身上,轻捏了下她的鼻子:“爷爷给孙媳妇的。”

卜善装作面无表情,心里却跟吃了蜜一样,捏了捏红包的厚度。

这不是一个小数目。

“小财迷,你就不拆开看看?应该不少呢。”陈栩谦看透她的心思,似笑非笑拖长了声音。

就这样被人拆穿了心思,卜善哪还好意思再当着他的面数,她把红包放在他手里,闷声说不要。

陈栩谦带着笑意的声音流连在她的唇边,“你要是不要,晚上我去老三场子,就随便给哪个姑娘。”

老三开的那个场子美其名曰是服务型娱乐场所,其实内里早就五毒俱全。陈栩谦每次故意气她,都会搬出这个名号来膈应她。

“那你就去。”

过了一会儿,见她还是没有打算接下来的样子,陈栩谦没想那么多,直接就把红包塞进她的毛衣里,姿态十分轻浮,“晚上自己偷偷数,我绝对不会看。”

红包袋的纸质本就比寻常纸张硬,又因为塞的鼓鼓胀胀,纸袋的四个角也被撑得笔直。划过柔软胸口上的皮肤有些疼,卜善没好气掏了出来,白了他一眼。

始作俑者的那个人,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勾着她内衣边:“弄疼了啊,要不要我帮你吹吹?”然后就上手探进她衣服。

“滚开。”

卜善拍开他的手,但很快他另只手又摸了过来,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陈栩谦的气息浓浓刮过她耳边,说:“别乱动啊,不然我可不保证不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见卜善涨红了脸投降,他轻声笑了一下,腾出另一只手掏出手机,认真查看最近的股票。

这一辈子,她都忘不了他这副样子。

卜善一直觉得陈栩谦就像“狗”一样,对股市嗅觉灵敏,审视着眼前的一切。

想到这她情不自禁从胸腔发出一声笑来。

“笑什么?”他连眼眸都没挑一下,淡然滑过手机屏幕,手却在她顶端那点儿,轻轻捏了一下。

卜善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深吸一口气。

陈栩谦微微眯眼,了然于胸似地笑着,声音带着些沙哑:“来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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