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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思南公馆的房间

这句话声音不大,但也不小,足够他们周围的人听得清清楚楚,大家轰地全笑起来了。

陈栩谦也被呛着了,以拳掩口侧过身咳了几声,傅子从也跟着大笑起来。但挑起话题的人,此刻正置身局外,用纸巾抿抿嘴,淡然得这事跟她没关系一样。

随即卜善颔首挑眉对翟麦扯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翟麦被气得满脸通红,对陈栩谦抱怨道:“阿谦哥,你管管她啊,太过分了。不就上次那事嘛,也太记仇了。”

其余的人看见昔日风光无限的翟麦,被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挤兑成这样,也饥不择食看着陈栩谦会怎样处理这事。

这圈子谁都知道陈栩谦对翟麦如同亲弟弟一样。

陈栩谦缓过神来手一摊,无奈笑道:“管不住。”

见陈栩谦不帮他,翟麦一时间也不知道气往哪里撒,只好将气撒在坐在一旁的傅子从,指着说:“子从,离卜善远一点,千万别被她带坏了。”

“那我还是离你远一点吧,卜善姐比较靠谱。”傅子从笑着说。

又是一阵哄笑。

翟麦坐下来,吼了一声“笑什么”,紧接给自己灌了一大杯酒。

桌上的人拼命强忍着,不敢迸发出狂笑,忍得脸都涨红了。

一顿饭吃得差不多,陈栩谦今天也喝了不少酒,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卜善座位扶手,轻轻一下一下。

“今天吃枪药了?非要挤兑翟麦。”

卜善冷眼瞥陈栩谦,说:“你不知道吗?”

还挺记仇......

他低头给卜善倒一小杯红酒,调笑递给她。

“那就用这杯酒给我们善善赔罪了,是我不好。”

卜善将杯子轻轻放在桌子上,对陈栩谦软语:“可是,你叫我别喝酒的啊。”

小丫头现在真是有样学样。

陈栩谦纠正道:“我是让你别喝其他人递的酒。”

卜善沉默不语,盯着面前的那小半杯酒,手指拿起杯子微微旋转,目光透过杯身看陈栩谦,说:“那意思是只有你的酒才可以喝了。好吧,我喝。”

然后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她只是觉得有些不一样。

陈栩谦看她因为仰起头,颀长的脖颈绷着一条筋,随着饮酒时,喉头轻微滑动,他下意识去摸脖颈上的那根筋。

卜善有些怔,酒杯还拿在手里,狐疑问:“怎么了?”

“没事,脖子挺好看的。”

酒足饭饱思欲。

翟麦嚷着起哄去别墅轰趴,那些年轻的男男女女都应声叫好。

已入深夜,整个思南公馆都静下来,卜善看向黑漆漆的窗外深沉如死寂。

她扭头看向后排带耳机听歌的傅子从,不知道翟麦他们一会儿要玩多疯,问陈栩谦:“子从也去吗?”

陈栩谦说:“嗯,他一个人在家也无聊。怎么姐姐光环赫然立起来了?”

阖家欢乐的春节,怎会一个人在家。

还没进别墅,就已经听见里面震耳欲聋的歌声及男男女女起哄的笑声。

比起这种吵闹她更喜欢冷、喜欢静。

卜善坐在沙发一旁,漠然看着那些喝高了的人,东倒西歪,只有翟麦站在桌上歇斯底里的吼叫。

肖韫刚到就带着电脑和陈栩谦去书房了,傅子从也说回房间做功课。

说是聚会轰趴,接过他们工作的工作,学习的学习,她甚至有些后悔没在这里画画。

卜善掏出手机,其实没有什么人可以联系。就是无聊打发时间,最大的作用就是缓解陌生人之间的尴尬。

就快觉得恹恹欲睡时他们下楼了。

陈栩谦把卜善抱在怀里,问:“现在就困了?”

卜善摇头说:“只是无聊。”

“那要不要去唱首歌?”

依旧是摇头......

翟麦不空隙找酒喝看到这边,扯着他们说玩真心话大冒险。

陈栩谦小声问她意思,想着也无聊,卜善就同意了。

游戏规则很简单,就是所有人围坐一圈转动酒瓶,停下来时瓶口对着谁,就真心话大冒险任选一个。最开始大家还都比较含蓄,玩的游戏就比较内敛,玩过几轮,到后面尺度越来越大。

起哄声把房顶都要被掀开了。

不知什么时候,傅子从也下来了,被翟麦拖着也加入游戏。

酒瓶指向傅子从的时候,他选的是真心话,可能因为他年纪还比较小,提的问题就比较保守。

“有喜欢的人吗?”

卜善也挺好奇,这么优秀的男生,会有喜欢的人吗?

傅子从淡淡道:“有,但她不喜欢我。”

一阵唏嘘,有人安慰说:“以后你会遇见更好的。”

“不会遇见了。”傅子从眼神中透着笃定与决绝。

还有一丝不能理解的哀伤。

是啊,宁愿将全身暴露夺走皮肤脂肪的寒风中,也不要在阳光温糯中和风日丽。

在场的人都怔住了,包括正搂着怀中女郎摸人丰臀的肖韫。

卜善盯着酒杯,不作一言,喝尽面前的那杯酒。酒水穿肠过,或许是在酒精的驱使下,她思维有些跳脱,当酒瓶指向她时,一行人像等了许久,连忙起哄叫好。

翟麦问她:“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她看向同样盯着自己的陈栩谦,笑着一字一句说:“我这人坦坦荡荡,没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任你们选。”

翟麦更加起劲,站起来嚷着:“老规矩,大冒险。”

陈栩谦意味深长地看着卜善。

翟麦挑眉调侃,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戏弄之意:“你要不就当着众人亲阿谦哥吧,上次在车窗外我......都没看清楚。”

那么些喝高了的男女,又是一阵哄笑。

“看好了!”卜善仰头说完。微微立起身,手扶上陈栩谦的后颈把他往下拉。

在众目睽睽之下,像个英勇的战士一样吻了上去。

过一会儿,她松开陈栩谦,一脸得意朝众人抬了抬下巴说:“看清楚了吗?”

不知道谁吹了口哨,惊呼声再次崛起,房顶也再次被掀开。

陈栩谦觉得被卜善炽热后的嘴唇在迅速地变冷,而心却是越来越热。

又玩了一会卜善说困了,要上楼休息。

陈栩谦捏她脸,笑着说:“叫你喝那么多酒。你先上去,我给肖韫说点事,一会就来。”

在回旋无尽的阶梯上,翟麦突然跟上来,塞给她几张方正的小东西,眼神极其暧昧复杂,笑得也很诡异。卜善摊开手心看了一眼,红着脸恼羞往他大腿踢去,被翟麦笑着躲开。

走的时候,翟麦还朝着卜善嚷:“应该够用了吧,不要感谢我哦。”

洗完澡卜善躺在黑色描金的沙发里,手肘支在扶手上,环顾整个房间。周围万籁俱寂,连楼下吵闹的声音都渐渐小了。

这座公馆就像雍容华贵的暮年老人,心安理得地衰老。

手机遽然响起,在遁入睡眠的环境中,显得尤为刺耳。

卜善接起电话刚“喂”了一声。

那头就哭了起来,张季卉边说边哭,越说越伤心,越说越委屈,那哭声撕心裂肺,以至于她根本没有听清张季卉为什么哭。但猜到应该是王淦中,叹了一口气,内心有些同情,也有些替她不值,格外复杂。

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过去了,张季卉应该是哭累了,像只气息奄奄的猫。

张季卉说:“卜善,我觉得没意思了,总归是单调的。”

“那就断了吧,干净一点。”

“装盲人那么久,都以为是真瞎了。”

卜善叹口气,劝慰说:“你就算是闭着眼睛看太阳,还是可以看到一圈圈光晕,依旧还是那么讨厌,那么刺眼,骗不了自己的。”

挂断电话后久久都不能释怀。

或是因为苏邰肖韫、季卉王淦中,也或是傅子从和他的那个女孩。

陈栩谦进来就看见她坐在沙发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坐在卜善旁边,把人抱坐在身上,轻声说:“怎么了,有心事?”

“没有,你和肖韫事谈完了?”

“嗯,谈完了。”

卜善轻微动动身体,说:“陈栩谦。”

“怎么了。”他手探进浴袍。

“你家是在上海还是北京啊。”

一直以为他生活在北京,但春节却一直待在上海,才发现自己对他一点都不了解。栩谦手先是一愣忽而停了下来,就在他停下的那一刻,卜善心也跟着一颤,怕又问到什么不该问的问题。

陈栩谦疑犹片刻,开口说:“前二十几年在北京,后来在上海。”见卜善有些不明白又补充道,“我父母在我六岁时分开了,我跟我妈就住在上海。”

“哦......对不起。”

陈栩谦伸手摸摸卜善低下的头,说:“早就过去了。”又笑着问,“那你现在困不困。”

她摇头,没听出这是一种充满意味的询问。

陈栩谦的手从卜善大腿外侧溜进内侧,笑的耐人寻味,在她耳边厮磨。

“那东西呢?”

原来翟麦给的那东西是他授意的。

“下流。”卜善羞赧道。

“欲念才不下流。”陈栩谦爽朗笑着,伸手引她的手解着自己的衬衫纽扣。

好像听到有人窸窸窣窣的脚步和细语声。

卜善手一怔望向陈栩谦,他脸色也不好看,估计就是翟麦。上一回也这样,这一次还这样,论谁都不会爽。

陈栩谦托着卜善屁股把她放在沙发上,拿了条毛毯盖在她露在外面的小腿上。

起身走向门口,轰然一把拉开门,翟麦正贴在门上直接摔地上了,他身后的几个男男女女面面相觑对看,很没义气溜烟跑了。

只剩下他一个人。

翟麦抓耳挠腮在地上搜寻着什么,满脸堆笑说:“阿谦哥......我......找......找东西呢。”

那神情也不知道是哭是笑。

“喔?找东西?那要不要我打开门方便你进去找?”

陈栩谦冷笑手往房间里一指。

“不用,不用,你们忙,我不找了。”翟麦赧赧爬起来,点头哈腰对着卜善摆摆手,“你们先忙,我不找了,不找了,一会儿谁再来,我弄死谁。”讲完也不停留,屁滚尿流的跑了。

卜善坐在沙发上不禁笑出了声。

关上门,陈栩谦黑着脸走向卜善,眸子向下扫过她,带着些讥诮,说:“这么好笑?”

卜善起身站在沙发上,搂住他脖子,整个人挂在陈栩谦身上,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好笑啊,包大人你现在真好笑。”

陈栩谦扶着她腰把人放在床上,不紧不慢解着纽扣,露出裸露的上身及人鱼线。

卜善睁开眼睛,定定望着他。

他笑着给了她一个吻。

一个富有意涵、令人心跳错乱的吻。

随即陈栩谦微微离开,慢条斯理看她,卜善有些紧张不敢睁开眼睛。

陈栩谦压着声音,说道:“翟麦给的东西在哪里。”

头顶的灯光就像融化的黄油那样宽厚,薄薄落在身上,整个房间包括人暖黄如宣纸。

卜善微微睁开眼睛,指了指洗手间,嘟囔了一声:“洗漱台上。”

他笑了一声道:“我......还以为你扔了。”又伸手散开她的头发说,“这样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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