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栽一口气咽在了喉咙管里，本来是想要往后退的，脚还在半空中，却不知道应该如何落下，最后只能选择收了回来。他看着牧羊，没有所谓的不可思议，眼睛里只有恐惧。
牧羊一言不，没有人辩驳，此时的沉默似乎也就承认了事情也确实像是虎说的那样，牧羊的父亲背叛了愚者一家，违背了零四九三者的盟约，导致了最后关栽一家葬身火海。
半会儿，牧羊裂开嘴巴笑了笑，“对，没有什么可以狡辩的，我说的没有意义，你稍微向介桐打听，便可以得知事情的始末。”
关栽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有些想要谩骂，但是连谩骂的资格都没有，他完全不知道牧羊会不会下一秒钟下令，把他给打成筛子，所有的东西到了嘴边变成了一个字，“哦！”
有些无奈，更多的缺失无可奈何。
虎转身就走了，这他没有选择招呼关栽，关栽面前有两条路，一条继续走向牧羊，一条走向虎。这个问题真的没什么好选择的，两边都是当年导致他家破人亡的直接或者间接凶手，关栽根本没有选择。
虎继续走着。
“等等。”叫住虎的竟然不是关栽，反而是牧羊，“你要带方又去哪里？”
“当然是你找不到的地方。”虎没有回头，继续走着。
牧羊也低估了一句，“哦！”那种语气和关栽刚才的一模一样，同样是无可奈何，即使是出了这样的背叛，牧羊也没有选择放弃方又。
关栽在原地，依旧像是木头桩子一样愣着，而虎已经走出了门。
“对了，我想娶她！”说话的依旧是牧羊，他想要娶方又，所以问问现在方又这个哥哥。
“我不干涉的她的选择。”虎很快地给出了回应。
终于当虎的身影消失在墙角的之后，关栽动身了，他没有选择靠拢牧羊，而是慢慢向着门口靠过去，一边多不，一边打量牧羊的行动。
牧羊依旧沉思着，被戏耍了一番，现在的他的脸色居然还看起来不错，关栽咽了唾沫，尽量放轻了自己脚步，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虎走之后，关栽已经想到自己的答案的。两方都无法选择的话，那就只能做排除法了，排除掉一个他最不放心的。当然了，牧羊就在此列，关栽的父亲被欺骗过，他也被欺骗过。
虽然虎的能力十分诡异，但是虎在最后是主动提出要带着自己的离开的，这可能意味虎还有某些地方需要用到关栽。
屋子里十分安静，牧羊轻抬着自己的脚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除了牧羊。时间慢慢流逝，关栽也走出的屋外，只是之中牧羊都没有任何反应。等到两个人都离开了，牧羊的脸色一下就阴沉了下来，如同撕掉了所有的伪装。
关栽在空旷的街道上疾跑，他觉得虎已经走了没有多远，但是出了那栋屋子，关栽完全找到了虎的身影。
林子中的大火肆虐了如此之久，也终于被消防人员给控制了下来。
关栽现在有些尴尬，本来她是要投奔虎的，但是现在却找不到那个人的身影。正当一筹莫展的时候，关栽却在地上发现了一些东西，血迹，在火光的炙烤下闪着光。
血迹，如果关栽记得没有，虎是没有受伤的，虎的手下的伤口也应该是被处理了，那这个血迹又是谁的？
关栽想到了一个人，安海。他听虎的手下说，安海是跑了的，牧羊因为虎的原因没有进行追击，莫非这个是安海的鲜血。
顺着地上的血迹，关栽一路追查，穿过了街道，血迹变得越来越稀薄，关栽想着，莫非安海的血快止住了，如果血迹消失，好不容易的线索就再次断掉。
索性的是，这次好运气眷顾了关栽，在地上的血迹变得越来越小，间隔越来越大，都快要消失的时候，关栽看见的人影。
小偷出生的关栽拥有手脚轻盈，伏在墙角，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
墙壁后面是两个人，安海和虎。
安海有些落魄，衣服有着不少被烧黑的痕迹，破破烂烂，目光呆滞，眼神有些空，关栽彩瓷额估计被虎给精神控制了，乖乖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得很乖巧。
虎笑着，在他旁边，像是抚摸小狗一样摸着他的脑袋。
关栽定了定神，他注意到虎的嘴角，上面有不少鲜血的痕迹。这些血迹居然是属于虎的，而关栽也阴差阳错的找上了门来。
屋子里面，只有虎一个人再说话，“老师要发糖果了，把手给举高。”虎的语气像是在安慰一个小孩子。
而安海也听话，真的还错椅子上面慢慢举起了自己手。
“砰！”一颗子弹打穿了安海的手掌，血溅了出来。安海惨叫着，“啊啊！”，同时也因为这份痛苦，成功让安海脱离了虎的催眠。
他很快用强大的意志压制住了自己的痛苦，没有吭声，眼睛恶狠狠地瞪着虎。
“对对！就是这样眼神，和你父亲一样的。”虎像是幼儿园来时一样抚摸着他安海的头，他从包里掏出不知名的药剂，注射在安海的身上，安海手上的血很快就止住了，“乖，小朋友要听话！”
随着虎的催眠，安海的眼神游客是涣散了，变得无神，又把双手给老老实实放在大腿上，乖乖坐着，背脊挺的笔直。
“小朋友，要吃苹果的小朋友把另外一只手也给举起来。”虎又开始在安海的耳畔低语。安海就像是之前一样的，乖乖举起了自己的另外一只手。
“砰！”又是一发子弹，一模一样的剧本，子弹穿过安海的手掌，安海惨叫着像是恶鬼在哭嚎。
等到他一直清醒了，继续看着虎，只是这次他的眼睛里面多了一些恐惧。
“我的小朋友，不要着急。”虎继续佛摸着安海的脑袋，又是这只针剂打入了安海的体内，安海的眼神仇恨着仇恨着，又涣散开了。
关栽在墙角，猛吸了口气，把自己的心跳都压了下去。
“来来来，乖乖的小朋友需要站起来。”恶魔又开始低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