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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激情演讲

“你气色不错,看上去好象已经完全恢复了。”身后传来阿尔温的声音。

闫森回头看去,她穿了一件洁白的长裙,边上镶着精美的蕾丝,头上还扎了一根白色的丝带,看上去颇有几分随意,又带着些微的野性。

“是你药的功劳。”闫森回答。

有无耻医疗术,闫森在昨晚就已经全部恢复,所有的伤口都已愈合。

成为冒险者后,闫森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体质与常人再不相同,恢复能力大大增强,即使没有医疗术作用,一晚的时间也够他恢复许多。

“你不用找这种借口,我知道那些药的功效,不过你要是不打算说,我也不会逼问你,每个人都有保留自己秘密的权力”,阿尔温神秘地一笑。

“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闫森笑道。

外面突然钟声响起,悠扬而清脆,闫森向窗外望去,只见大批的居民再度集中起来。

“又发生什么事了?”闫森皱起了眉头。

阿尔温回答:“不,没什么事,是教堂的钟声,瑞文戴尔的子民都是虔诚的信徒,今天是向上帝祈祷的礼拜日。”

“他们祈祷什么?”

“还能是什么?希望上帝帮他们摆脱阿索格的奴役。”

“真有趣,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我还以为他们对阿索格持欢迎态度呢!”,闫森笑了笑。

“就象没有人欢迎暴政一样,他们只是不想精灵族的子民受到伤害,阿索格的半兽人军团太强大了。”

闫森想了想,嘴角抿出一丝笑容,他拿起外套向门外走去。

“嘿,你要去哪?”阿尔温问。

“去教堂。”

“你也是信徒?”

“每个人都有信仰。”闫森回答。

教堂里,一位年事已高,满头白发的神父正在布道:“今天,我们相聚在这里,对上帝来表示虔诚与感谢。这是个合适的场所,因为它充满圣光,不受世界邪恶的影响。

正如我们所知的,一切邪灵都不是无端的存在,它是我们内心邪恶的投影,是我们心中贪婪,憎恨,嫉妒,恐惧等负面情绪的反射,上帝引导我们,他如同太阳,温暖我们,驱除黑暗,赶走邪灵。”

“上帝即为天父,为我们的主,对父的不敬,是对光明的抛弃,是对黑暗邪恶的依赖与投靠。天父惩罚他,使他身处邪灵的包围,直到某天,他幡然醒悟,若他不能皈依,天父便降下圣光,清洗罪恶。”

“让我们向天父祈祷,天父赐予我们光明,赐予我们空气,赐予我们鲜花,赐予我们清水,赐予我们安宁,以天父之名,让我们的心保持纯洁,不再受到邪恶黑暗力量的侵蚀。”

“阿门!”

“阿门!”所有的信徒一起低声祷告。

在布道词正式结束后,神父通常会询问一些信徒的感受,一些信徒往往会大声诉说自己自从皈依天父之后,心灵得到了解脱,从此安宁平静等等,也有一些信徒则会就一些发生的事情请教神父,神父则要就此做出解答。

此刻,一名精灵族的子民就在祈求神父的指点:“银狼王昨天死了,神父,请问这是上帝的安排吗?”

神父回答:“主的意愿不可猜测,主的意志我们要遵从,主要惩罚我们,我们当坦然接受,主要奖励我们,我们也当谦恭感谢。银狼王是阿索格的手下,妖族生物是邪恶的存在,主必然会惩罚和消灭它们。”

“可如果阿索格来找我们的麻烦呢?”

神父答:“那我们当坦然面对,主……自有安排。”

“问题是当主的安排来到时,你们是否能够看清?又是否能够理解?”教堂中,一句大声的呼喊打破了教堂内的祥和。

信徒们回头看去,正见到闫森站在教堂的门口。

呼啦啦一大群人站了起来,有人大叫:“就是那个人类杀死了银狼王,是他惹怒了阿索格,他竟然还敢到这里来!”

“安静!神圣之地,不可喧哗!”神父大声叫道。

所有人同时安静下来。

闫森微笑着走上布道台,来到那神父的身边:“神父阁下,能否允许我说几句?”

神父看看闫森,想了想终于点头:“每个人都有发表自己意见的权力,天父是宽宏大量的,即便是十恶不赦者,你也不可以剥夺他言论的权力,但如果你亵渎了主,你将受到惩戒。”

他向一旁退开,闫森则正式站在台上。

闫森环视了一下教堂中的人们,朗声道:“在我正式发言之前,我想先跟大家讲一个小故事。”

“故事是这样的,曾经有一位信徒,他用自己的虔诚打动了仁慈的天父,于是在他死后荣归天堂,天父亲自召见了他。天父问他:你需要什么奖励?他回答:我希望我的儿子能够成为大人物。

天父同意了他的要求,那个信民的儿子知道了天父的赏赐后,从此开始不务正业。他抛弃了田园,不再耕作,整日里好吃懒做,就等着天父安排他成为一个大人物,可是他怎么等也没有等到,但是他坚信仁慈的天父一定会履行他做出的许诺,所以他坚决的等待。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他变得越来越穷困,越来越潦倒,最终,他被迫栖宿在一个破屋子里,在那里乞讨度日,直到一个冰封雪天,他没有衣服,也没有食物,就那样凄惨的死去。

在他死后,他去见天父,询问天父为什么没有实现诺言。天父说,我从未忘记过对你父亲的许诺,可是你要成为大人物,就势必要先去做事,哪怕只是最低级的职位,我也能让你飞黄腾达,但你偏偏什么都不做,请问我又如何让你成为大人物?

我没有办法,就只能换个条件,希望能让你成为将军。可是我一次又一次把征召兵员的函件送到你那里,你却连看都不看就扔掉了。你如果去了,我可以保证你永远不会被敌人的刀剑所伤,你的所到之处,将书写战功的辉煌,可是你不去,我也没有办法。

于是,我只能再换个条件,希望你能成为商人,只要你去经商,你的生意将会永远红火,无论你做什么,都会顾客盈门,可你还是什么都不做。

实在没有办法,我只能放一些金子在你居住院子的石板下,你只要稍微打扫一下卫生,就能发现那些金子的存在,可你还是什么都不做……无论我赐予你什么赏赐,都需要你自己去发现,去追求,去至少努力一次才能得到。所以,不是我不实现诺言,而是当我给予你赏赐时,你根本不懂珍惜,视若不见……”

闫森用平淡的口吻诉说着这个简单的故事,眼神中蕴含着奇特的笑意。

他看着教堂中的信徒们,稍微停顿了一会,才继续说:“很遗憾,在我看来,瑞文戴尔的人们,就象那个愚蠢而懒惰的孩子一样,每天等待着天父的解救,但是当天父的解救已经来到时,他们却不懂得珍惜与爱护,反而用对待敌人的态度来对待帮助他们的人。”

“你在说什么?!”,一人站了起来,正是精灵王子莱格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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