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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友情渐浓

在明阳岛上休整了两天,四十五艘战船分为前中后三个编队,向十七日岛驶去。巴德舰队的五艘战船作为前锋,以胜利号为核心的三十艘战舰为中队,其余十艘战船为后卫。

巴德小队的六名正式成员和三名编外成员,此时都集中命运之魂号上。七饼协助巴德后,在熊爪港没法再待了,也跟着来了,不过巴德把他放到了胜利号上。

甲板上仿佛在上演全武行,妮雅和乔乔在船首对练,纳斯和齐格飞围着前桅杆比试,巴德和赞打在船长室门前交手。水手们三五成群地围在周围观看,惊呼声鼓掌声此起彼伏,对精彩场面赞不绝口。

朵格坐在船长室上方的围栏上,对金牙船长说道:“怎么样,大金牙,巴德小队的实力很强吧?”

金牙上半身撑在栏杆上,伸出大拇指说道:“厉害!厉害!下边这六个人,能打败任何一只海盗船上的所有突击队员。”

“他们只用了三分力气,如果真打起来,这条船都得遭殃。”

“怪不得巴德小队名扬天下,确实是有这个实力。”

“大金牙,突击队员是干什么的?”

“海战中如果以破坏敌人的船只为目的,那一般都是用侧舷火炮轰击。但海盗们是为了抢劫,不是为了毁船,所以都是凑近了用钩子勾住对面的侧舷栏杆,搭踏板跳过去进行肉搏,这就叫接舷战。突击队员就是每艘船为接舷战准备的武力人员,对于商船和海盗们来说,专门养一群只负责战斗的人太奢侈了,所以在这两种船上,突击队员在行船时就是水手,接战时就是战士。只有财大气粗的帝国海军,才有专门的突击队,一般都由士官长亲自指挥。”

朵格做恍然状:“原来是这样啊!我还有个问题:我知道东海的北面是幽灵群岛,过不去,那南边是什么地方?”

金牙答道:“从熊爪港向东,绕过不归崖下的岬角再向南,以前也是人类活动非常频繁的海域。不过大概七八年前,从大陆飞来不少条黑色的巨龙,占据了南边的寇涛岛,他们会攻击方圆近千海里范围内的船只,想去南边的蛮荒之地,只能从东边绕个大圈过去,要多花很多时间,如果风向不好,可能要在海上漂上几个月,一般的商船可装不了那么多补给。要是再遇上风暴,基本就回不来了。

“超过半岛最南端的柯蓝岛,就是蛮荒之地的范围了,那里也有人类,不过土著的力量很强,也不愿意跟我们交易,我只去过一次,就再也没往南去了。”

朵格赞道:“大金牙你知道的事情好多啊!我再问个问题哈:那些方块的帆和三角的帆,有什么区别?”

“为什么往左拐要叫左满舵?”

“你的大副怎么那么凶?”

“朗姆酒为什么那么受水手欢迎,五日岛酒不是更好喝?”

朵格的问题五花八门,层出不穷,金牙开始时还耐着性子一一解答,到后来只得用尿遁这个蹩脚的借口逃跑了。他因此又多了个外号——尿多多船长。

船前边的四人很快就结束了战斗,基本不分胜负,妮雅对乔乔赞不绝口,纳斯也对齐格飞佩服有加。船上只剩一对儿在打了,大家都围了过去。

巴德和赞打两个壮汉在空手对打,用武器很容易把船给拆了,到时候拿破仑又得唠唠叨叨,埋怨不绝了。赞打比巴德还高半头,力量虽然比不上现在的巴德,但和普通的牛头人也差不了多少。两人用缆绳把腰缠在一起,中间只留着两米的距离,正好是伸拳就能够到对方的长度。刚开打时双方还有些擒拿技巧,打到后来根本就是挥汗如雨地对捶了,拳头落在脸上、下巴上、胸膛上和肚腹上,发出“砰砰”“扑扑”“梆梆”彷如敲鼓般的声音,脸盆大的拳头带着风声飞来飞去,周围的人随着拳头的落点,双手不禁向那里捂去,仿佛打在自己身上一样。

两人没用技能,发现躲闪实在麻烦后,对练就变成了测试谁的力量大,谁的肌肉抗击打能力强。赞打最终落败,上半身青一块紫一块的,牙被打掉三颗,左眼也肿了。巴德好一点也有限,半个腮帮子鼓了起来,胸口都是拳头印儿,眼角也出血了。

妮雅一边给二人抹着去血化瘀的药膏,一边埋怨:“就是个练习,用得着打成这样吗?”

巴德和赞打互相看了一眼,同时摸着后脑勺嘿嘿笑了起来。妮雅的药膏是小刀帮忙配制的,有魔法成分,抹上去凉丝丝的,立时见效。赞打摇了摇胳膊,发现不那么疼了,又指着氐宿主说道:“我还要和他打!”

拿破仑已经习惯了海浪的颠簸,坐在一旁的楼梯上说道:“大紫薯的肉搏能力可比巴德都厉害,打打同志你就不要自虐了吧!”

氐宿主正在甲板上用石头垒成一圈,打算在里边生火烧烤,听到拿破仑说到自己,回头一看,赞打的手指还在执拗地指着自己。他也用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你要跟我打?”

赞打重重地点了下头。

氐宿主拍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站起身说道:“也好,好久没打架了,正好活动活动。”

乔乔偷偷问纳斯:“氐宿主可是有四条手臂啊,赞打能打过他吗?”

纳斯答道:“肯定打不过,不过大紫薯会留手的,放心吧!”

二十分钟后,又掉了两颗牙,右眼也肿了起来的赞打,笑眯眯地坐在地上,接受妮雅的治疗。乔乔走过去照着他脑袋拍了一记,狠狠骂道:“你是被人捶打上瘾啊?瞅瞅你这张脸,我都认不出来了!”

妮雅也笑了:“没事的,都是皮外伤,明天就消肿了。”

赞打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说道:“乔乔,我好高兴!”

乔乔脸上的线条一下子柔和了,轻轻坐在赞打旁边说道:“我也很高兴。”

午饭时间快到了,拿破仑从底舱取出他在明阳岛上打到的猎物,两只野猪一只野鹿,大家一齐动手把食物收拾干净,氐宿主和巴德两人一人守着一个石炉,开始烧烤。金牙忙着在周围放着盛满海水的水桶,以防失火;妮雅在一旁熬着拿手的蔬菜肉汤,朵格不时捻起一撮调料撒进汤里;拿破仑和纳斯一人手握一瓶朗姆酒,跟水手们学习船歌调子。

齐格飞坐在一个木箱上,手抚鲁特琴,没有唱歌,而是在装作不经意地看着人群。巴德去十七日岛搭救朵格时,第一次看到齐格飞,把他错认成了海因茨。听说自己的兄弟已经死在了幽暗地域,齐格飞一直情绪有些低落。此时看着船上热闹欢乐的人们,齐格飞内心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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