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写的就是这种东西吗？”陈弱赢指着她正在攥写的文案。透过电脑屏幕中密密麻麻的文字，陈弱赢隐约看到文章中高频出现的程序用语资料。
“差不多。”灵媒人一边像是弹琴般，十指纷飞地在光屏键盘上飞舞，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这篇文章是投稿给技术前沿日报社的，NASA航天局内部开发出了一种自我学习的系统。全称叫做：“自适应功能编码攥写系统”。这是一种自我学习的弱人工智能网络，能够根据外界的项目开发需求，从网络上搜索相类似的程序源代码，尔后根据NASA航天局内部的代买开发标准，编写或是修改出相应的功能系统。”
“这种开发系统可靠么？”说道开发，作为产品经理的陈弱赢顿时来了兴趣。“这才是真正的人工智能。”灵媒人回答道：“可靠度和效率超乎想象。按照NASA航天局的说法，这种系统所编写出的代码，几乎不会出错，而BUG出现率相比较人类程序员来说，几乎微乎其微。”边说着，她伸出了五根手指，夸张地说道：“1比5000，前者是这个系统，后者是人类，出错率就是这种比率。而效率的话，这种系统在能在一秒钟之内编写上万行代码。”
“代码行数不是判别效率的一具。”陈弱赢下意识地反驳道，“关键是所开发产品优化程度。上万行代码的话……”“完全是最精简的代码。”灵媒人打断陈弱赢说道，“优化上面没的说。无论是算法还是计算速度，它都是普通人类的几万倍，自然精简冗余的水平也远在人类程序员之上。换句话说说，它才是编程中的上帝。”
“那看来这些码农的日子要难过许多了。”
“岂止是难过，一旦这种系统用于民用之后，所有编写代码的人——不论所擅长的程序语言如何，或是技术有多少牛逼，统统都会被比下去。”灵媒人说话时，眉头一皱，忧心忡忡地说道，“在这套系统完成之后，NASA航天局出于人力成本的考虑，开始大幅度地精简内部的开发人员。据说第一个被解雇的程序员就是开发这套系统的首席工程师。”
陈弱赢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这时，灵媒人看了她一样，继续说道：“别笑，这是真的。”
“那个首席工程师也太悲催了。”陈弱赢笑地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干脆捂住了小腹：“像他这种开发界的大牛，就算被NASA开除了，也有大把的地方可以去。”
“有消息说他的下场很惨。”灵媒人娓娓道来，“甚至连他的下落，至今也不明。有人说，他被NASA解雇之后，曾经想去硅谷寻求一份新的工作。但是硅谷各个高科技公司，没有一家敢录用他。”
“恩，毕竟他开发出了能够编写代码的人工智能，在程序员同行看来是天敌。”陈弱赢推测到，“是不是这个原因？”
灵媒人三号点了点头，但是又补充道：“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以至于他最后不但连最基本的程序员岗位都谋求不到，还被美国CIA通缉，终身不得踏入美国本土。”
“让我猜一下，他是不是在走投无路之下，用自己的技术从事黑客的活？？”
“八九不离十。”灵媒人说道：“他自己开发出了一套用于入侵金融机构数据库的破冰器，尔后篡改了自己名下多处账户。不过最后还是被FBI发现了。官方有记录的，关于他最后一次的行踪是在芝加哥的国际机场，利用伪造的身份出逃美国本土。”[A1]
“曾经有人和我说过，最极致的网络IT从业人员，是能够把自己做进牢房，看来这句话不假。”陈弱赢话锋一转，问道：“这个传奇般的大人物叫什么？”
“NASA前华裔首席开发工程师龙。”
陈弱赢陷入到深思中，忽然灵光一现，说道：“我想到一种可能性啊。你说存不存在这种可能性，这个龙或许就在中国仙都。而这个诡异的食尸鬼事件，或许和他有关。”
“此话怎讲？”灵媒人疑惑重重，丝毫不明白两者的联系。
陈弱赢便将食尸鬼如何在以太集团的无人工厂杀人食尸，无人工厂的监控录像每每到了那个关键时刻便会无故失灵，食尸鬼杀人无迹可寻的种种现象和线索一五一十地全说了出来。说完时，灵媒人干笑着挥了挥手，说道：“你的联想能力过剩啦，这不可能。”
“但是那个龙是驱魔人的可能性也有的吧？”陈弱赢继续推测到：“或许那个食尸鬼就是他的死灵法术操控物。黑客能力再加上死灵法术，不难想象食尸鬼为什么总是会在那种地方杀人。”
“不太可能。”灵媒人再三摆手否认道：“我们这行虽然也有很多表面上是程序员，实际身份是驱魔人的人。但是这号人物我可从来没听过，想必对你来说也是如此。”
“哪还有谁能办到？”这话说完时，不由自主地，陈弱赢竟然想到了皇甫明。但是这个想法太荒谬，连她自己都在一瞬间否定掉了。
“忘了和你说了，关于以太集团的技术实力。以太集团的无人化工厂安检系统，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人能够入侵。”
“是因为那些工厂实际上是军工厂的缘故么？”陈弱赢笑道，“你啊，不要太迷信军方的技术实力。”灵媒人听时，连忙反驳道：“以太集团无人工厂的监控系统远比你想象地更可靠。他们用的是一种量子秘钥纠缠通信的方式。无论在发送还是接收端，只要有人尝试监听或是修改通信信号，另一端的反馈便会立即因为量子态的坍塌而产生乱码。而乱码一旦产生，整个系统就会闭锁，将之从网络中独立开来，并且锁死入侵者的原始IP和代理人IP。”灵媒人顿了顿，说道：“换言之，这套系统比CIA的棱镜还要可怕。”
所谓棱镜，实际上指的是CIA从30年前就开始建设起的全球网络通信监控系统。它原本只是一项躺在CIA各种反恐国防项目中的计划。直到斯诺登揭露之后，人们才最终明白这种只可能出现在电影或是小说中的全球监听监控系统是真的。同样IT行业中的从业者，陈弱赢知道地不会比灵媒人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