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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十二:最朦胧的初中时光

初中三年的时光,在小山的记忆力是一段最模糊的时光。有点印象的只有五六个人,然而现在却都失去了联系。同村里有两位女性,初中的时候关系不错,可是初中毕业之后再没有联系,于是自然就成了路人。记忆时不时的从梦里走出,会祭奠一下忘却的怀念。

当时的班里有一位女神级的同学,后来知道她至少是班里十多个男生的暗恋对象。毕业十年之后,小山跟雪纯与她邂逅一次,那是从城里回家的路上,小山跟她就坐在邻座上,由于两个孩子的争抢玩具而相互之间打了声招呼。不过似乎女神对于小山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于是小山也没有点破,以免不必要的尴尬。实际上人能够不相识的话,也省却了诸多的麻烦。从此女神也从小山的心里彻底地走远。

多情总被无情伤,小山的初恋【当然也不算是初恋,因为花还没开就已经枯萎】开始于高一的时候,有一天突然想起了初中同学郑雪媛,朦胧的情愫开始漫延决堤,于是小山鼓足勇气写出了人生当中第一封情书,由于不敢过多的表露心迹,最多也就是同学之间的问候。由于没有收到回信,小山也就彻底的死了这条心。十年之后又从小伟那里得到了她的一点消息,一向清高的郑同学三十岁了还是单着,跟同样单着的小伟还通过媒人见了一次面,二人也是一面之缘,小山后来就彻底的失去了她的消息。

初中毕业的第二年夏天,石成合从东北返回老家。小山和石成合一起拜访了班主任刘老师,看到小山和石头的刘老师非常兴奋,让师母到集市上买了酒菜,自己在家里亲自杀了一只还没有长大的小公鸡。师母给做了八个菜,石头的酒量小,自己喝了两瓶啤酒。小山陪着老师每个人喝了三茶碗白酒。刘老师非常兴奋地说“到今天为止,毕业后来看过我的只有四个人,谢谢你们两个来看我!”

“有时间的时候我们一定会过来看望刘老师的!”小山和小石头异口同声地说。然而表态的誓言成为了一句最无力的“谎言”,个人忙着个人的事情,五年以后当小山再次拜访刘老师的时候,据邻居说刘老师已经搬到市里新房子了,由于没有各自的联系方式就永远的错过了。小山在城里几次的找寻也没有结果,此生恐怕是要错过了,人生就是这样的无奈。

小石头在高三毕业之后回了一次家,他告诉了小山自己考入了吉林师范学院,这是二人最后的一次交集。后来他的母亲离开了村里到城里居住,小山跟石头就彻底的失去了联系。

小山在初三的时候,同本村刚刚升到初中的珍训和迪林有了一年的交集。每天三个人一起结伴上学,放学的时候一起结伴回家。小山后来上了高中,三个人的联系也就仅限于寒假和暑假期间。后来因为中考的成绩不太理想,他们二人双双参了军,参军的第二年二人同时参加了部队里的选拔考试,二人考上了陆军军官学校,毕业后迪林成了一名少尉军官,而珍训则成为了一名士官。

人的命运的改变有时候有一点不可思议,二人的起步非常的相似,然而仅仅因为考试成绩相差三分,珍训在服役三年后转业回到了地方啤酒厂当了一名工人。而迪林却是在二炮某部职位节节高升,最后升到团级干部驻扎在北京。迪林把弟弟也安排到北京的某单位开车,最后把父母也接到了北京居住。

说起小伟,这一生也是比较的坎坷。本就生长在贫困的时代,幼年时父亲不务正业,吃喝嫖赌样样都占着,在最艰苦的时候抛下老婆孩子,一个人闯了关东。伟的父亲当年是个很帅的小伙,来到东北之后以未婚的身份在东北又娶了个小媳妇。也是当年的信息不流通,本来姑娘家招他父亲为上门女婿是为了更好的打理五十多亩地,然而重婚之后伟的父亲照样吃喝玩乐不务正业。五年之后被人家扫地出门,在东北又混了十几年之后,在年近六旬的时候回到老家。

父亲不在家,母亲有病。伟作为家里的老大,自然从小就挑起了家里的重担。六岁的时候就开始到井里打水吃,每次打水都只能打小半桶,因为多了他根本就提不上来。但是用绳子在井里打水,力度有时候不太好掌握。一旦水桶注满了水,伟就根本提不上来。碰到好心的大人会帮着他提上来。有时候不凑巧他就会自己一个人把绳子顺着井沿往上拖,等拖到井口处水也洒得差不多了,他就可以提上来。

伟从八岁以后,就开始干着大人们干的活计。至于跟小山一起干的打猪菜,拾粪等活计他更是不可能落下。生活的艰辛并没有让他放弃希望,在小学和初中的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考上高中和大学。然而自从他姐姐出嫁之后,家里就没有了进项,小伟不得不辍学回家,考学的任务就交给了两个弟弟。

当两个弟弟都下学之后,小伟就去了青岛港当起了装卸工。当时不少的装卸任务多数还是人工装卸,二百斤的麻袋肩扛手提,刚开始的时候他经常被压倒在地,但是为了家里的生计,他硬是坚持了下来,身体练的越来越有劲了。学业上的失利是他永远的痛,于是晚上的时间他还会学一些东西。有两年气功热,他跟着学了各种气功,最后竟然想成为大师给人治病,还好最后没有真的走火入魔也是万幸。

由于练气功还耽误了找对象,当时即使有人给他介绍对象,他就跟人家谈气功的话题,一般也会把女孩子吓跑。最后拖到接近三十岁,经人介绍说了一个死了男人的寡妇。这女人不错,结婚后直接不让他练气功,于是他走上了正常的生活道路。随着农民待遇的连年提高,他每年也有了五六万元的收入,结婚第四年竟然也盖起了新房子,有了自己可爱的儿子。生活一年比一年好。

他二弟早他四年入赘到女方家,他三弟则是过继给了他二叔。他二叔的儿子结婚五年之后生病去世,看到儿媳不错,也不想孙子让儿媳抱走。于是就让小伟的三弟和他二叔的儿媳结婚,完成了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壮举。家庭贫寒,伟的母亲也没有别的办法。无论如何,他的母亲也算完成了三个儿子的婚事。他的父亲这时在外面也混不下去了,又回到家里,善良的一家人竟然又接纳了他。两年之后,他的母亲走完了坎坷的一生撒手人寰。子欲养而亲不待,也是令他断肠的事。

PS:今天冬至了,北方吃饺子!

冬至十日是元旦,开始进入数九寒天,一年又要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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