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再给我表演一次魔术吧！就用你同样拿手的那招‘高空消失’！之前成功过无数次，您都安然无恙！”护士朝着机舱尽头做了一个手势。
顿时，他连同束缚着他的整张医疗床都开始向下滑落，滑出了机舱外，在高空中坠落。
“你有这个觉悟，他们很是佩服的……”一个女人说道。娄蓉蓉此时陡然惊醒，额头上冷汗连连。惊醒的一刹那，当他看到了孟珊那张讥讽的面庞时，才发现自己原来睡着了。
军方的专车不久之后到达了医院。
来到了军方的医院，娄蓉蓉忽然感觉眼前的一切熟悉无比，心头再次蔓延起不祥的预兆。几乎是梦境中一模一样的场景和过程重现，他在便衣的引导下来到了注射室。
刚要推门进入，他忽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看，分在两侧的军方便衣纷纷用眼神示意着他，无形中似乎正在催促着他。
虽然还是3人的医疗团队，只不过这一次，护士的面容变了。但是娄蓉蓉依然没有放松，就在他躺上了医疗床的一瞬间，他发动了自己的错觉能力。
护士并没有扣上皮带，却以为自己已经固定住了他。
继而是测试表面抗原的过程。一言不发的护士将针头悬空在了半空中，对着空气拉动着注射器上的活塞。
“好像有抗原反应，没法注射。”护士望着墙壁上不存在的数字，自言自语地说道。像是不甘心似地，她又拆开了一个空的注射器，继续对着空气拉动活塞。
“要不在试一次吧。”
娄蓉蓉长嘘一口气，如释重负。但是没有轻松多久，当他看到护士胸前的铭牌时，整个脑子忽然间嗡地一下就炸开了。铭牌上面的名字让他如坠入深渊。
这天中午，当王睿琦和李葭柔出现在他事先和她们约定的地方时候，无面人还在盯着手臂上的血点。王睿琦和李葭柔觉得他的神色有些怪异。随后，无面人递来了一张画像，凭着记忆，他画下了“现实”中那名护士的模样，下方还写有那个人的名字。
“给我查下这个人的底细，然后套出点有用的情报。”他神色凝重，又叮嘱道：“就用你们之前最拿手的办法，拷问也好，威胁也好，欺骗也罢。我要知道这个人知道的一切。”
“她是什么身份？”王睿琦好奇地问道，拿过了李葭柔传递来的手绘画像。
“我要是知道还要用你们吗？”无面人勃然大怒，惊地光烟二人组再也不敢说些什么。
“给你们三天时间，总之这个人……”无面人稍许平静了下来，补充道：“如果她对能力免疫的话，就用手枪或者毒药，用什么办法都可以！”
对于无面人当面交代的任务，王睿琦和李葭柔谨慎异常。
为了准备拷问，她们两人花费了整整三天的时间。一开始，她们还以为那个人的身份是假的，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她们偷偷翻阅了医疗机构的护士名单，出乎医疗的是，根据画像，无面人所说的护士的确在那家医院工作，且工作年限长达三年。继而，根据名单所记录的地址，她们找到了她日常的居住地。
两个人各有分工，王睿琦负责潜伏在她的居住地附近，负责证实该地是否为她的真实居住地。而李葭柔则负责全天候地跟踪她。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王睿琦和李葭柔两人彻底摸清了她的底细。名叫李妮的护士并非无面人所说的异能者，她仅仅是一名人类。就像这个世界上随处可见的普通人一样，李妮的家庭背景极其普通，无男友，独自租房住在东沙区的军方附属医院附近。她的生活轨迹简单直白，每天的行程无非是从家到医院，然后再从医院返回家中，简单地就像是来回摆荡的钟摆。
这期间，王睿琦曾以异能状态潜入到李妮的住处——王曾经也是银行盗窃的好手，而不留痕迹地潜入到普通民居房中对她来说更是轻松无比。翻找了她住处所有的抽屉、衣柜、角落乃至是马桶的水箱，她没有找到预想中的武器。
第三天夜里，当李妮又规律性地从医院返回到家中时，一路跟随的李葭柔如魅影般地来到了王睿琦的身旁。两个人最终核对了一下各自的情报，深有同感，无面人的任务简单地不可思议。
继而，两人检查了随身携带的拷问药剂，为手枪上膛了子弹，在心中默数了三下之后，分别化成了飘动着的霓光与烟尘，飘进屋内。
随风潜入夜，虚影中骤然闪现，而目标却像没了发条的玩偶一样，瞬间晕倒在地。黑暗的房间中，只剩下还在闪烁着狰狞鬼影的电视画面，刻意被拉长的小提琴音乐让人不寒而栗，以及面面相觑的两名入侵者。
李葭柔苦笑着对王睿琦耸耸肩。她原本以为，制服这个女人的过程中免不了一场室内的激战。没想到过程如此轻松。大抵是正在观看的恐怖片成为了现实，王睿琦和李葭柔所带来的惊吓程度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范畴。
预料地没有错，王睿琦发现，这的确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她们用电线将她捆在椅子上，尔后用冷水浇醒了她。女人开始呜哇地大叫起来，一双惊恐的眼睛不住地游移在两个人之间。
“如果你不想吃苦头的话……”王睿琦刚说到一半，忘记了接下来所要说的话。她掏出了纸条撇了一眼，这时椅子上的女人挣扎了起来，乱动的一条腿还踢到了王睿琦的脚踝。
“别乱动！”李葭柔狠狠地用枪托敲击过去，殷红的鲜血顿时从她的额头渗出。
“下面我的问题你要如实回答，不然。”王睿琦朝着她晃动着手枪。女人呜呜地低声哭泣，如捣蒜般点着脑袋。
“那么问题1，你是异能者吗？”
“什么……是异能者……”她支支吾吾地回答道。
王睿琦眉头皱起，继而问道：“那么问题2，在2033年……”说到一半，她又忘词了，不由得低头看了一眼纸条：“3天前的注射，你是怎么对被注射人进行操作的。”
“这个问题真奇怪。”李葭柔不由得嘟哝一声。
“我……好像忘了……”
“喂喂，不要伪装啊，这个谎言也太蹩脚了吧。”王睿琦手中冰冷的枪口顶在了她的脑门上。
李葭柔忽然闻到一股恶臭，再一看，女人的裤裆湿成了一片，橙黄色的液体顺着她的丝袜蔓延到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