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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加密手段

奥雷里奥听了拉塞尔大使的话,心想:“果不其然,一切都不出所料。利贝拉人假装要调停,实际上暗中搞破坏的事情,历史上至少发生过一百次。”

芬恩二世却并未识破大使的谎言,说道:“这样更好!”他说着,笑得更加开心了。

奥雷里奥又想:“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天真。以为这件事能有和平的解决方式?奥威兰人兴师动众,跨海来犯……动用了全国的力量,把所有筹码全推进彩池里面。你不把北方割给他们,还指望奥威兰人自己退回岛上,等着冻死在那里?对了,这个暴君想要和平,也不是真心的为了国家。他担心叛军再卷土重来,把他从王位上赶下来而已!他的担心这个倒也没错,毕竟叛军也不是真心和谈。”

他想到这里,面露隐秘的微笑——他为自己之前的布局感到自豪。不过,他很快就收起笑容。他并不确定那个拉塞尔大使,有没有在观察他。

就在这时,侍者们又步入宴会厅,为在座的几位奉上主菜。

实际上,这次的谈判可以说是相当顺利,巴隆贝尔一直在旁扰乱,但才刚吃完前菜,各方就在表面上达成一致。只是芬恩二世过于急躁,觉得进程缓慢而已。

之后宴会的氛围变得相当轻松,巴隆贝尔嘴巴说个不停,一会吹牛一会又讲起笑话。

奥雷里奥产生了一种感觉,巴隆贝尔的性格,很像诺瓦人。他的表兄诺瓦公爵乔凡尼二世,几乎和巴隆贝尔一样聒噪,说起话来没完没了,同时不着边际。这是几年之前,他去摆放表兄时,产生的最直观的感受。

“当然,同样是废话很多,他不如诺瓦人那么讨厌就是了。”奥雷里奥又想,“诺瓦人话多,却没几句真话,这个家伙还是满嘴实话的。”

主菜的牛排,以及一并呈上的面包用完之后,很快甜点又端上了餐桌。众人迅速地吃完了面前的树桩蛋糕之后,便各自端着酒杯离开桌子,可以自由地同其他人交谈。

夏尔大使和芬恩二世言谈甚欢。奥雷里奥与歌洛莉娅躲到窗边,但是巴隆贝尔很快就凑了过来。虽然他一个劲地套着近乎,但还算知道分寸,没有用不恰当的言语骚扰到女士,说笑话时也有所收敛,虽然多数笑话还是不怎么有趣,但至少没说出下流的笑话。

巴隆贝尔说不完的冷笑话讲到一半,一名仆役模样的年轻人,凑到奥雷里奥身边,恭敬地问道:“您可是马尔加诺阁下?”

“是我。有什么事吗?”奥雷里奥并没有摆出一副倨傲的态度。

“这里有您一封信件。”说罢,那仆役便将信件双手递上。

奥雷里奥其实已经猜到了信的来源,但他接过信的时候,还是装作疑惑,故意问道:“什么信啊?怎么都送到这来了?是急件吧?”

“这我就不清楚了,请您亲自过目。”那仆役还以为他真的在发问,恭敬地回答,“请容我退下。”

奥雷里奥接过信封,只往上面瞥了一眼,便恨得咬牙切齿。“致亲爱的丈夫,奥雷里奥?马尔加诺——爱你的薇薇安娜?”他饱含怒气地想着,“这到底是谁干的!”他知道这肯定是大使发给他的密信,但是有某个和他相熟的人,趁机用这种办法捉弄他。

他根本没料到可能有这种情况。看信封时没有丝毫遮掩。站在他左边的歌洛莉娅,也把信封上的字看得一清二楚。她当即也读了一遍:“致亲爱的丈夫,奥雷里奥?马尔加诺——爱你的薇薇安娜。”

“是你夫人写给你的信?那我就不多打搅了。”巴隆贝尔说罢,便很识趣地退开了,只是临走之前补上一句:“我还以为你带着夫人来赴宴。”

见巴隆贝尔走远,歌洛莉娅瞪着奥雷里奥,问道:“原来你结婚了?瓦伦蒂诺提到的薇薇安娜,那个女人原来是你夫人?”

“是他的老婆还差不多!”奥雷里奥声音不高,但情绪却显得相当激烈。歌洛莉娅惊异地望着他,毕竟之前这个男人,极少表现出这么明显的情绪。

“所以,这到底怎么回事?”

“这明显是贝罗大使发来的密信。”奥雷里奥解释道,“只是他手底下的书记员……可能是我的熟人之类的,故意想耍我。”

“原来是这样。”歌洛莉娅轻轻地点头。

“别让我知道这是谁干的。我要把他铐在船上,当一辈子划桨手。”奥雷里奥说着,将蜡封破掉。

“我支持你。”歌洛莉娅笑着说道。她凑上去阅读“密信”的内容,然后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老婆生了四胞胎!哈哈!”

“小点声。”奥雷里奥阻止了歌洛莉娅,然后小声嘟囔道,“混蛋,说生了十二胞胎,一次圆满不是更好!反正,这个人要好好享受他当划桨手的生活了!”

“所以这是密码信吗?”

“没那么简单。”奥雷里奥说着,从怀中又摸出另一枚戒指,戴在自己右手的中指上。这枚金戒指几乎有他一段指节那么长,其上镶嵌着红绿蓝三色的宝石,三者构成了一个正三角形。

奥雷里奥将信纸沿着折痕叠回去,然后用纸的一角,轻轻地触了蓝色的宝石,接着又是红色的或绿色的……他共触了约十五次,然后将信纸重新打开。信上的字迹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密信的内容显现在其上。

奥雷里奥迅速地阅读过密信,然后又将信纸折好。他又一次打开信纸,再看信上的字迹,又变回了原本的样子。

“真神奇。”歌洛莉娅小声称赞。

“这是……老师发明的加密手法。”奥雷里奥说道,“近来驻各国的使臣,用这个把戏骗过了审查,把很多密函传回了国内。”

“信上说了什么,告诉我吧?”

“那个利贝拉大使,果然是个两面三刀的人物。”奥雷里奥对歌洛莉娅耳语道,“贝罗大使的手下,发现他暗中和奥威兰人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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