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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雨空恢复意识再次睁开双眼所出现在了是陌生的地方,但是在这充满白色甚至感到虚无的世界却并非只有他一个人,还有一个人,一名少女。

站在自己不远处的前方,带着浅笑,就这么无言的看着自己。

熟悉的面孔,熟悉的装扮,熟悉的模样。但是从现在自己的双眼所看到的却并非是熟悉的她。甚至张开嘴却不知道该用什么名字去呼唤她。甚至现在的自己……也已然不是最初两人相遇的自己。

“无……”

她的真正名字已然知晓,是通过另一个世界的「我」所调查到的,显然通过纤雪的告知我自然也是知晓了她的名字。可在这里,最后依旧是选择了这个最初相遇,自己为她所取的名字。

难听的、不解的,甚至算不上名字的名字。

“……”

而少女,依旧是带着恬静的笑容看着自己。没有言语,甚至没有任何的行动。

“真是奇怪啊……虽然在看到你之后有很多想要说的话,多到可以让大脑混乱的程度……虽然现在的自己并没有实质性的大脑,那就换一种说法吧,混乱到心跳完全停不下来的程度……不对,或许只是紧张吧,此时此刻的我在面对现在的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

紧张到无法再直视对方的程度,但双眼仿佛是被一股魔力所吸引那般,无法从对方的身体上所离开。

就这一一直盯着,断断续续、凌乱的诉说着。无也依旧是带着恬静的笑容看着自己,可是却依旧没有言语和行动,就这么站立在前方。

“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也并不讨厌现在的这个样子,而且在原来所居住的世界有着另外一个「我」在那里继续顽强的活着,他和我一样、不止是外表还有思想,所以我并不担心他会去伤害她们,他会变的无可救药……所以、所以……”

“……”

不知道在说什么,不知道应该想要说什么,不知道……应该在什么时候将真正重要的东西说出口。

害怕,畏惧。当自己将那最后想要说出的真实脱口而出的瞬间,对方就会消失,她就会从自己的面前永远的消失。

所以才会如同现在的那样,凌乱的、毫无章法的在那里说着一切可以称之为话语的言论,一切跟自己,跟她有关的话语。

只要不去停止,只要自己不去想要停止下来,那么现在这一刻或许就会变成永恒。

“所以……已经没有关系了哦……”

笨蛋的是自己。已经死过一次,变成这副摸样的自己。又怎么可能会再一次睡着,又怎么可能会再一次进入称之为梦境的理想。

“原来世界的「我」十分的努力,甚至比我还要努力。”

把真正想要告诉对方的,真正想要跟她亲口说的话……

“「我」回复了你的告白,与你交往。并且知道了你真正的名字,找到了你,也与你做了最后的告别……”

是啊,另外一个「我」真的好厉害。这就是「我」在最后面对她的时候所拥有的感情吗……害怕、畏惧,又无比想要永远持续下去的强烈。

“……”

那么我呢?现在的我呢?又在做些什么?面对着她,我又应该说什么?为什么不再继续说下去?是不敢还是不想?是想要这一刻永远就这么持续下去?无止境的犹如静止一般的持续下去?

“我喜欢你。”

突然的告白。

“这并非是因为最后而无可奈何,虽然现在的处境的确是这样。但却没有丝毫的悔恨,一定要说也不过是有着一丝不舍和可惜吧……”

因为太晚了。

“「我」虽然已经对你做出了回复,但是若是现在在你面前的我以此为借口而跳过……说实话,我自己也不愿意。嗯,只是单纯的个人情绪,闹变扭。”

因为这并非是我所做出的告白,所做出的表态。

“我喜欢你,虽然若不是你主动跟我告白,主动接触我,我或许可能无法说出这样的话,做出这样的回答。但也因为是这样,我才能够更清楚的看到你,更加的明白你。所以我才能够确定的回复你,在你做出告白的那一次,就算不通过魅惑的力量来控制我,我也已经喜欢上你了。”

通过现在的过程来到了未来的懂得,回顾过去的最初,一切都是如此的简单。就是那个简单的回复,就是那个简单的YES。

少女依旧带着恬静的笑容站立在那里,没有丝毫的改变,仿佛最初就不存在于那里一样。无也好,夏琴也好,幻影也罢……至少是以她的形象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仿佛是为了了却自己内心之中的遗憾一样,怜悯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说出了那句一直未说出口的话,说出了那句一直被自己用各种理由所逃避的话。我喜欢你。

“别的……看来也没有什么了,看来也差不多会被这里赶出去了吧……”

带着一丝苦笑,缓缓的低下脑袋,仿佛为了不让对方发现自己那有些湿润的双眼,逃避一样的不再去看着对方,那是害怕自己现在这幅软弱的模样会被对方看发现。

就这样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脚,默默的等待着从这里被请出的那一刻。

只是,时间就这么开始流逝,却依旧没有发生任何的事情。或许是这特别的空间环境所造就的判断错觉。

突然,双眼之中所映入的画面发生了改变。那是除了自己双脚以外的另外一对脚。

“……”

缓缓的抬起了头,不争气的、充满了渴望的抬起了头。

“我还真是……不争气啊……”

抬起了头,想要再一次看到对方。而在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脸颊被她所温柔触摸的时候,泪水不争气的流逝了出来。

无却依旧带着笑容看着自己,就这么默默的用手轻抚着自己的脸颊。

“最后,我可以再任性一次吗……”

缓缓的抓住了无的手,将其拥入怀中,不等对方的回应,就如同话语中所说的任性一样,贴上了对方的嘴唇。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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