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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我的可能性

喜欢或者说喜欢一个人,多少都会在身体和心理有相对的反应,不管是所谓的面红耳赤还是说心跳加速,可是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这两点都没有。

很简单,现在的脑袋不是自己的,所以就算头颅脸红也跟自己毫无关系,至于心率,的确是比正常的时候快了,但却不是因为眼前的这名少年,而是身体擅自带来的悸动所造成的紧张和烦躁。

虽然这种悸动很像是钦慕和仰慕,尤其是在头颅用喜欢这个回答做出解释之后一切都看似顺理成章。

见到这名异性会让你身体悸动心跳加速,同时又像一名跟踪狂一般的爱慕,这样子一想的话的确是合理的,但同时也只是可能的一部分。

换个角度想想,为什么是喜欢?为什么是爱慕?不可以是憎恨吗?

其实生前的自己对于那名少年有着巨大的憎恨所以死后才会无法安心入眠存留于世,甚至有可能是对方间接或者直接的造成了自己的死亡。

身体的颤动并不是对于爱慕的憧憬而是对于复仇的向往和渴望,心烦意乱的感觉并不是喜欢则有可能是畏惧。

可能性这种东西是无限且不负责的,单纯的是介于你的想象而无限展开。

「若是你想要继续打趣我的话,之后有的是机会,现在请你认真一点。」

最重要的一点,我对那名少年没有任何的感觉,所以毫不犹豫的做出了否决。

“真是迅速而果断的回答啊。”

头颅对于我的回答先是一愣,随后轻笑一声毫不在意的调侃道,一边继续任由身体的行动,继续着和昨日相同的行动,悄悄的跟踪在少年的身后,一边则是继续缓缓地说道。

“不过仔细想想或许是我说的太笼统了。”

头颅顿了顿后继续道。

“如果单从我刚刚口中的那个词汇的表面意思去理解你会那么快的做出否决也是自然,毕竟对于现在的你来说他是毫不相关的存在。”

“喜欢可以是单纯的爱慕和倾慕同时也可以是憎恨,不管是因爱成恨还是说单纯的恶意,都无法完全否决你喜欢对方这个观点。”

“褒义也好贬义也罢,就算内在所蕴含的含义再怎么不同依旧无法否认你的身体在跟随他,双眼在注视他,内心因为他而烦躁不安。”

头颅虽然知道现在的双眼是自己的,但也无妨,就以举例来说已经很充分的说明了那个少年对于自己的特殊意义。

就算是换做原来的脑袋反而会多加上一条,面红耳赤的脸庞也说不准。

「你若是这么解释的话我的确不否认,不过对于失去脑袋和记忆的人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最多也只不过是众多可能性中的一个而已,除非我能找到原本的脑袋,完好无损的同时又能顺利的恢复记忆。」

我听完头颅的进一步解释之后也是默然的认同,毕竟对方所说的也的确可能,但就和自己所举出的例子一样,都是众多可能性中的一个。

就算后半段那看似解决方法的办法,也在提出之后就被自己瞬间否决。

「虽然我觉得期待这种几乎不可能发生的运还不如去直接调查一下对方来判断我与他之间的关系来得更快和简单一点。」

我也明白世上没有那么好的事情,更别说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尤其是在已经得到「复活」的自己身上,更加不会去奢求运会连续的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另外一点,则是我对于恢复记忆和知晓自身这件事情上并没有强烈的意愿或者说是渴望,我想要重生不止是单纯的再一次活过来,更是想要抛弃原来的自己作为一个新的自己活下去。

不想因为过去自己而留下的遗产而束缚现在的自己,想要更加简单和轻松的活下去,不负责任的活下去。

所以才会如同旁人一般,如同说着风凉话一般的发表着建议。

当然,一切的一切还是需要看那颗头颅的想法。

主动权在对方的手中,虽然作为一颗头颅的她并没有双手和双脚或者说连身躯都没有,那就换一个说法吧,主动权在对方的嘴中。

听上去有些奇怪,但事实就是如此,只是一个念头一句话的事情就可以决定下一秒自己的处境,是继续作为现状的傀儡还是逐渐消逝的身体,都只是对方的一句话。

「那你之后打算怎么做?」

“恩?你是在征求我的意见吗?”

头颅对于我的提问只是带着笑声不急不忙的反问道,对此我十分的无奈,没好气的追问道。

「主动权和决定权都在你那里,你帮助我也只是说想要看看我所执着于世的那个东西是什么,现在你看到了,然后呢?」

我并没有进行过多的试探和询问而是直截了当的进行了质问。

毕竟不管是什么样的后续都是可能的,唯一的不同也只不过是时间的长短,既然如此还不如直接发出提问,清楚的知晓一下结局,自己最后的结局。

“还真是简单明了的问题啊,怎么了?害怕吗?”

「恩,很害怕。」

我并没有否认,相反很是直白的承认了心中的恐惧,毕竟我还想要继续「活下去」。

而头颅对于我的坦白也是轻笑一声,随后突然控制起了这具身体向着其他的地方走去,和昨天不一样,没有继续当一个跟踪狂跟随那名少年。

“对于你的诚实我表示欣慰,好了,先回家吧。”

头颅对于我的提问只是简单的敷衍了过去,但就算是如此我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正因为是这个暧昧的态度才让我放弃了询问。

因为害怕,害怕不断的追问得到的是让自己绝望的回答,相反,这种暧昧的态度反而或许会让自己存活的更加长久。

所以选择了沉默。

片刻后就回到了垃圾场,无言的一晚之后,第二天早上,头颅突然说道。

“我暂时先跟你分离一段时间,到了傍晚在那个学校附近碰面,也就是这几天呆的地方,啊、放心,我会留下一个分身继续为你的身体提供血液,放心好了,还不会枯萎。”

“不过我还是奉劝你一句,安分一点,毕竟不是所有的怪异都像我这么亲切,还有一点,不要被其他的生物触碰到我留下的分身,不然会立刻解除伪装,虽然不会坏掉但是……呵、你马上就会明白的。”

头颅说完之后不等我的回应便从自己的脖颈处分离开,落在了自己的面前,然而和最初不同的是,现在的自己居然还能看到景色,可以看到只有一个脑袋的生物在自己的面前。

“那就这样了,傍晚的时候再见了。”

头颅对于我的惊讶反应也只是笑了笑,随后便蹦蹦哒哒的离开了,对此我不禁有些诧异,若是有什么事情利用自己的这具身体不是更方便一点吗。

不过答案或许不难解释,不是不方便就是不想让自己知道。

“不过也无所谓了……”

虽然是下意识,但这也是某种意义上第一次的开口说话,虽然声音依旧是头颅的,但却是根据自己的意识而发出的声音。

这不禁让自己有些一愣,但是更多的则是喜悦与兴奋,不过仅仅只是数十秒,便立刻冷静了下来,不是别的正是因为头颅离开时所说的忠告一直记在自己的心中。

先不说那潜在的威胁更多的则是之后那句未知的危险,先将对方口中的亲切一词自动过滤,更让人在意或者说是不得不在意的而是那更多的怪异也就是更多的怪物。

虽然有些不安但更多的则是兴奋,所以还是决定久违的去四处逛逛,靠着自己的意志,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点是自己比较在意的。

正当自己在一边走着一边进行思索的时候,无意中的一瞥却让自己瞬间明了。

“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当无意中从一旁的废弃镜面上看到自己现在的面容之后,心中的那股疑问瞬间明了,更是明白了头颅走前那句「你马上就会明白」的含义。

“原来是这个意思,不过真的会像她口中所说的那样不会坏掉吗?”

我站在镜面前,打量着自己现在的样貌,一边嘀咕着一边发出了疑问。

现在自己的样貌并不美也不丑,或者说是在用这一类评价词汇之前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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