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温柔又和善，甚至还有些可爱。
顾岸钦觉得如果他没有疯的话，一定就是自己疯了。
“奶奶。”
外面又一道声音传来，顾岸钦不用回头，就听出了是方铭楠的声音。
“哎。”王奶奶应了一声，急忙让顾岸钦去给他开门。
短暂的静谧时光被打破，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顾岸钦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开门迎接他。
方铭楠知道他在这，抬脚要进去，被他挡住了。
顾岸钦满满的敌意：“我们之间的事情，和她没关系。”
“你在说什么呀？”方铭楠抿嘴笑了一下，伸手推开了他。
“奶奶。”方铭楠一走进去就重新笑开了：“有没有想我呀？我都想你了。”
“哎呦，你来得正好。我今天刚做了团糕，刚还想说让小顾帮你带回去呢，我这就去给你拿。”
“奶奶，不用了。我今天是有事过来找小顾回去的，待不了多久。”
“那就直接带回去，我没什么好东西可给的，你可千万别嫌弃啊。”
方铭楠和王奶奶聊的极其自然，顾岸钦站在旁边冷眼旁观着，倒像是个外人。
他不明白，方铭楠演的这么周全，目的到底什么？
方铭楠那边已经拿好了团糕，跟王奶奶告别：“奶奶，那我就和小顾先走了，等改天再回来看你。你可千万不要干什么重活呀，有什么需要就一定要立马告诉我，别拿我当外人。”
“知道啦，每回都要提醒我，我想不记得都难。”
顾岸钦还是被方铭楠拽着胳膊提醒，才回过神来和王奶奶打了招呼，一起走出了门。
顾岸钦看着他手里的那包东西，他还真的给拿上了车。
难道上次吃到的那个味道熟悉的包子，也是他带回去的吗？
顾岸钦满脑袋都是疑问，一直回到车里，车门紧闭，隔绝了外面的世界，方铭楠的神情立马冷淡了下来，他才觉得事情终于正常了一些。
要说起正事了，方铭楠简直心疼的心都在滴血，怎么可能还笑得出来？
今天本来是他们公司进军新领域的好日子，结果被别的公司直接截胡，拿出来的还是他们团队辛苦了那么久制作出来的方案。
如此严重的商业机密的泄漏，不只是黄了这一个生意，亏损了几个亿的账面那么简单，更是会有数不清的连锁反应和信用危机。
整个公司上下现在乱成一锅粥，连股市也跌了好几个点。
方铭楠把报告递给他，直接就问了：“是你干的，对吗？”
就是那天晚上，他莫名其妙睡着的时候。
“是。”顾岸钦也没打算狡辩。
“很好。”这倒是省得他去找证据了。
不过，这个架势，是铁了心要跟自己摊牌，互相伤害了。
顾岸钦心里比任何时候都要平静，静静的等待着他接下来的打算。
算计了他一把，让他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他是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的。
但是聂北就快要回来了，他又是肯定不会让自己继续留下的。
顾岸钦也很想知道，他会拿自己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