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灼不感兴趣的生意很多。
这些生意倒也不是不做，但只是会要价比较高。
这种传闻在圣灵堂也早就有了。
此时看到章灼的神情，阎云眼神一凛。
他有些怀疑章灼是故意的。
刚想开口说什么，却听章灼那边先开口了，“你放心，我对远古灵器挺感兴趣的。”
就好像是已经猜到阎云要说什么一样，章灼先一步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那就好，刚刚看你的表情，还当你没兴致。”阎云点点头，轻轻笑了笑。
“你来的实在太早。”章灼摆了摆手，又打了个哈欠，就像是在表明自己并不是没兴趣，而是困一样。
“听说远古灵器都是有器灵的。”阎云斟酌了一下，才这样开口。
他需要知道章灼知道了多少。
“是吧……”章灼点了点头。
这回答有些尴尬。
若是说是，那就是肯定。
可这是后面加上了个吧字，就显得有些微妙了。
阎云微微皱了皱眉，但也就是一瞬间。
他脸上的笑容维持的倒是挺好的，“难不成你也不是很清楚？”
章灼挺直了背脊，微微仰头，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的叹出来。
他活动了活动脖子，双手背了背，似乎在活动筋骨。
只一会儿，就双手环在胸前，眼神清明的看向阎云，“东部主教，如果你是这么个藏着掖着的态度做生意，我们两的沟通会出问题的。”
阎云看向对方眼神的变化，心中也是有了数。
他知道，这会儿，章灼应该是已经认真开始做生意了。
前面，估摸着这小子还是爱理不理的状态呢。
章灼分明还穿着睡袍，双手环在胸前的动作也没有多么的严肃。
但就眼神中那股子清冷劲儿，却是让人有些心里一颤的。
对面这三位自然是不会被震慑住，但多少还是有些转换了态度的。
阎云微微眯了眯眼，脸上的笑容也有些敛去，只带了最基本的微笑，不达眼底。
他似乎在衡量自己究竟要说多少，又究竟要问什么。
在来这里之前，他倒是有想过要询问什么关于远古灵器的事情。
但他也并没有觉得章灼会知道多少。
但就在刚刚，他忽然有一种感觉。
章灼知道的事情，怕是不少。
甚至，比圣灵堂的内部资料还要详尽。
这种预感并不算好预感，毕竟，对面坐着的，除了是自己的交易对象，从本质上来说，还是自己的敌人。
圣灵堂和恶党，一直都是对立面。
章灼似乎也不着急，他向后微微倚了一下。
尘桐便凑上前。
章灼似乎在尘桐耳边说了什么，然后尘桐就离开了。
这边罗峰倒是没有在意现场的氛围，直接就开口询问了句，“他做什么去了？”
章灼笑了笑，对罗峰的态度倒是出奇的好，“我饿了，让他去叫点早餐上来。”
他顿了顿，又开口问了句，“你们来这么早，吃过早餐没？”
这话虽然是问出口了，但章灼似乎并没有打算让他们回答的意思。
因为紧接着，他就继续开口，“横竖我也让尘桐叫了，一会儿我们一边吃一边聊吧。”
冷雨璟撇了撇嘴，“你倒是豪气，还请吃早餐。”
章灼轻轻笑了笑，“一顿早餐而已，我还是请得起的。”
他的话也不知道暗示了什么。
“夺舍。”
阎云最终收敛了所有的笑容，淡淡的开口说出了这两个字。
就连车宇和罗峰都没有想到，阎云会这么直接的说出这个词来。
不是说好了先试探么？
怎么直接说出口了？
这还叫什么试探？
车宇是觉得不可思议，而罗峰倒是没太大反应，只是觉得事情更加的有趣了。
听到阎云说出这个词，章灼便知道，交易这才算正式聊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