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瞪了一会儿，只看到章灼轻轻笑了笑，似乎并没有回答的意思。
不过，即使是这样，莫莫也没有就岔开话题，而是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章灼。
就好像，她这么看着就能等到章灼的答案一样。
莫莫这么看着，仿佛在判断章灼究竟是不想说，还是仅仅只是在钓自己的胃口。
毕竟，有的时候，这小子还真的是会这个样子。
自己都已经判断对方不会说了，结果这小子却开口说明了情况。
“你觉得时间长？”
出乎莫莫意料之外的，章灼并没有回答，也没有闭口不谈，反倒是反问了莫莫这个问题。
就好像他是真的没有判断出这个时间的长短一样。
莫莫摸了摸下巴，似乎在判断对方这样说话的用意。
想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是有点儿长，你不觉得么？”
后半句的声音明显比前半句的声音要低下去，显得没那么有底气的样子。
就好像是没有办法才问出的这个问题一样。
章灼微微挑了挑眉看向莫莫，对于这句没底气的反问表示出了自己的疑惑。
莫莫也是有些自暴自弃的感觉，直接双手一摊，“好吧好吧，我就是这么觉得的，怎么了？”
章灼摸了摸下巴，想了想，“兰普森世族没那么好对付，乔又是现任的当家的，所以三五年是很正常的。”
“这么说，尼亚说两年还是短的了？”莫莫听章灼这么说倒是有些讶异。
如果章灼说三五年正常，那一般情况应该要往七八年这个方向去考虑。
章灼想了想，点了点头，“也算短吧，不过他已经准备了这么长时间了，也不是从头开始，所以也不是没可能完成。”
如果时间太短，章灼会怀疑尼亚完成的可能性。
但很明显，章灼觉得，现在尼亚说出来的年限是正常的，是可完成的。
莫莫对这个并不算了解，所以也就不多说什么，只是耸了耸肩，表示明白这件事了。
既然自己并没有研究过，自然就不用发话了。
……
尼亚回到自己住处的时候，纳尔仍在瞪着。
见尼亚回来了，他赶忙迎上去，“老大，你回来了？”
尼亚看了眼他，点了点头，“怎么了？”
“西部主教来了。”纳尔指了指会客室的方向，微微抿了抿唇。
尼亚直接皱起了眉。
真的是……
尼亚挠了挠头，很是烦躁的往会客室的方向走了去，“我知道了，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就是。”
纳尔有些担心的看了眼尼亚，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退下了。
自家老大说让自己下去，要是还赖着不走，很显然是有问题的。
等到纳尔从屋子里出去，尼亚才真的推开了会客室的门。
傅禅一个人坐在里面，很是悠闲的喝着茶，就好像这是他们家后花园一样。
尼亚直接走进去，顺手带上了门。
他看了眼傅禅，就径自走到了主座的位置。
大喇喇的坐下，姿势倒是洒脱的很。
傅禅倒是也不介意，喝了口茶，才开口道，“回来了？”
这话就好像是家里人的询问一样。
态度随意的仿佛他就是尼亚的亲哥哥。
尼亚哼笑了一声，“西部主教有何贵干啊？”
尼亚不太喜欢和这些个主教打交道。
原因倒是也很简单，就是因为这些个主教说起话来挺饶人的。
如果跟他们比起来，章灼说不定说话都算直接的。
至少，人家要什么向来都是直接说，就算不直接说，也是能让人领悟到的。
傅禅看向尼亚，倒是也开口了，“你去找章老板了？”
虽然是问句，语调也微微上扬，但偏偏就说出了点儿陈述句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