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章灼还会在没有确定的前提下做事么？
他们总觉得有些不可能。
冷雨璟看着章灼，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灼，你是说，他们两人还是会怀疑真伪？”
“很难说。”章灼活动了一下脖子，刚刚那种装作紧张的样子，让他有些不太适应。
他手指敲了敲沙发的扶手，“傅禅本来就生性多疑，阎云其实也不是那么容易相信别人的人，不过，只要有了怀疑，就无所谓了。”
他本来就不是为了让这两个人百分百觉得他不是章灼的。
就是要那种，似是而非的感觉。
尘桐似乎是有些明白了。
他看着章灼道，“你是想让他们自己分不清你的真伪，这才不能轻举妄动？”
章灼点了点头，“不然，我们这边已经和鬼耻镜打通了关系，他们要坐收渔翁之利可不行。”
章灼这么做也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他已经与鬼耻镜达成了约定。
可，对付鬼耻镜虽然是做做样子，也的确是需要一定的时间。
这个时间，如果真的被拿捏住了，最后半路杀出程咬金，直接把鬼耻镜截胡，那可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无论这个程咬金是阎云还是傅禅，都不行。
“莉莲那里，有人来了。”
莫莫笑了笑，忽然开口。
“嗯？”赛拉眨了眨眼睛看向莫莫。
莉莲一般要联系章灼，不都是通过自己么？
虽然莫莫后来给莉莲药了，可莉莲知道莫莫是章灼这里的人么？
莫莫似乎知道赛拉的疑惑，“这可不是她联系我。”
她摆了摆手，莉莲可没有那么好心，告诉自己她那里现在来人了之类的。
见赛拉更懵了，莫莫便开口，“我的炉鼎本来就不是不同的炉鼎，是用元素搭成的炉鼎。”
这么一说，赛拉便明白了几分。
她有些不太确认的开口，“你的意思是，那个炉鼎是保留着你的元素的，所以是和你能达成共同意识的？”
莫莫想了想，点了点头，“差不多吧！”
这种事情，解释起来只是几句话，看上起很容易。
但实际上能做到却是很难的。
毕竟，谁能保证自己的意识和自己留下的体内元素能够长时间保持同步率？
得知这个之后，冷雨璟，尘桐和赛拉这三个字后认识莫莫的人，都开始重新认识她了。
毕竟，一开始他们只是觉得，这是个会炼药的药师而已。
可现在看来……她似乎很厉害的样子。
“莫莫很厉害。”
似乎是看出这三个人的惊讶，陈帆便直接说了这么一句。
莫莫摆了摆手，“别这么说啦，我哪儿有那么厉害。”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神情却是一点儿也不谦虚，整个给人的感觉倒像是有些小得意的样子。
章灼轻轻笑了笑，调侃了一句，“毕竟年纪摆在这，你们也不能就把她当作一个药师看。”
年纪一出口，莫莫就直接冲到了章灼身边，“小可爱！你真的一点儿也不可爱诶！”
她好不容易保持了这么年轻的外秒，为什么还要有人天天给自己提醒年纪年纪的？
章灼倒是也不介意对方这么说，双手一摊，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没说谎。
莫莫刚想再说什么，就听章灼问了一句，“来的是谁？”
莫莫努了努嘴，看了眼章灼，有些嘚瑟的开口，“我才不告诉你！你自己去查呀！”
“西莉亚来了？”章灼瞥了她一眼，随口说出。
但这话一说出口，莫莫就又叫了起来，“章灼！你是不是又用……”她没有说出鹰凖两个字，但分明就是这个意思。
章灼也是明白对方的意思，有些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别激动，我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