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灼抵达的时候，布鲁诺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人，眨了眨眼睛才回头看了眼鬼耻镜。
鬼耻镜也是有些疑惑的看向章灼。
他挑了挑眉，“你怎么来了？”
这一句话要是放在别的地方，绝对会觉着这两个人是相熟很久的挚友。
只是放在这里，多少有点儿不太一样。
至少，章灼和鬼耻镜两人之间，看不出一点儿挚友的感觉。
布鲁诺想了想，倒是没有留在屋里，只是说了一句要出去喝酒，就先离开了。
这一回，鬼耻镜没有拦住他，反倒是冲着他挥了挥手，有些不耐烦的样子。
章灼也懒得管这两个人的相处方式。
在他看来，鬼耻镜这种灵器，跟他的契约者有什么样的相处方式都不奇怪。
章灼往屋里走了几步，倒是没有客气的直接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鬼耻镜闭上眼，似乎在感应什么，然后忽然睁开眼看向章灼，“你居然会暗影？”
章灼一挑眉，“嗯。”
他没有否定，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单的一句“嗯”表达鬼耻镜说对了。
鬼耻镜有些疑惑的看向对方，然后眯了眯眼，似乎在抱怨，又似乎只是在叙述，“这具身体知道的也太少了，简直没什么用处。”
章灼倒是有些惊讶。
现在鬼耻镜的性子似乎已经回到了那种对鬼耻镜本身的描述，阴沉邪恶，暴力无耻。
至少，看到现在，阴沉是肯定了。
章灼笑了笑道，“也不怪这句身子，没几个人知道这个。”
鬼耻镜有看向章灼，想了想，“倒也是，你要是被人知道这么多，也不会被说成隐匿的奸商。”
对于章灼的别称，隐匿的奸商，大多人都觉得重点在奸商，他却知道，圣灵堂给予的时候，重点就在前半段。
对于章灼的评论就是隐匿。
也就是说，对于圣灵堂来说，章灼也是个很神秘的人。
至少是个擅长隐匿，很难被人看穿的人。
如今看来，果然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章灼也没有说明什么，只是看着鬼耻镜。
他没有说话，倒是让鬼耻镜微微皱了皱眉，“老大，你来这里，就是盯着我看的？”
布鲁诺出门了，鬼耻镜也就没有避讳，反倒是直接用“老大”来称呼了章灼。
这个称呼让章灼微微蹙了蹙眉，却是没有反驳的意思，“来问你两件事儿。”
听到章灼这么说，鬼耻镜便直接点了点头。
对于章灼，他并不想硬碰硬。
无论对方手中有没有钨斯比尔双刃，想要对付他们灵器都是很简单的事情。
尤其是，以现在的情况看来，这小子还是有点儿本事的。
章灼手指敲了敲之后，便问了一个和刚刚问罗峰时候同样的问题，“你知道唤醒器灵的方法么？”
见鬼耻镜皱眉看着自己，章灼又补充了一句，“除了开启夺舍。”
鬼耻镜摆了摆手，多少显得有些不耐烦，“不知道，知道这玩意儿有什么用？”
鬼耻镜本来就是个不愿意被人控制的器灵，哪儿会真的想要知道这些。
从他的性子没有被夺舍者同化就能看出，这家伙本来就是个要占据主动权的人。
所以，他肯定不会去了解什么唤醒器灵的方法。
谁都知道，所谓的唤醒，那就是要人完成的。
对于鬼耻镜的回答，章灼也没有意外。
或者说，这在他的预料之内。
他点了点头，倒是也没有失望的样子。
这倒是让鬼耻镜有些疑惑，他盯着章灼看了好一会儿才道，“老大，钨斯比尔双刃，没醒？”
虽然是一句疑问，但鬼耻镜已经算是肯定了这个答案了。
他问这个问题的时候，紧紧的盯着章灼，想要看看对方怎么回答自己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