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易青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喉结动了动，显然是有些紧张。
章灼单手示意了一下自己身边的座位。
“坐。”他笑了笑，“难不成你打算站着聊天？”
虽然对方就算站着，也和自己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但章灼还是不太喜欢有个人跟傻子一样站着和自己对话。
阎易青挪了两步，还是选择坐了下来。
“这单生意，你做么？”
其实这个事情，他把不准。
他不确定章灼会不会做这单生意。
毕竟，东部主教，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我不记得你和阎云有什么利益冲突。”
章灼记得，阎云虽然是东部主教，但是却是靠着实力坐上的主教的位置。
也就是说，这和家族没什么关系。
再者说，阎家也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到了现在，能提上名字的，恐怕也就阎云一个人。
眼前这个阎易青，如果不是喜好游历的人，恐怕是没听过名字的。
但，这就很奇怪了。
在这种前提下，阎易青为什么要调查阎云呢？
“我只是想知道一件事。”阎易青叹了口气，盯着章灼看了很久，却还是没有下文。
章灼觉得有些好笑。
眼前这个人不会是打算让自己先应下这单生意，然后再说调查什么吧？
他单手支着头，却是没有开口应付对方的意思。
发现章灼一直保持沉默，阎易青却是坐不住了。
他一贯的温和的笑容有了些许裂缝，有些急躁的开口，“能答应么？”
“那得看是什么事了。”章灼仍是不应下也不拒绝。
先听买家的要求，是他一贯的做法。
没道理，因为自己对阎易青有些感兴趣，就破了这个规矩。
再者说，他也需要根据事情的重要程度判断自己是不是要接下生意。
“还有章灼不接的情报生意？”阎易青觉得有些头疼。
一方面，他也知道，不说出口，对方可能是不会轻易的同意接下自己这单生意的。
可另一方面，他又确实不想让不接自己生意的人知道他想调查什么。
大抵是看出阎易青在想什么，章灼笑了笑，难得的好脾气的解释了一句，“做事都有做事的规矩，即使这单我们做不成，这屋子里的话也不会给旁人知道的。”
这话等于就是在给阎易青打定心针了。
阎易青也知道，章灼的意思就是，即使他因为各种原因没有接下调查阎云的这个买卖，旁人也不会知道自己要调查阎云这件事。
他又盯着章灼看了好一会儿。
也不知道，究竟是在判断对方说话的真伪，还是在考虑自己的承受能力。
但，无论是什么原因，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阎易青就又开口了，“好，那我先说明我想知道的事情。”
章灼点头，又是做了个“请”的手势。
很多时候，章灼面对买家就是这样的。
毕竟，做生意嘛，先开口，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我想要调查，阎云是怎么坐上主教的位置的。”阎易青抿了抿唇，挣扎了一会儿，才问出这么个问题。
这个问题倒是让章灼有些惊讶。
阎云怎么坐上主教的位置的？
“怎么？你觉得他不是通过圣灵选拔赛上去的？”
章灼轻轻笑了笑，似乎是在询问，却又似乎早就知道答案一般。
“是。”
没有任何的伪装，阎易青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需要知道，他究竟对原来的东部主教做了什么。”
章灼挑了挑眉，倒是觉得有些意思。
“可以。”他伸出手，比了三根指头。“本来是应该要的更高点儿的，不过你第一次来，优惠价，这个数。”
看到章灼的手势，阎易青先是一愣，继而还是开口问了一句，“三万森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