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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山中之城

远在奥特兰克南部千里之外的丹莫罗山。

铁炉堡的建筑在群山中若隐若现,但如果仅仅从山体上外露的瞭望台去判断这个城市的规模的话,那一定会让所有的人斗大跌眼镜。

因为,铁炉堡是被叫做山中之城的传奇城市。

这里已经是幽暗地域最深的地域,到地表的直线距离超过了五十里,从山体内部看,这是一处巨大的裂谷。平常的时候,冰寒彻骨的融雪河激流从山体内部的裂缝上方喷薄直下,轰轰隆隆地倾泻入谷底熔岩湖,形成落差数千英尺的大瀑布。水雾充斥着裂谷,倒映着遍生石壁的苔藓真菌等发出的魔法红色幽光,形成光怪陆离的幻境。每到浓烟火山不定时苏醒爆发的时候,浓重的硫磺气息就裹着火热红亮的熔岩从裂谷底端倒灌上喷,伴随着惊天动地的爆炸巨响直冲上去,形成蔚为壮观的巨大火柱。

每当有异族来到此处,像游客一样的漫步巡视的时候,总会不自禁地为矮人的创造力和手工艺感到赞叹。

铁炉堡的城市中心就坐落在内部裂谷的绝壁上,矮人以他们不俗的工艺在裂谷两侧的黑岩壁开凿出一个又一个洞窟和用于上下的甬道和阶梯,用魔法建造起连接两壁的黑岩桥梁,形成了一层又一层螺旋向下延伸的巨大城市。他们在绝壁上凿出数十英尺高的人物和动物的黑岩雕像,虽然算不上美轮美奂,却也活灵活现。他们用熔岩的高热来精炼和锻造金属,用比冰还冷的瀑布之水来冷却锻造品,这使“铁炉堡制造”一度成为了艾泽拉斯大陆武器盔甲品质保证的代名词。

在丹莫罗山的北部,由于海拔的急剧降低和来自海洋的暖风,这里有丰富的降水,因此这里的植被丰富而多样。来自河流和降水河沙和淤泥是这里成为了各种野生生物的乐园,这里也是艾泽拉斯著名的湿地。

在湿地的西侧,有一个颇具规模的海港城市。在第一次人兽大战的时候,这里曾是很多大战发生的敌方。被摧毁重建之后,这个多灾多难的海港城市被更名为米奈希尔港,以纪念和称颂泰瑞纳斯.米奈希尔国王陛下在战争中的雄才大略和无上慈悲。

海潮送来的是大量的货船和人流。即使是在尚未进入春季的暮冬季节,这里依然人头攒动。大量来自南海镇、吉尔尼斯港、库尔提拉斯的伯拉勒斯港的货船在这里靠岸,带来了北部王国的粮食、美酒、棉花、布匹、煤炭、肉类等物资,归去的时候也带走了大量产自铁炉堡的机械、工程物品甚至武器。

矮人天生沉迷于加工宝石和岩石,喜欢在山峰深处开矿挖掘稀有的矿藏。他们满足于自己在地底的工作,与地面上的其他种族互无往来。但,同时他们却非常喜欢外部世界的物品,尤其是美酒。所以在一开始,就由大量嗅到商机的人类航海家来到这里,用美酒和矮人们换一些稀奇玩意。到后来,就形成了较大规模的贸易。

从米奈希尔港到铁炉堡有非常宽阔的大道,为了更好的运送物资,铁炉堡的勘探队甚至在群山中还因地制宜的扩修了隧道,所以这个名义上完全中立的城市便成为了铁炉堡与整个大陆进行交流贸易的窗口。

靠近丹莫罗山顶的敌方,石头被打磨光滑形成了一面巨大的墙壁,墙壁高处有些地方的石头被凿通成为窗户。在一小段阶梯之上是一对巨大的门,足有15英尺那么高,一个强壮的矮人雕塑映入了眼帘。城门之上还有一道宏伟的拱门,一个巨大的铁砧图案被雕刻在上面。这是一个令人敬畏的景象,这里便是铁炉堡的大门。

在铁炉堡门口并不宽阔的空地上,豪爽的矮人成群结队的围坐在篝火边,伴随着不时的大笑中,矮人们一边拼着酒,一边插旗比试着武艺。

爽朗的笑声不时的传来,使得站在铁炉堡大门口的两个人相视而笑。

“我好久没看见你笑的这么开心了。”一个有着一身王者之气的矮人对他身旁的身影说道,后者比矮人高出很多,以至于矮人不得不仰起头说话。

“呆在这里,让我可以暂时远离那些黑暗和无奈的事。”高个身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自己手中的酒杯高高举起。

“偷得浮生半日闲,但你迟早还是会面对的,瓦里安。”矮人用一种十分友好和善意的眼光看着身边的暴风国王。

“嗯,你说的对,麦格尼陛下。”瓦里安满满的饮了一大杯烈酒,畅快的打了一个酒嗝。

“但如果能狂野一生的话,我宁愿不做国王。”瓦里安冲着不远处的穆拉丁招了招手,后者正在全力的对付着一块考好的猪腿。

“来打一架啊!小瓦里安,我看看你最近进步了没有!?哈哈!”穆拉丁粗声粗气的大声喊道。

“看我的,老穆拉丁!但愿你的骨头没有那么的脆弱!”瓦里安将披在身上的斗篷一甩,挥舞起自己的双手剑走下场。

“要是时间永远像以前那样多好!”

瓦里安的眼睛有些湿润。他仿佛想起了以前无忧无虑的日子。

……

“阿尔萨斯,我不想说的太刻薄,但是……”

“但是我太菜了。”

瓦里安做了个鬼脸。两个小家伙正穿戴着头盔和皮制护胸,用木剑在演武厅中练习格斗。瓦里安走到武器架边挂起木剑,边取头盔边说。”我只是有点惊讶,你明明既结实又敏捷。“阿尔萨斯闷头不语。他了解瓦里安,知道这位年纪稍大的王子正试图安慰他。

他沉着脸跟过去,挂好木剑然后脱下护具。

“在暴风城,我们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训练了。我像你现在这么大的时候,自己有一套专门量身定做的铠甲。

“别往伤口上撒盐啊。”阿尔萨斯抱怨道。

“对不起。”瓦里安朝他咧嘴一笑,阿尔萨斯只是勉强地笑了笑。尽管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是在悲恸和尴尬中度过的,阿尔萨斯发现瓦里安实际上是个坚强刚毅生性乐观的人。

“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你的父王没让你那么做。”阿尔萨斯知道为什么。

“他是想保护我。”

瓦里安挂起皮护胸,朝他泼来一盆冷水。”我父王也想要保护我。

没用的。

现实生活总是残酷的,不会什么都等你做好准备。“他看着阿尔萨斯。”我学过如何战斗,却没学过如何教人战斗。我可能会伤到你的。

“阿尔萨斯脸红了,瓦里安都不觉得阿尔萨斯也可能伤到他。瓦里安似乎意识到他俩正在钻牛角尖,于是拍拍阿尔萨斯的肩膀。”我说,等战争结束的时候,就能找到合适的教练了。

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找泰纳瑞斯国王。我相信你马上就能赶上我了。

最终战争真的结束了。联盟赢得了胜利。就连一度强大的部落大酋长奥格瑞姆?毁灭之锤也被生擒,戴上镣铐押往洛丹伦各地游街示众。最后,当他被带回王都的时候,给阿尔萨斯和瓦里安都留下了深刻的影响。图拉扬曾是安杜因.洛萨的副官,当毁灭之锤杀死高贵的洛萨爵士之后,图拉扬击败了他。现在,年轻的圣骑士决定仁慈地赦免这头野兽。而泰纳瑞斯更是个完完全全的大善人,他进一步下令禁止伤害这个家伙。人们尽可以对这头野兽发出嘲笑和嘘声。是的,看到这个长久以来令他们恐惧的兽人变成阶下之囚,成为轻鄙和嘲弄的对象,这让联盟军民士气大振。

但是,只要在泰纳瑞斯国王手中,奥格瑞姆?毁灭之锤就不允许受到伤害。

唯独那一次,阿尔萨斯看到瓦里安的脸因仇恨而扭曲,而他觉得这不能怪瓦里安。要是兽人谋杀了泰纳瑞斯和乌瑟尔,阿尔萨斯也会恨不得朝这绿色的丑八怪唾上几口的。”应该杀了他。“瓦里安咆哮着说,满眼怒火地从宫墙顶上看着毁灭之锤被押向王宫。”我希望最好由我来动手。“”他将被关进地下城。“阿尔萨斯说。深藏在王宫之下的古代王室墓穴、地牢、下水道和曲折的甬道不知为何有了这么个俗称,听起来仿佛这地方就是另一处生命的终点。这座黑暗、阴森、肮脏的地下城原本只为囚犯和死者准备,然而不知为什么总有些穷困潦倒的家伙能想办法溜进去。对无家可归的人来说,躲在这里总好过冻死在外面。而要是有人想搞点什么……不太合法的东西,就连阿尔萨斯也知道该去地下城里找。卫兵们有时会到下面去清扫一圈,但他们的努力总是无济于事。

“没有人能从地下城活着出来。”阿尔萨斯想要安慰他的朋友。

“他会死在监狱里的。”

“那太便宜他了。”瓦里安回答。

“图拉扬早该趁机会杀了他。”想不到被瓦里安一语成谶。那个了不起的兽人首领只是假装在人们的轻鄙与憎恨之下一蹶不振,实际上他离垮掉还远着呢。阿尔萨斯从偷听到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卫兵们被毁灭之锤的萎靡不振所迷惑,因而对他放松了警惕。谁也不知道奥格瑞姆.毁灭之锤到底是如何越狱的,因为没有人能活着回来汇报——所有在场的守卫都被扭断了脖子。然而从牢门大开的囚室一直到臭气熏天的下水道出口,一连串卫兵、流浪汉和罪犯的尸体指明了他逃出地下城的路线。毁灭之锤倒是对他们一视同仁。

不久之后,毁灭之锤再次被捕,这回他被关进了战俘收容所。当他又一次越狱之后,整个联盟都紧张起来,准备迎接新的一轮进攻。然而接下来风平浪静。

也许毁灭之锤最终还是死掉了,要么他已经无心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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