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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两年(一)

卡拉迪亚上所有的战争,都并非为战争本身服务。即便是高喊着瓦尔格拉神殿的诺德人,也并非完全存在那般寻死的觉悟。在贫穷与一无所有的时候,北方的蛮族可以拿出斯瓦迪亚当年气吞山河的勇气,然而这份红利并非永续年金。

南方的金迷纸醉迷乱着他们的双眼,新神与新土地刺激着野蛮的神经,引发着剧痛的转变。圣神的传教士向勇敢的战士传递着崭新的信仰,大陆的封建领主模式进一步改变了诺德人的生活,雅尔们比过去任何一个时代都更为特别。

而很多东西在改变,利益永远是兵锋相见的原因。政治也好、军事也罢,亦或是神明,究其根本都源自于土地、金钱与权力,脱离低级趣味的追求,很难成为领主与贵族的爱好。

维吉亚的波耶们很难去关切推动某种土地的变革,也不会理解农奴用粗糠与杂豆养活全家的艰辛——那只是他们无所谓的私人产品。这些了不得的维吉亚老爷们将斯瓦迪亚的采邑学了个透彻,在压榨与剥削简直是更胜一筹。

在什么时代说什么话,我们应当称之为‘历史唯物主义’。

你可以指责波耶们目光短浅,然而过一天是一天的奢华日子实在令人爱不释手,全世界的废物那么多,为什么就不能有他一个?

时间荏苒,白马过隙。失去的岁月如此匆匆,苏诺弃誓战争的尾声已经消失了整整两年。

沃尔夫的船只匆匆离开了斯瓦迪亚的海岸,有吟游诗人传说,在卡德加特的海峡,他参加了拉格纳公爵抵抗其他掠夺者入侵的战争。在那领主的长屋内,沃尔夫作为最上等的宾客,享受与领主并驾马车的殊荣。

而苍茫的斯瓦迪亚则为弃誓者们的恐怖而震撼,那次恐怖的冲锋与斩首几近斯瓦迪亚骑士的楷模。罗斯与科迪家族的威名仿佛战争的代名词,传递过这片古老的土地。王国的男人们为这位拥有真正骑士精神的拯救者而骄傲。

至于过程,那并不重要。结局便是德高望重的弗农·科迪成为了苏诺的全境守护。

如此之多的领主死去,以至于整个苏诺三分之一的土地直接归属于这位公爵直辖,强大的玫瑰旗帜飘扬在城堡之上,唤醒着沉睡的土地。

为什么是弗农公爵成为了苏诺的统治者,吃饱穿暖的苏诺人民也确乎不会关心。他们已经得到了想要的,金黄的麦田与温热的乳酪重新出现在家园里,这才是让孩子们露出笑颜的美好结局。

帕拉汶的骑士回到了家乡,他们中部分人支付不起赎金,而哈劳斯国王又显得捉襟见肘——如此之多的金钱变成了雇佣兵与武器,已经全数被罗斯赶尽杀绝。即便是帕拉汶人,也不得不尴尬地承认,这位年轻而又不被看好的提哈归客,是这个帝国最具有军事能力的骑士,对骑兵的把握与勇气,整个斯瓦迪亚少有人敢扬言出其右。

于是,慷慨的弗农伯爵适时展示了善意,像是护送迷途知返的孩子一样,将这些曾经践踏过自己家园的骑士全部放了回去。一封修好的信件送到上了新国王的桌子,苏诺与帕拉汶的温度在人们的错愕中,迅速变得如胶似漆。

这些事情并不值得惊奇,之前我们也曾经说过,那一千名被释放的诺德人,沃尔夫根本没有付出任何代价,就全部拿到了。

人们开始忘记苦难,顺理成章地接受了新领主的统治。温和有教养的领主,多数来自提卡颂的封地里,三分之二的科迪家族内府骑士获得了领地与爵位,封臣们更是水涨船高、鸡犬升天。如果非要用市侩的语言去描述,说是赚得钵满盆满丝毫不为过。

而不少刚强勇武的爵士们,则骄傲地打着弃誓者的标签。他们是这场光荣战争的获利者,用鲜血与忠诚获得了公爵的信任,获得了新的领地。

这些男人们离开了弃誓者的军队,但是仍旧向罗斯·科迪个人重新宣誓。如果有一天曾经的领袖需要援助与刀剑,那么任何坐视不理的人都将坠入那地狱与深渊,不得被拯救。

罗斯只能苦笑以对。

这位骑士总是显得憔悴,但西蒙斯经常说,罗斯越来越像真正的男人了。

现如今,科迪家族已经彻底没有了任何的阻碍。他们的骑士忠诚地拱卫着原野,所有的叛军与强盗都在一年之内灰飞烟灭。

旅馆重新出现在农村的郊野,即便是夜路也不必担忧安全,丰收的麦芽酒在秋日麦穗成熟之时便摆在了桌面上,麦穗与收获之乡重新名副其实。

而此时,喜悦汇集到了高峰。一个锦上添花的美好消息,在秋季来临之时,传遍了苏诺的旷野,仿佛美丽的蝴蝶群在天空中飞舞摇曳。

科迪家族的荣誉,弃誓者的男儿翘楚,提哈的勇者与帝国真正的骑士,罗斯·科迪,将与北海公爵的唯一继承人乔安娜·巴赫,正式在圣神的见证下结为夫妻!

原本无论是阿尔法主教还是弗农伯爵,都迫切地希望,罗斯可以早些结婚,为巴赫与科迪家族早日多多布种。然而这位骑士总是用各种理由推脱,善解人意的乔安娜也总是和颜悦色地劝解急于关爱孙代的老人,帮助罗斯逃避了很多麻烦,又度过了两年自由自在的单身生活。

最终,罗斯答应了。男孩终究要成为男人,与心仪女孩的结婚,应该是躁动青春不错的结局。

这场奢华的婚宴宴请了几乎斯瓦迪亚国内所有的亲友与达官显贵,每一个贵族都以收集到精妙的羊皮纸邀请劵而荣幸。流水般的菜肴与精妙的杂技与戏剧表演彻夜在苏诺上演,市民们为免费的食物引吭高歌,廉价的葡萄酒桶堆积如山,即便是最贪婪的酒鬼都感到心满意足。

整整七天,欢乐的舞曲始终在室内上演。

弗农伯爵笑眯眯地看着在座的每一个来客,以担任伯爵时候的憨态可掬面对着亲爱的好友们,权力让这位原本清闲的老人焕发了第二次生命的光彩,似乎连两鬓的头发都开始由白转黑。

也是在这个时刻,罗斯重新焕发了笑颜,可爱温柔的乔安娜像是甜蜜的蔗糖,治愈了骑士的灵魂。她对所有的人都很好,像是天使般庇护着两年内变得孤僻的罗斯。骑士已经找不到拒绝公主的理由,他们的结合像是童话般美好。

珀薇的孩子现在已经可以笨拙地跑步,像是小蛮牛一样冲来冲去。小罗瑞安·凯文现在是全家人的宝贝,好似可爱的小天使般萦绕着养父伯伯阿姨们,比公爵都要快活。只有他可以在弗农公爵的脖子上拉尿,就连哈劳斯国王也不行。

“他没有来吗?”

在最后的一天,罗斯仍然在人群中寻找着,脸上露出失落的神色。

“还在找沃尔夫先生吗?”乔安娜笑吟吟地轻轻锤击着罗斯的胸膛,忍不住调笑道,“你们的关系还真是不错,每个月都有一次亲笔信。沃尔夫先生恐怕也是认认真真地写了那么多回信。啧啧啧,作为妻子,我真是感到嫉妒啊……”

“哪里哪里。”罗斯尴尬地涨红了脸,在自己的妻子面前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你才是我生命中的光,我和那个诺德混球只是经常有些政治上问题探讨。”

“哼。”乔安娜凑过罗斯的脸颊,捏捏男人高挺的鼻梁,“连哄人都学会了,看起来学习能力挺强。不用在意,沃尔夫先生是位优秀的男人,我为你的友谊感到骄傲。”

罗斯会心一笑,将目光眺望到自己和乌克斯豪尔公爵拉多维奇交谈的父亲身上。父子不动声色地遥相呼应着点了点头。有些事情已经过去,然而灰色的伤痕却残留了太多的悲伤与麻木,让人感到绝望而又难以自拔。

罗斯仍旧介怀,这辈子都难以忘却。

他手中握着一张特制的婚礼邀请券,精美地缝制着银线,用宝石的碎片装点着四角。在那恍惚的瞬间,羊皮卷从骑士手中跌落,在罗斯怅然弱失的目光中,伴随着阵风飞扬向旷然的天空。

沃尔夫长叹一口气,将属于自己的邀请劵整整齐齐摆放在桌面上。那是罗斯本人的笔迹,沃尔夫对此记得清清楚楚。他在上面用戏谑的口吻,认真地邀请自己前来参加庆典。如果来得早,也许伴郎还有位置。

与这份礼物一起送到海斯特堡的,还有整整一桶来自提卡颂酒庄的葡萄酒,香醇而又美味。

这个斯瓦迪亚骑士写字真是难看,明明已经在信里教过烫金笔法,学得真是笨。罗斯就是个罗斯,这辈子的杆状工具能用好的,怕就是那些一次性的骑枪了。

他忍不住嘴角扬起淡淡的微笑,可看着护卫们泛着光泽的蝶形护面盔,他意识到现在不是可以展露笑颜的时刻。长剑、战斧与被征服者的盾牌装点着海斯特堡的墙壁,沃尔夫已经很久没有回到黑加仑村的家里了。

格陵兰的海斯特堡内,已经不再存在着欢庆的歌声。就像近年来的状况一样,田地荒芜而又收货无几,苏斯克堡的部分贫瘠土地已经颗粒无收。第纳尔变成了粮食,播撒向饥饿的子民。沃尔夫的未雨绸缪让他的领地在格陵兰鹤立鸡群,甚至显得别样生气勃勃。

沃尔夫整整一天都在接见着老兵与农民,那些壮硕的诺德汉子即便是被长剑劈开肚子也不会皱下眉头,却在此时眼眶泛红。声音哽咽。他们知道如何在阵前拼死搏杀,却不知道如何面对妻儿瘦削悲伤的面孔。

一个失去丈夫的寡妇跪在沃尔夫的脚边,而这位雅尔大人吃力地昂首挺胸倾听着领民的话语。疲惫与精力的虚弱被暂时淡忘了,沃尔夫只记得他是一位领主,一位坚强而不可战胜的将军。他不能向着可怜的领民们展现出半点软弱。

“大人。请您拯救我们吧,就像您无数次做过的那样。”

女人跪在领主的脚边,亲吻着沃尔夫的手背。路西法男爵看着这位三十多岁的女人却像五十岁般头发花白,指尖都在情不自禁地颤抖。

“战争夺走了我的丈夫,我曾经咒骂战争,可现在饥饿又要夺走我的孩子们。请您把他们带上战场吧,让他们死于战争,也好过让我看着他们骨瘦嶙峋地死去。”

“这是我最大的孩子,快来,恩雅,让大人看看你的力量。”女人像是急于抛售的商贩般,把和自己一同前来的儿子推倒沃尔夫的勉强。

沃尔夫看着那个只有不到十三岁的孩子吃力地卖弄着臂膀上的肌肉,可他毕竟只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即便诺德人的习俗十四岁就可以结婚,这个即将有资格走上战场的孩子却仍旧连骨骼都显得稚嫩无力。

作为一名对兵源要求苛刻的雅尔,沃尔夫的第一反应是开口拒绝。但托曼看着连连摇头,这位皇家侍卫用目光乞求着沃尔夫,用眼神告诉沃尔夫那些想说的话语。

沃尔夫对自己朋友的心思了如指掌,淡淡地朝着母子二人点了点头。如果托曼要求,沃尔夫总会尽可能地宽宏大量。

“我知道了。他将会成为我的扈从。”沃尔夫沉默了一会,对面呈喜色的母亲说出了自己的判决,“但是从此以后,你们每个月只能见面一次。我的军队里不需要躺在怀里吃奶的小屁孩。需要的只有战士,明白吗?”

“感谢您!”

这位母亲热泪盈眶地匍匐在地面上,转而恭恭敬敬地离开,仿佛生怕沃尔夫改变主意那般。只留下那不知所措的孩子,红着眼睛打量向周围站在暗处、显得阴森森的皇家侍卫们。

孩子恍然间想起,传闻中每个黑加仑军的士兵都杀死过至少十个敌人,他们在战场上以一敌百。

“恩雅,托曼会安排一位侍卫,教导你替我擦拭盔甲和长剑。”沃尔夫对这位男孩展露出和煦的微笑,像是位慈祥的父亲,“他们会教你很多很多,只要你用心去学,这个世界很多东西,都会是属于你的。”

不知所措的恩雅效仿在街头看到的黑加仑军士兵,恭恭敬敬对沃尔夫行了一记捶胸军礼。稚嫩的脸上努力撑起与自身不符的坚强:“是,大人!”

厅堂内重新变得安静下来,沃尔夫看着穹顶无力地扶着额头,身边整整一天都陪伴着的蒂凡娜默默走到他的身边,替领主揉捏着酸痛的肩膀。

温妮则恰到好处地端来为沃尔夫调养身体的草药炖鸡,威逼利诱着沃尔夫乖乖吃下。

“您啊,适度也照看一下自己的身体。”蒂凡娜打趣着对自己的雅尔说道,用手指戳了戳沃尔夫的脑袋,“您现在正是长身体的好时候,怎么能糟蹋自己的身体呢?”

沃尔夫苦笑着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把吃了几口的鸡汤放在一边,从凳子上站起身来。那振臂下的阴影,显得比往昔更加高挑健壮。

是的,在短短两年的时间内,二十一岁的沃尔夫的个头突飞猛进。

上一次这种情况,怕是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也许是他九岁的时候,才有这般惊人的情形。往日苦恼着沃尔夫的问题,似乎伴随着年纪的增长,烟消云散般地逝去了。

现在的沃尔夫,像是真正的诺德男人那样,身高达到一米八零。每日的练剑与牛羊肉的供给,让这位以前一向以矮小软弱著称的雅尔,渐渐变得和传闻不相匹配。

就连拉格纳,在上次返回卡德加特时,都惊奇地感叹,自己的得力封臣突然之间变大了一号。

甚至有不少苏斯克堡的军官说,沃尔夫的神材变得越来越像他们之前的首领仆格·加西亚。兴许这是因为沃尔夫吃下了仆格的喉咙肉、喝下了血中的精华,占有了这份体魄。

对于这种传闻,沃尔夫并没有多加禁止,他喜欢这种征服的感觉。诺德人的血液在他的脊柱间燃烧灼热,从前的祭司在风雨的荡涤间褪去了虚弱的外表,像是真正的战士般傲然。那张原本平淡无奇的面庞也越发精雕细刻,岁月仿若精益求精的工匠,沃尔夫的面庞在原本的谦和中多了几分刚毅与俊朗。

“因为现在不允许我休息啊,蒂凡娜。”沃尔夫接过湿漉漉的亚麻布,在自己的脸上胡乱地擦蹭着冷水,“我现在就像是在修整一条到处漏水的破船,任何一个失误都不允许。”

“是啊,您的财政相当不乐观。”蒂凡娜叹了口气,“农业的收入如果有一天变成零,半点都不奇怪。苏斯克的金矿、海斯特堡与外岛的商业收入,现在是您领地的生命线。就连您忠实的走狗贾维现在也向我们哭穷,贡金只有约定好的三分之二。这可不是好兆头。”

“我都知道,照常和罗多克人谈判,购买他们的粮食。贾维的事情我表示理解,但是告诉他,希瓦人的忠诚同样可以用刀剑长矛表示。”

沃尔夫沉吟了一会,对自己的书记官吩咐着,未来的蓝图徜徉在这位雅尔聪慧的颅内。

“他们要求免除三年在海斯特堡的商业税,告诉他们,这太贪婪了。我可以免除三年中的二分之一,同时希尔将会带领海军为近海提供护航保护。把这张罗斯的邀请函装裱起来,如果他们对谈判的条件表示不满意,就告诉他们,我可以在苏诺搞到更加便宜的粮食。”

“我会通知他们的。”蒂凡娜恭敬地向着这位领主首肯,但转而又好奇起来,“不过这只是杯水车薪,您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您有自己的答案,是吗?”

“是。”

沃尔夫眯起双眼,看向房顶空荡荡的天花板,叩动着自己的关节,打出清亮的音调。

“是什么?”蒂凡娜露出一抹苦笑,“您不会告诉我,您是打算继续为拉格纳大人照顾领地,以此来从卡德加特挪用资金吧?相信我,对拉格纳公爵,最好还是保持忠诚。”

“我是拉格纳公爵最忠诚的封臣。”沃尔夫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周围的侍卫们,“我简直是忠诚的模范和灯塔,全卡德加特的人都他妈应该排着队和我握手!”

蒂凡娜和温妮被逗弄得发出一阵嬉笑声,沃尔夫也很心满意足于自己的成功表演,坐在椅子上看着旁边的雕塑。那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和一位温婉的美人,那真人大小的大理石装饰品摆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那位少妇的胸部被雕刻得有些过于丰盈,腰肢又显得别样纤细,以至于开始时雕刻师是拒绝的,直到沃尔夫提起玛格丽特的名字,这位海斯特堡的老领民才恭恭敬敬地认可了这个答案。

“哦哦是的,您说的对。”这个坏笑着的老头当时认真地和沃尔夫探讨,皱纹里都显得兴奋,“我甚至觉得跟真人相比,有些小了。”

这尊雕像陪伴着孤独的领主,让他在辗转难眠的夜晚有所安慰。沃尔夫常常有莫名其妙的预感,预感到或许自己再也见不到她们。他变得不敢给玛格丽特写信,有事鼓起了勇气,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他没有谈及苏诺战争与自己的伤口,也没有谈领地的状况,也没有说杜瓦克因差点因为骨折而感染死去,也没告诉自己的女人其实婚姻也没那么美好,卢瑟和梅林经常吵闹打架,甚至有一次闹得不可开交,到自己的面前扬言要就此离婚。

不过他们都是大大咧咧的诺德人,几乎转身就忘记了,真的很羡慕啊。

玛格丽特的来信却是变得主动,沃尔夫知道,她们母女在威廉姆斯家族的领地过得相当不错。作为独一无二的女儿,玛格丽特说自己又回到了少女时代的生活,那时候她困扰的是自己飞速膨胀的胸脯,现在需要困扰的是莎琳的成长。

“莎琳已经十岁了,当初你见到她的时候,她还是个五岁的小家伙,你还在教她用斯瓦迪亚语唱小星星。现在她变得越发动人了……她很想念你。她是个聪明到让人心疼的孩子,她只会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着爸爸和你的名字。

“可爱的小狼,我们两年不见了,诸神保佑我,仍然和你相见的那年一样光彩照人,即便是家庭内的小辈我也敢于比试美貌。不知道你最近吃睡好不好,是否还像以前那么聪明又善解人意,我想一定是的,你永远是那个最温柔的沃尔夫。”

这个绝望的世界,永远充斥着绝望。而试图打破绝望的人,往往体无完肤。

“我将会按照那预言……”努力忘却一切的沃尔夫站起身来,像是在宣布着心中那早有答案的决定,“去夺取属于我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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