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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最后的提哈(中)

对于艾丽卡·佩洛兹而言,说话是一件特别无趣且极度无聊的事情,与她私下交流基本属于费力而不讨好。

从父亲马卡洛夫惨死在苏诺的监狱开始,她被迫离开那繁华的市镇,告别难忘的他,草原的艾丽卡的话语便一日少过一日,再不回头。

话在该说的地方说完,就像刀刃要砍在关节的缝隙中,这个冷淡到极点的女人除非必要,不会去说话,哪怕一句多余的也不要。

佩洛兹的老酋长是艾丽卡的祖父,在自己孙女丧父后,这个可怕的库吉特老骑手已然尽可能温柔地培育这根孤苗,却仍旧不可避免地替艾丽卡洗去了苏诺带来的最后那点腼腆与温柔。

那颜马卡洛夫有很多私生子,却只有艾丽卡是真正的血脉,而这个能征善战且功于心计的女孩,也将是毫无疑问的唯一继承人。

但在草原当一只狼王,母狼要付出更多更多,要比雄兽更加强壮。

自从从祖父老佩洛兹手中接过家族的重担,‘艾丽卡’便成为了不需要被挂念的词语,除了少数长辈与从小护卫她到大的老护卫,其他人最好不要直呼其名,取而代之的是毕恭毕敬的‘佩洛兹伯爵’。

简单且一尘不染的帐篷内,桌面呈放着一杆与周遭格格不入的骑枪,枪尖被制作的非常粗糙但也相对较大,就如同它结实的枪杆一样,裹挟着马匹的机动力,将给躲闪不及的对手以可怕的冲击力。

“这是那颜巨派骑手送来的。”一位独眼的草原骑士就地盘腿坐在毯子上,向自己的家主陈述道“上面的血是人血,按照对方的口信讲,这是来自佩洛兹部落一个表子的血,而他们的那颜(千户,贵族头衔,类似波耶、雅尔)可以立刻做一把新的……用您的血。”

艾丽卡面无表情地看着骑枪,转过头来问一个须发皆白的老骑手,那年长的马上武士手腕依旧牛犊般壮硕,身上披挂着崭新的库吉特便骑式鳞甲:“洛铎,你觉得,这把骑枪适合我吗?”

老骑手洛铎似乎一直在低着头打瞌睡,听到艾丽卡的话才抬起头来,露出由眉毛燃烧至嘴角的伤疤,笑起来比吃生肉的野兽都残忍,并非岁月的特殊优待让老人抗拒了衰老,而是危险性与年纪并无关系。

正处于春秋鼎盛年华的沃尔夫,未必有这个垂垂老矣的骑手十分之一的身手。

艾丽卡喜欢老洛铎的笑,也喜欢老人叫自己的名字。

“不,这把骑枪不适合艾丽卡,又笨又重。”老人尽可能说的温柔,却仍旧夹杂着狂风暴雨般的压迫感“俺寻思,这么大号的长枪,也只有插上巨托的猪头才算的上合适。”

下方年轻的、或正处于壮年的骑手纷纷大笑起来,他们的腰间别着弯刀与长剑,可以看得出来,其中相当一部分人是斯瓦迪亚与库吉特的混血。

“那我还真是非常期待呢。”艾丽卡微微一笑,舌头轻勾过红润的小猫嘴,座下许多毛头小子的呼吸不平起来,那种宛若冰破般的震撼美感让许多小伙子热浪上头,而她所期待的,也正是这个效果“离我们最近的河谷营地是否肯放弃对那颜巨托的效忠?”

下方一个中年家臣毕恭毕敬地站起来鞠躬:“他们拒绝了,河谷营地是巨托的一个私生子把守的,他说他们有三百根骑枪,随时随地打算为他们的那颜战斗到最后一滴血。”

“那么,现在我想看到那个杂种的脑袋串在骑枪上。”艾丽卡淡淡地对她的骑手们说道“毁掉那个营地,在鲜血滋润过的草原放牧我们的马匹!”

“长生天庇佑佩洛兹!”骑手们抽出弯刀铁剑大声宣称者自己的忠诚誓言“图们那苏拉!(万岁)”

雷雨世界到了,远方炸响着他们在云朵间激昂打得碰撞,层层叠叠的软白色间传出沉闷的吼声,挎刀与枪杆碰撞发出激鸣,战争的嚎叫寥廓过草原上的河流,奔涌向那不置可否的死亡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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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放弃,还有希望!”

很多人逃跑了,但很多人坚守着他们的职责,并给诺德人带来了相当大的麻烦。以罗斯为首的一小簇骑士,以及还算有骨气的士兵,仍然在城墙上抗击着诺德人。

“坚持,坚持住阵线!”

罗斯又把一个诺德士兵按在地上,用剑抵着喉咙戳死——他的武器已经钝了,摩擦过数不清的咽喉与铠甲,这件武器的寿命也接近着尽头。

就像徒劳叫喊的骑士自己,他预感到,这座垂死的城市,生命已然走到尽头。

但他的胸膛里,还是在沸腾的。在城池破损沦落的那一刻,他明白,自己天生就与胆小鬼无关,那些长矛与斧子对自己一样有效,可他却并不在乎带来伤害与否。

“死亡就像是回家一样。”罗斯握着被血污涂抹的发滑剑柄,看着源源不断涌上来的诺德战士,狠狠劈了下去“一定是这样……”

“咚!”一记狠狠的盾击打在他的胸膛上,这个还在支撑着的斯瓦迪亚骑士立刻连人带盾翻下了城墙——但他没有受摔伤,砸在一堆干草与尸体残片上,如同软垫一般接住了这个幸运的年轻人。

不过那一下子也并不轻松,罗斯还是吐了口血,他咬破了自己的舌头。那些诺德士兵已经挥舞着斧子与刀剑冲进了城墙,他们兴奋地拉开门闸,更多的士兵毫无阻挡地涌入。

民兵们再如何勇敢,也终究训练与纪律都极其有限,无法指望他们像真正的士兵那样独当一面,而精锐的骑士与战士总是越来越稀少,抬起头来,罗斯苦笑着看到红色的软甲皮甲崩溃成了一片,即便是作战也是在垂死挣扎。

“斯瓦迪亚的臭虫,哭泣吧,嚎叫吧!”一个并不魁梧也不高大的诺德战士双手各持一把战斧,如同旋风绞肉机一般在人群中肆虐砍杀,其后紧紧跟随的重甲武士又立刻在城垛之下临时拼凑的人墙中掀起一片腥风血雨“今天,是你们的死期,洛基在上,我玩的很开心啊!”

罗斯从地上掀起一面破旧的扇形盾试图抵挡,但他终究只是一味‘经历过战火洗礼’的骑士,远非‘富有经验’的骑士,那身手矫健的武士飞快且轻而易举地把他打倒在地。

没有舞台剧里反派的多言多语,也没有自报家门,左手的战斧向罗斯的脑袋劈头盖脸地削去,这个倒霉的小家伙全身都被盾牌压得死死的,而盾牌则被武士的膝盖牢牢抵住。

“让开!”一声晴天霹雳一般的诺德式咆哮,伴随着洪水般无可抵挡气势,一面厚扇形盾狠狠敲在诺德武士的腰上,双斧武士歪到一边,在手下的搀扶下又爬了起来。

一群手持双手重剑与双手大斧的重装生力军涌了上来,诺德人的部队一时之间血肉横飞,那牢固的板链混合甲与半身甲,给轻装部队带来的打击是毁灭性的,只有那些诺德锁子甲侍卫才能与之抗衡。

这些健壮到令人发指的武士看起来也已经战斗了很久,并非没有气喘吁吁,但却依旧骁勇无比,利用装备的优势硬生生扳回一点劣势。

“是诺德人!”一个劈掉对方头盔的诺德斧手惊讶地看着头盔里的面孔“他们也是咱们诺德人!”

话音刚落,这个查明真相的诺德斧手就被重剑劈柴那样撂倒在地,很难说得清是被砍死还是敲碎了肋骨震死。

正如这个不可思议的世界发生的无数不可思议事情那样,南门的斯瓦迪亚人无耻地投降了并出卖了同胞,北墙的斯瓦迪亚主力乱作一团,维兰部落的诺德士兵跟随者他们的斯瓦迪亚王国唯一一位诺德人领主,战斗到了最后一刻。

“小子,醒一醒吧,现在还不是睡觉的时候!”普拉爽朗的笑声从巨盔后面响起,罗斯看着真正的男人,从来没有任何痛苦与挫败把这个诺德佬打到过“今天,真是个战死的好日子,你说是吧……狗*娘*养的仆格!”

对面那位腰间受到重击的双斧武士冷冷地看着全身重甲的普拉,与原本应该成为双斧猎物的罗斯,眼眸里并没有表现出仇恨或是兴奋的色彩。

重甲武士集结在他的身旁,他那略显干瘪的身体套着并不算得力的软甲,不管在格陵兰对其风评如何,从来没有人说过,仆格是个只会躲在铠甲与盾牌下的懦夫。

“普拉·史蒂夫,在我割掉你和这个白*痴骑士的几b,并分别塞到对方嘴里之前,我劝你滚蛋。”仆格举起自己的短斧看着这个他非常不喜欢的家伙“拉格纳就在南门……”

“可以闭上你狗**嘴吗?”普拉又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掂了掂手中的重剑“我可去您**吗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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