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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知道真相的他眼泪掉下来

尼莫看着没有影子的自己,有些不知所措。

“哈哈哈,你也是深陷命运的可怜之人啊,你已经堕入深渊,慢慢享受黑暗吧。哈哈哈哈哈”那个地精说完这句话后一直在狂笑,幸灾乐祸的笑!好像尼莫是全天底下最傻的人也是最可怜的人。

“等等,停!别笑了!莫比乌斯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先讲清楚啊先!”尼莫大声吼着。

地精也停止了笑,说:“没错,一开始我就告诉你了,有时候得到和失去是同时进行的,当你获得了什么不要高兴的太早。“

那个地精好像是想到了几个世纪以前的事了,他沉默了。

他虽然没有了身体,只有灵魂寄宿在贤者之心里。但尼莫能感受到,这个灵魂里蕴含的巨大的悲哀。

“当初我们这一群负责研制莫比乌斯环的贤者,还在为获得异位面的力量而感到欣喜的时候,却没想到获得此力量的代价是什么。”老地精的灵魂缓缓说道。

“但是我们已被这强大的力量冲昏了头脑,于是我们大量制造莫比乌斯环,分发给所有的地精,为建立一个强大的种族而做着准备。但没想到,莫比乌斯环里的力量会让人失去控制。”

尼莫诧异地说道:“失控?当时我只是感到精神上的饥饿。”

古代地精的灵魂听了之后叹了一口气道:“没错,一开始表现出来的确实是饥饿,但慢慢的你会发现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当时我们地精对此毫不在意,但没想到,我们会因为饥饿而互相残杀,来获得对方的莫比乌斯环,只有吸收了莫比乌斯环里的力量我们才会渐渐减少饥饿感,我们那时明白了,饥饿感正是这股力量带给我们的!”

老地精的灵魂稍微顿了顿,又说道

“于是,我们便开始深入研究莫比乌斯环的秘密,发现当生命体激活了这股力量之后,便会拥有一份能力,而且,每个人拥有的能力都不具相同,天底下没有样子完全相同的树叶,对于它们也是一样。而被激活之后,它们便寄生在生命体的影子上,而实际上它们占据的是每个人的阴暗面!于是,我们称其为【暗面】”

“每个生命都会存在光明和黑暗的一面,更多的时候生命体会以光明面居多,我们实在是想不到,异位面的力量会是将阴暗面来作为自己的寄生体,于是,它们这些奇特的能量体便让我们感到饥饿,而克制饥饿的唯一方法便是杀戮,取得莫比乌斯之环,吸收莫比乌斯环上的符文序列,因此来让这股力量进化。”

“起初我们设计的每一枚莫比乌斯环都是一样的符文序列,但是当从异位面接收到这股力量后,每一个莫比乌斯环上的符文序列都已经发生改变,而且我们已经看不懂再次更改后的符文序列了。于是我们猜测每一个初始的能力都是不完整的,只有不断的吸收其他莫比乌斯环上的序列才会完善自身,让其进化。而这股力量控制了你的阴暗面之后,便会驱使着你,想要获得其他序列来让它进化到下一个阶段【人格化】!而进入到【人格化】阶段之后便不会再感受到饥饿。”

尼莫听得很认真,于是他先打断了地精的意识说:“你说了很多,我替你总结一下,莫比乌斯环从异位面吸收来力量,力量便会使生命体的影子消失,占据其阴暗面,产生饥饿,于是生命体便会自相残杀获取序列进化到【人格化】,而进入到人格化就万事大吉了?”

地精的意识听到之后说:“要是进化到【人格化】就停止就好了,我们当时地精群族是多么强盛,但等到【人格化】之后我们地精族群就只剩了不到五分之一的人幸存了!后来,剩余的地精们又发生了内讧,地精们分为两派,一派是保守派他们认为这股力量太过于邪恶,只有放弃这股力量,继续以炼金术、工程学为基本才是发展的正路,但另一派,激进派却不这么认为,他们觉得这样的力量只有神才能做到,这可是能改变现实的规则之力!他们不愿意放弃,于是,仅剩的地精们发动了战争。但是,这个来自异位面的【暗面】力量太过于强大,保守派的地精不敌这股力量,节节败退。但是,他们最后在决战地点上引爆了所有机械炼金傀儡的核心能源,和激进派来了一个共归于尽。地精文明由此烟消云散,我们这一批研制莫比乌斯环,发现【暗面】力量的地精们,终究是罪人!是我们带给族群以毁灭!但我,却在最后时刻苟且偷生,利用贤者之石和炼金术的禁忌——人体炼金,它们两者的力量,将我的灵魂给转换到贤者之石上面。我不该这么做啊!我就应该随着地精文明烟消云散……”

说完,这个地精的灵魂就变得痛苦万分,精神波动的十分强烈。

尼莫听完沉默了,他心想本来想靠着这份来自异位面的力量让自己变强,

探究父母死亡的阴谋,然后自己一拳一拳砸在凶手的脸上。

但是,听这老地精这么一说,这复仇恐怕是要成空了,连自己都要变成杀人狂魔了,这还玩个蛋啊!

于是,他紧张兮兮地问老地精:“这个情况就没有什么挽回的余地吗?“

老地精收拾了一下糟糕的回忆,不愧是几百年的老地精,情绪处理能力蛮强的。

他缓缓又低沉的说道:“【暗面】的力量产生饥饿感而导致互相残杀是有前提条件的,那就是当大量的莫比乌斯环处在一个区域才会有互相残杀的情况。“

尼莫听了有些不解问道:“为什么?莫比乌斯环不是只承载【暗面】的符文序列吗“

“问题就出在这了,按照理想情况下,莫比乌斯环从异位面把这股力量引渡过来是不会产生损耗的,但地精科技的能力有限,这种跨位面的力量传输还只是第一次尝试。所以,【暗面】的完整序列在传输过程会丢失一部分,只会保留各自基本的原始序列,你想啊,本来人家【暗面】没来之前四肢健全,现在传输过来了,不是少条胳臂就是缺条腿,那能不急?!因为序列的丢失是无序的,所以有的可能是缺腿,有的呢就只缺手,这莫比乌斯环又可以作为【暗面】的感应装置,那地精都有莫比乌斯环,人口密度又这么大,所以,便开始产生饥饿互相残杀以此来获取符文序列补齐自身的缺憾,来完成【人格化】。成为人格化之后,就相当于腿接好了,能跑能跳了,自然就不闹腾了。”

尼莫听完之后明白了,松了一口气说:“那就好说了,老地精,现在已经不同往日了,莫比乌斯环没有像你们那时那么普及,几乎人手一个。我们人类没达到你们的炼金水准,也自然造不出莫比乌斯环来将【暗面】引渡。所以我大胆推测,这世上只有我有莫比乌斯环,只有我才有【暗面】的力量!”

没想到,老地精却只是呵呵一声,仿佛嘲笑尼莫的无知。

“你太天真了,你可以说在这片区域里没有莫比乌斯环让你感知到,毕竟感知范围有限。但你能说整个大陆就没有其他的莫比乌斯环吗?我们当时可是造出不少莫比乌斯环,就算是决战时的大爆炸摧毁了大部分莫比乌斯环,但绝对会有遗留的!而且,制造莫比乌斯环的图纸也有可能会保留下来!虽然可能性不大,但同样是有可能的!”

尼莫呆了,他现在就已经知道贤者之塔、白银协会、还有冒险者协会对失落荒地的古地精遗址都进行过程度不一的探索了。

莫比乌斯环既然尼莫的父亲能发现,能别人同样也是有可能发现的!

现在就尼莫就希望发现的人不知道莫比乌斯环的使用方法,毕竟把一个金属环放入心脏只要不是疯子就没人会做的吧!

现在尼莫有些庆幸父亲会古地精的语言,并将语言教给了自己。

否则,你就无法得知历史的真相,【暗面】的力量和莫比乌斯环的用途了!

但尼莫还是担忧,虽然会古地精语言的人类稀少,但是!除了父亲之外的人也还是有人会的,如果他发掘地精遗址的时候看到什么只言片语,再把这个惊世骇俗的秘密给散布出去,那后果真的不堪设想啊啊!

尼莫现在冷汗直冒,浑身瑟瑟发抖。

他想跟老地精来个彻夜长谈,好好理清现在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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