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临夏从腿侧抽出匕首,准确无误地插入怪物的心脏,怪物痛苦的扭动着,但是这只能让从匕首血槽中流出的血越来越多。很快,墨绿色的腥臭液体流了一地,怪物的四肢无力的下垂最后抽搐了两下就不再动弹了。
“就和毫无理智的野兽一样。”
这是风临夏做出的判断。风临夏把目光投向沈嘉木,沈嘉木什么也没说,只是漠然的摇摇头。
“它们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可怕,但是她又是怎么回事?”
沈嘉木知道风临夏所说的话中的“她”是“她”而不是“它”,指的是女孩的母亲,但是沈嘉木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与此同时,门被撞开了,十数个怪物涌了进来,野兽般的嘶吼充斥着这个房间。两人见势不妙,且战且退,一路退出了房子。
门外也是狭小的巷子,在渔村里,似乎“狭窄的巷子”和“昏暗的灯光”是构成这个村子的主要元素。纵横交错的巷子,似是尽头的转角,忽明忽暗的环境,分不清是敌是友的村民……这一切的元素构成了这里的阴影,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由那个叫做“鲛人”的族群造成的。
“差不多了吧,到这里就差不多安全了。”
两人不知道窜了多久在一盏还算明亮的路灯旁边站住了,不过不是在灯光下,而是在一旁的阴影里。比较黑暗会使人恐惧,但是同时黑暗也让人跟容易隐藏。
“应该追不到这里吧。”
“不能确定。不过暂时应该是安全了。”
两人在这里小声说着,但是他们没有看到原本就藏在这黑暗处的“她”——那个女孩的母亲正在角落缓缓的睁开了她的眼睛——一双血红色的眼睛。
蓦地,感到身后有一阵劲风扫过,两人齐齐回头。
“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
两人还未反应过来,一条奇长无比的手臂就向两人扫来,巨大的力量让两人倒退数步后才勉强站定。这一击那怪物也是蓄势已久,只是这一击似乎并没有那怪物想象中的效果,见两人接下这一击,手中已经取出武器,便是不再多做纠缠,转身便走。
“‘她’似乎不太一样。”
看着那个怪物离去的方向,两人不由自主地感叹起来。确实,她不一样,不仅仅是从体型和力量上来说,更是因为她似乎不受到其他那些所谓的“鲛人”的影响,而有着自己的意识。
“‘她’好像并不是那种想要致我们于死地的样子。”
“确实,她没有参加刚才的围攻。而且过了这么久也没见‘她’去通风报信。看来他们不是一伙的。”
风临夏很赞同沈嘉木的观点,并且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沈嘉木对此不是很理解。
“为什么?就因为‘她’没有带人过来?没参加围攻?这就不会是在演戏?”
“不会。很明显‘她’虽然没有同时与我们两个交手的能力,但是我们中的任何一个都不是‘她’的对手,如果她参加围攻,只要其他人把我们其中一个拖住,那么‘她’机UI有机会下手了,那些鲛人肯定也是知道这一点的,有机会杀死我们却要在我们面前演戏岂不是很奇怪?”
“嗯。有道理。”
沈嘉木这样回答。听完风临夏的分析他也是把这件事看的透彻了很多。
“鲛人不会主动来攻击我们。因为如果鲛人来攻击作为贵族的我们,那就是两族宣战而名义上是过来探亲的我们是占理的,但是同时因为这个原因教会也不会出手。所以可以说我们在这里是无敌的存在,若‘她’是鲛人一方,那么肯定会迅速除掉我们,不让我们知道更多了,是这样吧?”
“嗯,和我想的一样。”
沈嘉木替风临夏接下来要说的话。两人也就在此时达成了共识。
两人一路躲藏,逃避怪物和村民的围堵,停下脚步环顾四周时,不知不觉间竟是来到了村子南面,而这里正是没有正常村民存在的禁区。两人很快意识到这个问题——怎样回到村南。
“说说你的想法吧。”
风临夏将这个问题抛给了沈嘉木,沈嘉木一下也不知道作何回答,思考良久才开口。
“下水道。”
“下水道?你想走水道?”
“是的,依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们不会想到我们走下水道,他们应该都在地面上寻找我们。”
沈嘉木的这个提议很大胆,但是风临夏并不是很赞同,原因无他——鲛人善水,走下水道很可能遇上鲛人。
“你就不怕遇到鲛人?”
“应该不会吧,那个酒鬼大叔不是也说了,那些鲛人是从北面过来的吗。既然被村民看到从北面来,那么走的应该就不是下水道。”
“嗯……行吧,勉强说得通,算是说服我了,那就走下水道”
既然做出了决定,那么两人也就没有拖延时间的理由,毕竟多留在这里一分钟就多一分钟的危险。两人沿着街道寻找着窨井盖,并且时刻留意着周围的情况,提防怪物和村民的围堵。他们又在这街道里走了一刻钟左右才找到一个窨井盖。
“走,去看看,前面好像有个窨井盖。”
看到窨井盖,两人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毕竟这代表两人不用再担惊受怕了。他们小心翼翼地掀开窨井盖,下面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黑暗,几盏长明的鲸油灯照亮着下面,因为不是雨季,所以下水道里的水也不是很多。
那些喜欢阴暗潮湿环境的小动物在角落里窜着,当窨井盖打开的时候,它们立刻没有了声音,静静地蛰伏下去。
两人轻手轻脚地下了下水道,这个下水道并不深,在下面甚至可以听到地上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两人刚到下面没多久就听到上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就是有人在上面说着什么,只是在这下水道里听不清楚。
那群人在这附近前前后后看了三四回,在确认确实两人不在这里之后才悻悻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