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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元边界突破

-泰拉标准时间1039,浮陆贝希摩斯-Ⅳ近地轨道,萨尔茨堡斗魂烈士团所属坚定级重装护卫舰·天授王权号-

「侦测到大规模FLOD反应,即将进入跃迁,是安妮女王复仇号!」

「侦测到安妮女王复仇号能量反应上升中!」

「侦测到安妮女王复仇号所搭载的大型能量武器充能进行中!」

……

此刻的天授王权号,这艘坚定级护卫舰的舰桥已经是一片英伦庭院的模样,端坐在中央郁金香与白百合的王座之上,双眼眯起,仿佛安眠在花海间的女神的少女,其心智已经完全与这艘战舰的中枢计算机阵列融合为一。

按照联合国太空指挥部(UNSC)的标准所建造舰船都有一整套埋设在舰体龙骨和各项子系统之中的纳米超导电路用于安装舰载人工智能,这种特殊的水晶结构模拟了人脑的神经讯号通路并用电信号驱动的同样结构取代了它。

这样的设计使得战舰不只是能够搭载一个来自于普通人格模板的弱人工智能,同样也可以安装一个类似“科塔娜”那样复制了人脑结构的“更聪明些”的前者的表亲——假设军事情报局的预算有这么充裕的话(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

不过有一个很显而易见的事实是,萨尔茨堡斗魂烈士团作为一个多元宇宙远近闻名的穷鬼同好会,像购置人工智能这样用来减轻战舰成员劳动强度的享乐资料消费肯定是不可能通过每个财年年初的预算会议的,毕竟就现状而言生存资料只是堪堪够用,发展资料也还没钱买呢……

这一条即使皇后殿下再怎么和作为财政主管的莫扎特闹都没有用。

所以这个系统暂时就是玛丽·安托瓦内特独享的新身体一号了,尽管本人并不会与此开心,而且在可以预见的将来也不会有人和她抢。

事实上,虽然都是现界的英灵,海盗团二人组和萨尔茨堡斗魂烈士团这边的一行人所拥有的灵基,二者的构成其实是不同的。

“黑胡子”爱德华·蒂奇和海盗双子都是来自外典世界观之下的亚种圣杯战争,而且是同一个标号的平行世界的相同时间轴,两者分别在北欧和南美的战场以RIDER之名现界并取得了胜利,至于他们为什么会相遇,为什么会进入天国游戏乃至他们曾经的御主当下的境况之类具体的生平,鉴于会透露隐私就不做过多分析了。

夏尔·亨利·桑松和查尔斯·巴贝奇两人是曾经在已经崩解的某个平行世界的人理保障对策机构【迦勒底】共事过的前同伴,在人理烧却之后,为了各自几乎不可能达成的理想踏入了天国游戏的旅程。

沃尔夫冈·阿马德乌斯·莫扎特则是在某个剪定世界的十八世纪上半叶被世界召唤出的英灵,那个平行世界当时所留存的神秘已经不多,莫扎特的灵基也因此被降格到了地缚灵的程度才得以存在,青年和登陆部队的诸位相交莫逆。

而玛丽则是在“月之圣杯战争”中由莫扎特在【灵子虚构世界(SerialPhantasm)】的舞台上召唤出的【高等自律资讯统合个体(英灵)】,因为用来组队的特殊指令卡相对萌新的收入真的很贵,所以这是当时仅仅有二星级战力的莫扎特独自执行的第二个任务。

只是依靠有限的剧情了解和莫扎特出其不意的宝具挺到第三轮而已,二人组不出意料的在一百二十八人的七轮大规模淘汰赛之中落败,凭借着音乐家预先留下的后手才逃过一劫。

很显然,玛丽·安托瓦内特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本人亦或与那个历史上存在的个体拥有连续性人格的存在,这只是以那个曾经活跃在欧陆舞台上的皇后殿下所有的人格数据为基础,由作为超级计算机的【MOONCELL】重新编织出的伪物而已。

说到底不过是有着与那个少女相同思考逻辑的人工智能罢了,和光晕世界观之下的强人工智能简直就是一枚硬币的两面,而也正是因为如此,作为“虚拟灵子聚合生命体”的玛丽·安托瓦内特才能够如此轻松的单人驾驭这艘战舰,这显然不止是RIDER职阶的功劳。

「接到安妮女王复仇号通讯:“本舰将升起圣乔治十字旗,追逐自由者当在此战斗,愿王权与上帝同在!”」

花海之中少女是声音宛若梦呓一般,宣读完当前的指令集又一次陷入了沉寂。站立在高耸的王座背后,是周身环绕着飞翔的智天使,手持斩首剑陷入冥思的夏尔和正在向手下的无面幻灵乐队不厌其烦的讲解乐章演奏要点的“阿玛迪斯假面”。

「是黑胡子准备发动宝具了。我们先上,哈布斯堡小姐,升起虚空盾!」

负责战术指挥的莫扎特当即停下了自己的课程,扫视了一眼战术地图的青年严肃的声线之中满是难以遏制的喜悦。

「了解。」

依旧是梦呓般的回答,然而音乐家丝毫不以为意。

「通知玛丽,蓄力已经完成了,倒数三秒发动宝具,夏尔先生,你我也一样!」

「了解。」

「明白了。」

现在正在用皇后殿下的躯体发出声音的并不是本人,透过王座上的量子链路,少女自身的全部意识已经潜入了战舰内部的纳米超导网络之中,这几乎是一种完全沉潜的状态,对于身体而言则近乎是进入了深度睡眠——残存在灵核之中,维持了这一具魔力编织而成的身体没有溃散并充当暂时的交流界面的,是一个由玛丽自身的冗余思维构建的呆板副人格。

换言之,也就是一个少女对脑海中多余的自我意识进行再编辑而生成的人工智能。

这就是音乐家惯常称呼的所谓“哈布斯堡小姐”,通称则是【哈布斯堡女伯爵】,也算是女孩儿在闹变扭的时候对莫扎特的一个小小的反击吧?

下一个瞬间,蔚蓝色的光之壁垒在天授王权号周身张开,同一时间启动的备份损管系统直接扑灭了右舷的火势。

在充裕的整修时间之中更换了过载核心组件的虚空盾阵列在对方这一轮光矛的四次直击之下不痛不痒的闪烁了数次,然后好似嘲讽一般逐步提升了出力,化为了与舰体同色的耀目赤金——

到了现在,即使对方的指挥官是一个被混沌教义烧坏了脑子的邪教徒也该知道情况有问题了,更遑论这种事情——区区一介凡人成为混沌战帮的首领——根本不可能发生。

仿佛掠食者张开了獠牙,坚定级护卫舰上密密麻麻的垂直发射阵列在同一时间打开,在彩虹色等离子推进焰的映衬之下,萨尔茨堡斗魂烈士团的焚城黑龙旗被舰艏的投影装置射入了梦境宇宙紫罗兰色的星穹。

舰体侧面绘制有第八军团徽记的地狱火级并没有束手待毙,混沌战舰在走向败亡的最后一刻试图去用不规则的“Z”字机动博取那一丝渺茫的生机——荣誉谋杀号过载驱动了舰体四周全部的姿态制御喷口来将自己推离原本的轨道,蔚蓝色的氢火焰一时间化为了灿烂的地狱喷泉——然而康拉德的子嗣们终于还是不可能再因此得到救赎。

时间无情的流逝,并未减缓。

「生前有几次达到此领域呢……现在的话什么样的音乐都能演奏。」【莫扎特】

「凡那祈求的,必将与之。」【夏尔】

「我现在、毫无疑问是全能的!」【莫扎特】

「主啊,请原谅我的罪孽深重吧!」【夏尔】

「感动的颤抖!听吧!」【莫扎特】

「见证公义之所在,为人类世界奏响之福音——」【夏尔】

「魔幻的旋律啊,神明将目光投注于此处——」【莫扎特】

「『唯有死亡乃向阳之希望(LaMortEspoir)』!」【夏尔】

「『为死神奏响的葬送曲(RequiemforDeath)』!」【莫扎特】

真名被齐声的念诵,辉煌的奇迹在激荡的魔力潮汐中酝酿;

下一刻,天罚降临。

除去已经发动的【存于百合王冠之中的荣光(GuillotineBreaker)】,天授王权号的舰桥在那一个短短的瞬间同时升起了两道足以撕裂星海的璀璨灵性,在幻灵乐团恢弘的交响演奏之中,《安魂曲》的旋律仿佛等离子态的金属蒸气那样蒸腾,莫扎特与夏尔在这一个瞬间短暂的突破了六星级的界限。

以升华的传说与万民的记忆为桥梁,以流传数十个世纪、铭刻于世界外侧的记忆为燃料——

这一刻,拈花的一瞬,惊鸿一瞥的刹那之间,有两个心智与源点完成了接驳。

液态,凝厚,宛若铅汞;

光……在沸腾。

渺无边际的,信息海洋。

灿烂,无垠,无尽;

.asxs.与终焉的衔尾之蛇,一切之因,万象之果;

那是正在熵增,逐渐无序化的力量之源。

「神魔已经离开。」

伫立在源点之中的三个心智——沃尔夫冈·阿马德乌斯·莫扎特、玛丽·安托瓦内特、夏尔·亨利·桑松——模糊了彼此的边界,然后在个体的认知尚未被消灭的界限之中完成了这一轮的信息交换。

「源点在崩解,归还于原本创世之釜的姿态,必将新的王权自此诞生。」

“神魔已经离开”,对于见证了这一切的黄金级而言,这并非是流传在某处酒馆之中遥远的仿佛另一个世界的故事,更不是诗人笔下,虚无缥缈的英雄谭——

那是正在经历的切肤之痛,痛彻心扉的扭曲奇迹。

每一个曾经与源点合而为一的伟岸心智都在这一场名为“天倾”巨大浩劫之中被剥取了内心深处最“近道”的部分——纯粹的“理”,亦或用超我来形容——徒留下凡俗的人性在尘埃与余烬构筑的荒原之间苦苦挣扎。

「维持我们的存在。」

再一次交换了信息流,三团不定形的心相在无光的海洋之中彼此靠近。

于是第一缕火焰被引燃了,第一抹光明因此出现。

“点燃”、“辐射”、“烧却”,从玛丽·安托瓦内特开始,以夏尔·亨利·桑松为终点,三个心智默契的彼此嵌合、互相补全,化为了一个稳定存在的结构。

一种模拟,对哲人国的“等价”、“交换”与“否定”的三柱神的模拟,就好像前者对“创造”、“推动”与“毁灭”所做的模仿一般。

这是一个可能性,一个以下位概念的信息交换模拟上位概念的可能,这是一个自洽的逻辑系统,另一条得以通往十二星至高权杖的道途,旨在抽象化的描述世间万物的所处的状态。

趋近于终点,便是能够媲美只有十二星的“武帝”才最终得以完成的“心之世界”的“创世蓝图”。

在场的三人——三个短暂的恢复至七星级的心智——并没有能够达到哲人国那样的高度,事实上,也无需那样的高度,在神魔构建的源点交互界面因为维护者的离去而崩溃的现在,三位曾经的黄金级正是凭借这个小小的技巧才能够稳定的存身于这片海洋之中而不被那高密度的信息流肢解、放逐。

神魔的离去意味着很多,从多元宇宙的视角来看,最显而易见的改变就是大批黄金级强者的境界跌落。将一团混乱的创世之釜固化为能够轻易接纳黄金级力量的源点的“理”正在崩溃。

那本该是位于多元宇宙的基底,由神魔自身的“存在”所定义的规则、框架与骨骼。那是在源点狂暴而傲岸的原始力量之上构筑的友好的交互界面,允许黄金级的冒险者们所掌握的概念被下载到其中,并永久的记录自身在源点上锚定的坐标。

“存在”与“任意”的区别,只需要一次的接触就可以轻易的重复调用的力量大大降低了冒险者群体中成为黄金级的难度。就好像施乐开发的图形界面被苹果大规模的运用于计算机操作系统之后所引发的技术革命一般,这项技术被上一代神魔的实用化清晰的预示着某个坊间传言的真实性——

神魔可以像女娲造人那样轻而易举的捏造出填满整个多元宇宙每一寸空间的黄金级强者。

是的,祂们可以,毫无疑问。

在神魔们已经离去的现在,每一个试图接触源点夺回自己曾经力量的有志之士——或许称他们为不自量力又无法无天的狂徒会更加合适一些——都在相隔了一个世纪(世界中枢时间)的漫长时光之后再一次重温了当年开拓者们所面对的世界。

没有任何遮蔽,没有漂亮精致的枷锁;

暴虐,伟大,富余攻击性;

一片黑暗无垠的沸腾信息海洋就这样高悬在蜷曲的维度之上——

那是倒悬于空,位于无限遥远的天际的墨玉般的荒芜星辰,过高密度的信息洪流无时不刻不在侵蚀多元宇宙边界,将那些无光之暗中永寂的脆弱渺小的位面拖入其中,碾碎殆尽,化作那些巨大海兽——鲸鲧与龙蛟——的资粮。

「神魔的遗蜕。」

三个心智再一次达成了共识。

「兽性的存在象征着不可交流,那是已经完成的、自洽的“理”,那是真理的终极,道途的终焉。」

还想要更多的交流,还希望能更长久的驻留在此处,青灰色的壳体好像璞玉表面的石衣那样炸开,然后四散而去,每一分每一秒,仿佛洋流般的信息聚合体都在带走三人的血肉——那是心智的血肉,象征着他们残存的人性——却也在同一时刻暴露出他们最为本质的“心”,或者用型月的概念而言,“起源”。

“如果有前世的话,那之前应该就还有前世吧?”

“前世不是人,再前世甚至连东西都不是,但存在之线还是会一直延续下去。”

“所谓灵魂的原点,非生命的开始之因。一个‘继续’的理由。”

“在一切源头的漩涡中,某种方向性就如同闪电般地迸溅,最终在某一次轮回化为人类。”

这是不可多得的体验,多元宇宙间相当稀少的,能够以几乎没有的代价窥见自身心智存在于源点何处的契机之一,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巨大的蜕变与成长。

然而时间已经所剩无几,这一项关于自我的修行必须就此停止了。

「开始我们的工作。」

新的交流决定了下面的方针,三团心智毫无留恋的投入了荒芜星辰液态沸腾的地壳。

「找到我们的概念!」

【行刑者】、【贵族】与【安魂曲】,三团心智彼此分离,仿佛滤食性的鱼类那样在信息海洋之中遨游,接纳、检索、排斥,然后重复这一过程。

三人组在每秒都在从脑海中掠过的京兆字节的信息中徒劳的追索着自己曾经锚定的坐标。

墨色的海洋鼓起狂澜与巨浪,化作峰峦与通天之塔,前代神魔的遗蜕们好像嗅到了血气的鲨鱼那样向此处聚集。

「加快速度,我们赢不了。」

错身而过的同时再一次交换了信息,然后彼此远遁,莫扎特在下一个瞬间第一个寻回了自己的锚点——

交换协议,握手,成功。

定位,接驳,流出。

链接仍在,青年的心智则被源点从内侧剔除;

坠落感,微妙的失重仿佛坠入苍穹。

在心智回到躯体的一瞬,高等维度与梦境宇宙的界限也在同一时间被打破。

以心智为导体——宛若饮下了整整一扎杯的熔融铁汁——源点之中的概念与梦境宇宙的空间相位彼此订立了坐标,导理、联通,在撕心裂肺的灼热与痛苦之中,跨越了十二层维度的伟岸力量以莫扎特的身体为端口肆意的喷薄。

从源点之中流出的概念化为了骨架,自虚空之中诞生的无源之力缠络其上,织就成剑与戟的姿态;

奇迹与天罚将在此降临。

下一个瞬间,在幻灵乐团的演奏抵近高潮的同时,玛丽与夏尔也不分先后的完成了自己的工作。

风衣猎猎招荡,不知从何处汇入人造空气的晴岚带起了落英纷飞的花雨。

持剑的青年向前一步,将斩首剑钝重的半圆形剑首敲入地板,白翼的天使们在这个瞬间齐声唱颂起了圣诗。

在那花海深处,有黄昏熏风中的丧钟因此鸣响。

而安眠在皇座上的少女也几乎同时醒来,数百个埋设在无瑕肉体上的灵子端口被皇座上预设的机关一同刺入。

桥接、锁止、思维共有,魔力炉心最大功率!

过载运行的乐章迸溅出炽烈的绯红,整艘“天授王权”号所有的部件都在一瞬间被拆成了原子,又在同一个位置重新组合。

分子键被改变,那是冠绝一切炼金术的奇迹,钢铁不在,战舰在喷射出逾千米长的推进焰的同时化作了赤金色的琉璃。

莫扎特的宝具首先达成了命中,数十道自虚空之中诞生的矛枪拖曳着锁链激射而出,缀着倒钩的枪刃无一例外的贯穿了荣誉谋杀号那厚重污秽的黄铜装甲,亮紫色与青金的锁链编织成蛛网,在下一个瞬间绷紧。

供应侧舷光矛阵列的能量管线被瞬间截断,噼里啪啦外泄的电流被锁链同化,化作了缚锁的资粮,大片的锈蚀与开裂瞬间就在地狱火级那敦厚的舰身上蔓延开来。

退无可退,逃无可逃,这才是处刑一击的要义!

紧随其后是夏尔的【唯有死亡乃向阳之希望(LaMortEspoir)】,在巨大断头台的虚影出现的瞬间,天授王权号全部的射手导弹发射舱打出了一波致命的齐射。

数十乃至数百,垂直发射阵列中的弹体仿佛自动演奏的钢琴那样从左到右的升起,有序的点火,变向,然后飞向自己的牺牲——喷射着暗青色魂火般推进焰的白色流线体集群划开了梦境宇宙的星海,就好像万圣节的夜空下跨骑着扫帚肆意飞翔的女巫队列一般。

与尸斑同色的爆炸光焰充斥着死亡与衰朽的味道,接二连三的命中直接让混沌战舰面对着正在突击的天授王权号的这一边舷侧化作了满目疮痍的死寂地狱,安装侧舷光矛阵列的火炮甲板已经空无一物,整条巡洋舰的右舷现在都只能找到熔融的,月面般剜去了装甲与结构的弹坑而已。

「敌方战舰健在!」

「啧,这个世界这么强的吗?这可是黄金级的力量耶!」

「居然没能打出即死效果……」

「别不开兴啦,夏尔,对方可是燕巴虎欸!指挥官肯定不是无名无姓的杂鱼啦!放到我们的世界肯定也能当上英灵的呢,毕竟波西米亚的灰罐头也没能讨得了好呀!所以摸摸头,就别难过啦,而且你们的白值都很低耶,这样正常嘛!」

「殿下,我……」

「你其实只是想说最后那一句话吧?玛利亚!」

「噫!」

「……」

「而且你的白值比我们高到哪里去啦!这个团队不是没人要的败犬组合吗!」

「我等级上限比你高啊!」

「……」

「……那个,殿下?」

「……好啦,不是说你哦,夏尔,我们来解决战斗吧!」

伴随着少女的话语,天授王权号周身包裹的虚空盾开始了变形,赤金色的椭球体自发的拉长,收束,逐渐纤薄的边界折叠成锐利的角度。

等离子反应堆运行的激昂咆哮震颤了坚定级包裹了厚重装甲的舰桥,这一艘萨尔茨堡斗魂烈士团所属的战舰在最后的数秒之中彻彻底底的化为了一抹琉璃色的剑光——

「大规模FOLD反应!海盗团的战舰开始跃迁了!」

占据了天授王权号舰桥所装设的半球式周天显示屏正前方接近六十度角视野的混沌战舰正在随着两者快速的接近而铺满越来越多的角度。FLOD断层已经张开,以逐渐收束到显示屏后半球的暗紫色梦境星海作为背景,同样满身疮痍的安妮女王复仇号正在以毫不逊色于这艘战舰的高速突入一片旋转着的万花筒一般的界域之中——两艘狂飙突进的太空船上方,投影装置投射出的战旗正在随着数据代码的流动猎猎飘扬。

「全员,抗冲击准备!」

金鬃的女孩儿通过舰内广播系统与本体一同咆哮。

此刻的周天显示屏上,地狱火级那熔毁的侧舷已经占据了几乎前一百八十度角视野里全部的画面,荣誉谋杀号的损害管制部门大概早已经在愈发激烈的添油战术之中死伤殆尽,从坚定级引以为傲的光雷达传回的画面来看,对方舰体内的隔离壁尚未降下,邪教徒与混沌星际战士的残尸仍在泄露的人造空气中静静的燃烧。

下一刻,撞击降临了。

在最后一刻因为喷流的人造空气飞出,几乎占据了显示屏前方所有视野的半截第八军团成员的尸骸在接触到化为利刃的虚空盾的瞬间就被蒸发殆尽,当舰桥之中的三人头顶的全息天幕所显示的画面瞬间从星穹化作了包裹在这柄利剑外侧的地狱火级舰体结构的同时,天授王权号所拥有的一共六层虚空盾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全部被超载。

能量壁垒的特性使然,在那个坚定级化作刺入敌舰的刀刃的刹那,绯红与青金色的光子碎片仿佛在融炉之中烧裂的琉璃那样爆散,将所接触到的一切物质化为虚无。

冲击感在随后才来到,盛开的白百合在姗姗来迟的爆音中四散飞翔,一切未被固定的物品都在冲击波的气浪面前化作了足以致命的凶器。

下一个瞬间,深空星海之中静谧的氛围被嘈杂的人声打破,忠实工作的声纳在瞬息之间将悲鸣传达,金属与金属刮擦的声音伴随着将死之人的惨叫,透过互相挤压的层层钢铁传入了天授王权号的舰桥。

「侦测到大规模DE-FLOD反应!」

言语脱口而出,少女心念与之同步,被跳跃在女孩儿神经电位之间的生物电流所支配,周天显示屏上的画完骤然变换——来自外部视角的无垠深空取代了地狱火级支离破碎的舰体结构,紫罗兰幕布上缀满的繁星再一次铺满了天授王权号舰桥那虚假的全息天幕。

皇后殿下早在开始重组坚定级重装护卫舰的虚空盾阵列之前就已经先知先觉的投放了数十具搭载有光雷达系统的轻型无人机,这些按照内部预编组程序行动的游离式传感器阵列既没有装甲也没有自卫火力,甚至连供给无工质引擎的能量都来源于天授王权号周围生成的广域辐射场,却因此获得了紧凑的身形与低廉的成本。

而现在,小小的观察者们已经无声无息的抵达了战场的各处,这片星域之中正在发生的一切都再难逃脱少女那不眠的眼眸。

「……赢了!」

莫扎特抬手,攥紧了王座高耸的椅背,伴随着青年的话音,无量的光芒自星空深海间的虚无中诞生。

安妮女王复仇号搭载的曲速引擎通过FLOD效应翘曲的空间随着引擎机能的停止被解放,自发的摊开、展平,就是从这空间的褶皱之中,三螺旋的能量洪流无声的射出——

画面在此处停止了,周天显示屏在花白了数秒之后恢复成了舰载光雷达侦测到的景色。

「……」

「……请问,玛利亚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EMMMMMM……应该是“夜枭”上搭载的小型传感器阵列被烧掉了吧?我看了下,刚刚的光强已经是要用百万级的数字来计算的勒克斯来的了,超出上限导致精密元件损毁很正常的。」

「……他们发射了麦克罗斯加农?」

「估计就是了吧?」

「……等等!撤出去,玛利亚!」

「哈?」

“轰”!!

还不等莫扎特解释,第二次的冲击降临了。

他者之神与必朽的盐》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轻小说小说,哔嘀阁转载收集他者之神与必朽的盐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