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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英魂觉醒

“啊啊,累死了。”结束完活动的鸢一瘫坐在椅子上略微慵懒的伸了伸腰“没想到给人上课比想象中的还要累啊......我果然不适合去做一个教育者,还是打比赛比较适合我。”

“辛苦啦~辛苦啦~,接下来会好好的犒劳你的......啊,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狐狸笑的女人接通了电话,然后他的笑意逐渐消失了,电话挂断的时候,她漂亮的细眉已经皱成了一团。

“出什么事了吗?表情这么严肃。”“......检测到了有学生在校外使用了魂武系统......”“......什么?”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鸢一的心头“位置呢?位置在哪里?”

“......落星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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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了吗?

速水的周围是一片虚无的黑暗,没有东西,没有声音,有的只是深不见底的无。

大概正如那个家伙所说的吧,我的人生也许真的是毫无意义的。到最后我也,什么也没有做到,什么也没有完成,带着迷茫死去,带着困惑死去,带着不解死去。生命也好,梦想也好,目标也好,将所有的东西统统都随着死亡葬送在漫无边际的大海,永远永远的消失掉......

“这样的结局......才不是我要的结局呢!”眼泪抑制不住的留了出来,先是一滴,再来是两滴,三滴,四滴......速水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放声大哭。

“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我不能拥有英魂!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去追求自己的梦想!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死在这种地方......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她的声音撕心裂肺,对世界的不满,对命运的不满在这一瞬间全部通过嘶吼的方式释放了出来。

“想活下去啊......死了的话,就再也找不到父亲和母亲了;死了的话,就再也不能和文泽聊天了;死了的话,就看不到鸢一的比赛了......让我活下去啊,活下去啊......”发泄过后是无限的失落,速水蹲在地上,抱膝痛哭“......活下去,去完成自己没有完成的事情,我还不能死,这里不是我的结局,我要活下去,遍体鳞伤也好粉身碎骨也好.....”

我要活下去。

一缕微微的光,落在了速水的肩膀上。然后是一束光,一道光......奇迹回应了速水的呼唤,光明将黑暗一点一点的撕开,最终将她簇拥起来,宛若盛开的花。

“你的意志,我确实的收到了。”速水抬头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切,一道虚影徐徐向他走来,一开始还只是模糊的影子,当来到面前的时候,已经是清晰可见的人影了。

人影向速水伸出了援助的手:“想要活下去的意志,想要前进的意志,想要创造未来的意志......那么我将回应你的心愿,人类,让我将力量借给你吧。”那是身穿江户时代剑客服装的男人,腰间别着大刀和小刀:“吾乃江户时代最强的剑豪,‘二天一流’宫本武藏。穷尽剑道之极致,及无空之苍穹,绚丽灿烂的天元之花在此绽开。”

速水,紧紧握住了那双手,坚毅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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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开玩笑了......你这家伙,是怪物吗。”零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自己手中的猎物。忍刀已经落下,本来应该已经将对方的头完整的切下来了,没有料到的是,刚才还处于失去意识状态的猎物,不知怎的清醒了过来,以手为盾,任由忍刀贯穿了掌心,止住了致命的一刀。

还没等零进一步的反应,速水却先动手了。一记重踹确确实实的踢在了零的肚子上,将他踢飞了出去。

这家伙,在那种状况下,进行了英魂召唤吗,开什么玩笑......虽然被踹了一脚,但零还不至于因此受到太大的伤,他震惊的是刚才速水明明已经失去意识了,而现在这个状况看来,她确实的召唤了英魂。

另一边的速水什么也没说,只是缓缓的站起身来。身体的损伤正在被一股外力不断的修复,宫本武藏的虚影在他的身后抱手而立,脸上挂着一个绝世剑豪该有的自信笑容:“我说,那边的杂碎,要逃跑的话最好趁现在了......”速水逐渐抬起头来,他的眸中闪烁着充满杀意的光,宛若从地狱归来的修罗“因为接下来,我会将你给我的所有伤害,均数奉还!”

“传承于历史长河中的英雄啊......”速水将左手高高举起,魂武环的光芒冲破云霄,即使是在午后的晴日,依然耀眼辉煌“汝之荣耀伴吾于身,汝之辉煌随吾长行......连接辉煌的未来吧!英魂武装!”光芒最终簇拥着速水,将他完全包裹了起来。光芒消失的时候,从中走出来的速水已经完成了自己的蜕变。

“两天映日,阴阳对立......”左手小太刀,右手太刀,宛若蓝色火焰般的雾气环绕着速水的双手:“天下无双的剑豪,‘二天一流’宫本武藏,参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零先是愣了一愣,随即发出了嘲讽般的爆笑:“我说小姑娘,你这是在逗我笑吧?你要用这种程度的英灵武装,去对我完成所谓的‘均数奉还’吗?”

“宫本武藏,是日本第一剑豪;‘二天一流’是日本第一剑豪的剑术......”速水的眼中没有丝毫的迷茫,只有充满战意的火在熊熊燃烧着:“我没有理由会输,绝对不会。”

“是这样的吗......嘛,算了,饭前的消遣活动,无论对手是谁都不会无聊。”零的装束发生了变化,变成了黑色的忍者服饰,容颜依然遮挡在面具之下,身后负着一把忍刀:“我的名字是‘零’,所持英魂忍者——服部半藏,然后......”下一秒,名为零的忍者消失掉了:“带着这个名字,去地狱哭泣与颤抖吧!”

刀剑碰撞的声音藏在瀑布流水声之下迸发开来,零的速度很快,速水的反应也很快,在对方消失的一瞬间,她就已经摆出了防御的架势,招架住了一瞬之间降临的攻击。

但全然没有时间留给速水去喘息,因为对方的攻势已经接憧而至,如潮水一般连绵不绝。服部半藏,即第二代服部正成,德川十六神将之一,活跃于战国时代的著名忍者。其特性表现于隐,擅长从事秘策、破坏、暗杀等种种谍报工作,因此天生擅长隐蔽的自己的气息,以及迅捷快速的行动。

听上去并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能力,但只有真正面对的时候才知道应对忍者是多么的棘手。

“喂喂,小姑娘,你不是叫嚣着要‘均数奉还’吗?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了啊?”空气中弥漫着对方令人不悦的声音,速水心里不禁有些恼怒。无法预测攻击的方位,对方的攻击虽然威力一般,但每一击都迅猛而又致命,应付起来也要费一番功夫,只是短短的一会交手,她身上已经多出了不少的伤痕。

被压制成这样的原因有三。其一,速水是第一次战斗,尽管可以借用宫本武藏的力量,但战斗经验这种东西是借用不了的,只能通过一次又一次的战斗去累积;其二,境界上的差距,全身武装和部分武装的之间存在着不可跨越的鸿沟,武装的程度直接决定了你能从英灵那里借用到的力量的多少;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对方攻击的特殊性。

一般来说,魂武系统下的战斗,是不会对人体造成伤害的,无论用什么方法,武装化状态下的攻击,都不会造成物理意义上的损伤——本应是如此。但零的攻击却不是,是真正意义上对身体造成伤害的攻击,虽然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做到的,但确确实实的在速水身上体现了出来,那些不断增加的伤口就是最好的证明。

相反的,速水的攻击,先不说很难命中对手,再来,即使碰巧命中了,也根本不会留下实质性的伤害,毫无意义。

到底是怎样做到这样的事情的啊......速水彻彻底底处于被压制的状态,毫无办法,她之所以能坚持到现在,也得力于“二天一流”的强势。

所谓的“二天一流”,简单来讲就是统一左右两手大小刀的动作,由此达到战胜对手的目的。右手太刀,左手小太刀,面向五面,是真正意义上攻守兼备的剑术。“二天一流”是不折不扣的强势剑术,而使用它的宫本武藏,也是个不折不扣的日本第一剑豪,正是得力于这两点,速水才在落于下风的情况下,勉强招架住对方的攻势。

但这样一昧被动下去并不是办法。速水清楚地意识到了这一点,为了摆脱这一困境,他双手持刀,原地旋转了起来。这其实是一个很笨的办法,通过这样暂时形成无死角的防御,以此来逼退对手,对体力却有着不小的消耗。不过相对的,却是很有效的办法,零确实的停下了攻击,退到了距离速水不远的位置。

攻势暂时抑制住了。

“你刚才,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我可以对你造成确实的物理伤害’?”退却后的零却没有继续发动攻击,而是问了这一个问题。速水没有说话,她现在的状态并不是很好,第一次使用英魂就应对的是这种高强度的战斗,为了逼退对手不得不使出一些对自身消耗很大的方法,现在的速水已经快喘不过气来,呼吸变得紊乱起来。

“嘛,告诉你也无所谓,这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零的声音还是带着戏谑,他现在占据着绝对的优势,猎物依然是猎物,自己则是在享受狩猎乐趣的猎人,这让他很愉悦:“因为我使用的魂武环搭载的是原型魂武系统。”

“原型......”情况一下变得豁然开朗了起来,速水一瞬间就明白了其中的奥妙。

这其实是很简单的道理,魂武系统开发出来,本来就是为了能够运用到军事上而开发的,不同于第二代——也就是现在使用的魂武环,是为了游戏而设计的,搭载了限制系统。第一代魂武环所搭载的魂武系统,是为了战争设计的,不存在于任何限制,所以才能对人造成实质意义上的伤害。

这就是猎魂杀手能够杀人的真相。使用英魂的人,在武装化过后身体素质远远强于普通人,解除了限制之后,杀人简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好了,解释来龙去脉什么的,到此也就结束了。”零说话中的戏谑声消失了,之前他都只是抱着玩的态度再和速水缠斗着,而现在他已经厌倦了这样的游戏了“现在,让我们来结束这场无聊的闹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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