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抱歉，好像妨碍你们练习了。我们这就走……”
“我只是奇怪明明门口的电子锁……算了，你这家伙不能一常理度之。”
脸上露出恍然的表情，项梦洁把目光又移到了别西卜身上。
眼看她不说话，只是用眼角余光不断瞥向别西卜，张牧云顿时感觉自己仿佛成了多余的。尴尬的挠了挠头，他假咳一声开口。
“话说，你不让后面的武术社社员们进来么？”
“没事，待会他们自己会走。”
言下之意居然是不让他们进来了。为无辜的武术社员们哀悼两秒，张牧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
“关于露米娅教授……”
“那女人跑的挺快，至于是不是某人告的密就不得而知了。”
重新把目光移回张牧云身上，少女的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果然被误会了么，心下一声叹息，张牧云郑重的摇了摇头。
“虽然曾遭遇过她的刺杀，但那时我并不知道面具下的就是露米娅教授。更何况……那人并不是真正的露米娅教授。”
“哦？”
“你知道双重人格么？”
并没有说话，项梦洁只是眉头微颦的看着张牧云。似乎在确认他究竟是不是在开玩笑。片刻后才幽幽的叹了口气。
“的确，我也很奇怪那个在学校里颇受学生爱戴的好老师怎么会参加那种极端组织。也只有双重人格可以解释的通。只不过，现在已经不是一句双重人格可以解决问题的情况了。”
“就不能和你的父亲说一声么？”
“没用的。先不说没有证据证明，即使把医学报告拿到父亲面前，他也会怀疑伪造。”
“话虽如此，但就算你们抓住了露米娅教授……”
“别搞错了”
稍稍提高声线，项梦洁打断了张牧云的话语。走到他面前，少女锐利的目光直射他的双眼。
“比起我们的敌人，还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对于你究竟隐瞒了多少秘密，我们项家很多人都有兴趣知道。”
“……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没有对你们项家不利的秘密。”
“谁知道呢”
眼看项梦洁一脸不置可否，张牧云也很是头疼。挠挠头，当他的目光扫到另一边的别西卜后灵光一现。
“咳咳，其实我隐瞒的事和别西卜有关。”
“小卜？”
果然，这个名字就像对项梦洁有魔力一般。她先是一怔，随即有些急切道。
“什么意思，难道她也是末日真理教的教徒？”
“那倒不是，而是末日真理教的人擅自把她认为是某位他们崇拜的邪神。”
反正这种事情卧底待久了也会知道，不如先把它说出来博取一些信任。不过，接下来的发展似乎有些超出他的预料。
“所以在发现事情并非他们想象那般后，就对小卜产生了杀意？”
“呃……”
“而你作为她身边的人，自然也就成了他们必须排除的目标……原来如此”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丫头脑补能力这么强？目瞪口呆的看着项梦洁一番自问自答，还肯定的点点头，张牧云忽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扯下去。
“要不这样吧。你一个人保护别小卜力有未遂，在需要的时候，我也可以帮忙照看一下。”
咦，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就在张牧云如此感叹时，项梦洁仿佛突然惊醒过来。
“不对，你还没说你的能力又是从何而来。”
“你知道来自麻省理工的交换留学生爱丽丝么？”
脑中思路越来越清晰，张牧云顺着感觉继续往下口胡。
“其实之前我们在网上就有很多联系。我的能力也都来自于她所在实验室的最新研究。虽然杀伤性小了点，但用来逃跑却再合适不过。”
“唔……”
半真半假的话往往最容易让人相信。项梦洁也不例外，当下便皱着眉露出沉思之色。
“虽然还是不能完全相信。但的确有报告你昨天下午与留学生接触过，并一同离开了学校。”
果然已经安排人监视自己了么。心中一凛，张牧云脸上却没有露出任何异色。
“这样吧，你所说的情报我会统一向父亲做出汇报。能不能相信还要由他做出判断。”
“那就先谢谢你了。”
“哼，别以为我已经相信了你的鬼话。这只是看在小卜的面子上。”
似乎也觉得自己态度软化的过于迅速，项梦洁心有不甘的补充一句道。但随后又把希冀的目光递向银发少女。
“那个，待会有空么？”
“没有”
“没有也没关系，明天也行。”
“也没有”
“哦……”
如此明显的拒绝，顿时让项梦洁有些失落的低下了头。但张牧云接下来的话语又迅速让她燃起几分希望。
“要不，明天中午再一起吃顿饭如何？如果能得到你父亲的首肯，我们也需要再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应对潜伏下来的末日真理教。”
“没问题！”
话一出口项梦洁就察觉到自己回答的太急了。抬起拳头放在唇上干咳一声，她重新点了点头。
“当然，这一切都要等父亲做出决定之后。无论结果如果，明日中午我都会给你答复。”
……
等项梦洁一脸恋恋不舍的离开之后，微笑着的张牧云忽然感觉到一道冰冷的目光射在自己身上。
“啊哈哈，小卜……不，别西卜呀。那个，我这也是为了实现我们的目标。毕竟末日真理教的问题一天不解决，我们就没法安心应对可能出现的其他原罪劫。”
“但是那个女人，总觉得看我眼神怪怪的。”
看来成长也不完全是好处。已经学会察言观色的别西卜明显不如以前好骗。脑门上留下一滴汗珠，张牧云眼珠子再次滴溜溜的转了起来。
“这个嘛……她只是在别西卜身上找到了共鸣。”
“共鸣？”
“对，共鸣！”
重重一点头，张牧云继续忽悠第二个无辜少女。
“她从小生活在黑道家族。几乎没有享受过女孩子该有的甜蜜童年。而父亲对她给予的厚望，又让她不得不扮演一个她并不喜欢的角色。这些都和你有几分相似。”
以上皆为口胡。虽然项梦洁看起来压力是挺大，但要说她实际上是一个喜欢化妆美食的小女生，张牧云绝对不信。
他自己不信无所谓，别西卜信就行。这么一番说辞，顿时让银发少女目光中的温度缓和不少。
“明白了，虽然不怎么会安慰人。但我会努力尝试。”
“这样就够了”
压抑住内心的些许负罪感，张牧云微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