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牧云？”
手一松，爱丽丝皱着眉仔细打量了下眼前的男子。
“不可能吧。没听他说有什么双胞胎兄弟。更何况”
突然把张牧云的左手抬起，一枚花纹独特的指环套在食指上闪闪发光。
“喏，指环不也在这么？”
“……不清楚，但解读量子信息的答案不会错。”
虽然眼中也有些许疑惑，别西卜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那就奇怪了。算了，总之先把这家伙带回去。到时候问一下指环里的辅助精灵就知道。”
“喂，你们这些家伙……”
“我想再找找看”
“我说……”
“没信息找也没用。真能找到，你也就不用在这了吧？”
哒哒哒……
一阵枪响，所有人终于把目光集中在被遗忘的疤脸胖子身上。只见他面色狰狞，把手中高举的冲锋枪重新端平指向张牧云和爱丽丝。
“胆子够大啊。真当我枪是假的么？告诉你们，今天一个也别想跑！没想到啊，居然就是你杀了我儿子。还有爱丽丝，卢瑟生前未完成的愿望，我现在就帮他完成！”
“……是你动手还是我动手？”
完全没把他的叫嚣放在眼里。爱丽丝平静的伸手指了指疤脸胖子，目光却瞥向别西卜道。
“你解决吧。牧云不喜欢我杀人。”
“是么？我可不客气了。毕竟我那位表哥，可是完美继承了他这位好父亲的恶劣习惯！”
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眼里透着疑惑，疤脸胖子却见爱丽丝随手向自己扔出一个小黑球。瞳孔一阵收缩，刚想做出反应，炙热的火光已经将其完全吞没。
“就算是为了惨死在你们手中的女孩子们讨回公道吧”
眼中倒映着明艳的火光，爱丽丝低语一声道。随后把目光投向已经吓傻了的卡菈。
“控制你们的人已经死了。或许你帮他做了很多坏事，但总归是被胁迫着的。从今往后想要做个好人还是恶棍，只在你自己一念之间。”
说完便揪住一脸惊慌的张牧云，和始终表情不变的银发少女一同迈步离开了燃烧的大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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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省理工计算机实验室
嘭！
被爱丽丝往座椅上一按，张牧云连忙举起了双手。
“别，别杀我。我刚刚什么也没看到！”
懒得理他，爱丽丝翻了个白眼就把一张芯片贴在了指环上。
“EVE，把他的诊断数据发给我。”
“是，爱丽丝女士。”
由于上次叫夫人被训了一通，辅助精灵也学聪明了，改用了女士这个暧昧的称呼。紧接着，大量的数据顺着连接线传入爱丽丝眼前的电脑中。
“唔……的确很奇怪。下午的时候这家伙身体还处于濒临死亡的危险期，但仅仅一瞬间就完全恢复了。肌肉强度甚至比巅峰时期更加完美。”
把脑袋从屏幕前抬起，爱丽丝走到张牧云身边捏了捏他小腹上的肌肉。
“没错，你之前可没这么好的腹肌。”
“喂喂，爱丽丝小姐。都说了咱们才第一次见面。更何况……我可是有女朋友的。”
“不应该啊，仅仅人格缺失不会连身体都发生变化。但他知道苏欣悦却不知道我。”
眼看张牧云害羞的神色不似作伪。手指在胳膊上轻点几下，爱丽丝的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
就在这时，实验室大门被拉开，苏欣悦的身影冲了进来。看到张牧云，她激动地飞扑到了男友怀中。
“牧云，你可把我吓坏了。明明医生说你还在危险期……对了，我真是，这么大动作有没有伤到你？哪疼么？”
眼看苏欣悦急的眼泪都要调出来，张牧云连忙好言相劝。
“没事没事，我身体棒着呢。一点事也没有。等等，你不应该在国内么？怎么突然就……”
“国内？我不是和你一起来这的么？”
张牧云迷惑，苏欣悦比他更迷惑。把目光移向爱丽丝，明显是希望能从她那里得到一个说法。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过后，金发少女突然冲到电脑椅前。极具压迫性的上半身前倾，把张牧云压倒在椅背上。
“……张牧云，你是叫张牧云没错吧？”
“呃，是没错。”
“能简单描述一下你自己么？包括性格简历。”
“我……”
视线从爱丽丝身上移到苏欣悦身上，随后又瞥了眼靠在墙角一直没发言的别西卜，他吞了口吐沫开始缓缓叙述。
“我是叫张牧云，出生在一个普通的乡村。高中毕业后来到城市读大学。今年刚作为交换学生被送到波士顿学院进行体育交流。唔……欣悦也知道，我还会一些计算机技术。别的就没什么了。”
“……欣悦你怎么看？”
并没有急着回到爱丽丝的提问，苏欣悦先用力晃了晃张牧云胳膊问道。
“那我是谁你知道吧？”
“苏欣悦，我们都在一起交往两年了。怎么会不认识？”
听到张牧云毫不迟疑的回答，少女明显松了口气。但紧接着便注意到他话中的不对劲。
“等等，你说两年？”
“不是么？大二刚开学我向你表白后，我们就一直在一起了。至今已经两年零三个月了。”
“……你刚刚说会一些计算机技术。具体到什么程度？”
“呃，有一次我黑进了银行系统给自己转了笔钱。结果你得知后生了好大的气，然后强逼着我把转来的钱有转了回去。”
挠了挠后脑勺，张牧云一脸羞涩道。
“……不，不对，你不是张牧云！”
用力把张牧云向后一推，差点把他推倒在地上，苏欣悦面色惊慌地大声斥问道。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和我男朋友有一模一样的脸？”
“欣悦，怎么连你都这样说我。”
和面对爱丽丝时不同，苏欣悦的拒绝让张牧云眼中顿时出现了悲痛之色。
“在一起这么久，连我你都认不得了么？”
“不是认不得。而是……我们明明在一起才一个月。还是我先表白的呀”
从手机里找到了张牧云给自己做的小玩偶照片，苏欣悦将其递到男子面前。
“还有这个，是你亲手制作并送给我的礼物。还记得么？”
目光在触及照片的瞬间，张牧云瞳孔猛地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