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有什么想说的？”
拎着男子军装的领口，张牧云把脸凑到主教R的面前问道。
“该死的恐怖分子。祖国和人民不会放过你的！在我们的军队面前，你得意不了多久！”
歪着脑袋看着眼前入戏太深的男子，张牧云抬起另一只手抵在他胸前。
嘭~
随着一声轻响，男子惊悚的看着自己明显已经少了块血肉的小腹。随即发出一阵杀鸡般的惨叫。
“啊！！”
“这一下是为了被你们误伤的无辜民众。对于那些无奈加入末日真理教的可怜之人，我并无责怪的理由。但对于你这样只是为了一己私欲之人，地狱才是你最好的归宿。”
“不，我也是被逼无奈的。他们说如果不加入他们，我的家人朋友都会受到伤害！”
“哦，是么？”
总觉得这种威胁不是末日真理教的风格啊。难道是被自己逼急了，连政府人员都敢于威胁了么？皱眉思考着，张牧云却没注意到主教R的手已经颤抖着摸向腰间的手枪。
砰！
随着张牧云太阳穴附近的硝烟散开，隔着面具那冷冽的眼神看的男子一愣。
“你，你没事？”
“看来你对我的能力根本毫无所知。虽挂着主教的职务，但却没有相关的情报么？”
本以为抓到一条大鱼，没想到却只是只小虾米。怪不得他没有露米娅或者夏依依那样的特殊装备，原来末日真理教只是把他当枪使。
有些失望的摇摇头，张牧云的手缓缓用力。呼吸有些困难的主教R脸上顿时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不，不要这样。你想要什么尽管说，无论是钱还是权利，我……”
“无论是什么，都换不回逝去的生命。”
淡然的一句话，从手腕中射出的黑色巨蟒紧紧锁住男子脖子。
咔擦~
看着手中主教R的脖子向不可能的方向扭曲着，张牧云缓缓松开手。随着尸体落地，他向四周环视一圈。接触到他目光的人无不纷纷向后退缩。
在原地停顿了两秒，心中似乎有了决定。钢丝绳向不远处的楼顶飞射而出，他的身形也紧随着冲天而起。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中良久，才有人敢慢慢靠近战车残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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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助楼顶不断跳跃穿梭于城市上空。最终张牧云的脚步停止在了另一栋酒店楼顶——博宇大酒店。项家的产业。
约一分钟后……
酒店六层的客房内，一个高瘦的男子突然从噩梦中惊醒。抹了把脸上的冷汗，他忽然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小沫……”
周鸣感动的拍了拍佳人肩头，但等他抬起头看向前方却突然愣了一下。
“什么人？”
“是我”
略有些耳熟的低沉男子声音让周鸣皱眉思索片刻，等他回忆起来人的身份，心中顿时一惊。
“小沫，你先离开下。”
“阿鸣……”
“没事”
目送着女友面带忧色从卧室离开，周鸣才把床头的台灯开启。借助有些微弱的灯光，果然看到只见过一面的男子正站在窗边。
“张牧云先生”
“没错”
张牧云点点头，昏暗的灯光下映照着他冰冷的双眸。
“上次见面时，周先生似乎对小卜的身份有所了解？”
“没错，对于我们核心教徒来说。别西卜小姐的存在是个公开的秘密。”
仿佛早有预料，周鸣脸上没有丝毫惊慌。从身边拿过一个茶杯喝了一口，他缓缓向后靠在了床板上。
“加入末日真理教的本都是已经对未来绝望之人，而原罪劫的存在对他们反而是种救赎。所以……”
所以对末日真理教来说，原罪劫的存在反而可以成为拉拢人心的手段。只是没想到原罪劫一个两个都不务正业，相信对他们来说也是措手不及吧。
嘴角微微一挑，但想到床上昏迷中的别西卜，张牧云目光又是突然一凝。
“既然是核心教徒，那我有一个问题需要周先生明示。末日真理教的教主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项家的人也问过。我的答案还是一样，无法回答。”
眼看张牧云的眉头瞬间拧在一起，周鸣却不慌不忙的摇摇头。
“请注意，并不是我不想回答。末日真理教的内部管理严格遵守机密。即使主教与教徒间的接触也不多，更何况身为最高统领的教主？从入教到逃离，那位传说中的教主也从未出现在我的面前。”
“那又是谁接纳你入教的？”
“末日真理教有自己的情报系统，一旦确认谁值得接纳就会主动发出邀请函。我也是某天早晨突然在床头发现了一封黑色的信封。在签名同意入教后，当晚信封便消失了，第二天出现在床头的是一座类似雕像的信息接收器。”
有任务时才会短暂接头，没任务就过着普通人般的生活么。皱了皱眉，张牧云难掩失望的轻叹一声。周鸣的心跳与脉搏都在自己监测之下，并无说谎的可能性。线索就这么又一次断了么？
“但如果你要确认末日真理教教主的身份，可以试着去找一个人。”
就在他转过身准备离开前，从背后突然传来周鸣的声音。
“他真实身份我也不清楚，只是在核心教徒的聚会上见过。顾羽，虽然这个应该是化名，但至少可以成为一条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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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已经是深夜时分。看过依旧在沉睡中的别西卜后，张牧云把身体陷入沙发中。
“啧啧，你该不会在外面被小妖精榨干了吧？”
懒得搭理一脸看好戏的傲慢魔王，张牧云的眼前仿佛走马灯般闪过今晚发生的一幕幕。
和苏欣悦在一起时的甜蜜，面对夏依依时的无奈，士兵突袭时的焦急，小女孩遇害时的心痛……
“路西法，你对人类怎么看？”
似乎有些意外张牧云会问出这个问题，但紧接着嘴角一挑，路西法眼中露出蔑视之色。
“一群连自己存在意义都不清楚的可怜虫。这样的评价你可满意？”
存在的意义……么？
想到主教R，张牧云心下又是一叹。或许他就是迷失在了世间，被欲望给冲昏头脑的可怜人之一吧。存在的意义，说起来简单的话题又岂是那么容易弄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