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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故人相见

“哈哈,不是!我们就是普通的支教教师,在这里呆的时间也不长。这不有时间来到安寨,想到学校重温一下旧梦!”

“这样啊!那你们登个记,把一人的身份证压在这里,可以随便走走!”李斌让金露露办理了登记手续,五个人围着校园转了一圈。校园内部设施变化不大,楼房和校园的风貌几乎还是李斌离开时的老样子,只有体育场的健身器材换成了新的。

李斌和慕容来到二人曾经居住过的房间门前,李斌的房间是铁将军把门,慕容住过的房间却开着门。慕容走上前来敲了敲门,一个戴着眼镜身材瘦削二十四五岁年龄的女孩走了出来。 “请问,你们找谁?”

“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曾经在此房间住过,过来看看!”

“慕、慕容校长,真的是你?”

“你认识我?”

“房间里有你一张年轻时的照片,虽然变化有些大,不过那眼神我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好吧,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是慕容小羽。这位是李斌校长,这位是他的夫人金露露女士;这两位是我的女儿和女婿。”

“是李斌校长啊!你可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五位,快请进,我给你们泡茶!”

“请问你贵姓?”李斌很客气的跟女教师攀谈起来。

“李校长,我免贵姓宋,宋秀丽!”几个人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就准备到教学楼里走走看看。宋秀丽很热情的陪同五人来到教学楼前,李斌和慕容循着自己走过千万遍的楼梯和走廊缓缓前行,二十多年前的一幕幕似乎就在昨天。时光如流水,瞬间三十年!

宋秀丽给教研室刘主任打了个电话,刘主任一边从语文教研室出来,一边给现任校长自己的堂哥刘明打了个电话。刘主任很热情地来到李斌的面前,把五人让进了校长的会客厅。“李校长和慕容校长快请坐,刘校长和蒋主任在市里参加一个工作会议,会议已经结束,二人马上就赶回来了!李校长和慕容校长对于安寨做出的贡献,我们安寨的老百姓都铭记于心,你们二位就是我们安寨的两尊大神!”

“行了刘主任,别捧杀我们!要不是宋秀丽老师认出了我们,我们只想安安静静地在校园里走一圈,回味一下过去艰辛的岁月。这下恐怕不能够了,你们校长、主任一出面,肯定就要惊动很多人喽!”

正如李斌所料,刘校长和蒋主任在车上就给自己的老领导崔校长打电话,征询了崔校长意见之后,又给当初跟李斌和慕容一起同事过的二十几位老师打电话,中午为李斌一行接风洗尘。刘校长之所以没把接风宴安排在第一饭庄,因为他知道第一饭庄是李斌父母开的,到那里吃饭一定是李斌结账,那就辜负了自己的心意。

李斌没想到在学校里又见到了崔校长,当年自己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年仅四十岁的崔校长貌似快六十的样子;而今七十多岁的崔校长除了脸上的褶子多了一点、深了一点之外,似乎还是老样子,头发没白,眼睛没花。看来,山里的水土养人啊!

李斌握住崔校长的手,二人久久没有分开。崔校长老泪纵横,慕容也不自觉的泪流满面。李斌劝慰到“老校长,见面是高兴的事,咋哭上了呢!”

“是啊,应该高兴!小刘,叫上所有的教师,今天我请客!当年李校长帮我们铺路、拉电、建立崭新的学校,他是我们整个安寨的恩人,也是我崔永一的恩人。我辞去校长职位之后,李斌校长帮我建了一个生态园大棚,又协助我承包了鱼塘。在我辞去村长职务之后的三年后,我成了我们村第一个万元户。现在,我儿子大学毕业后回到村里接手了我的所有工作,目前的资产早已超过三千万!”

老校长说完,众人也就顺着老校长的话题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李斌当年对于安寨百姓的帮助。尤其是安寨的教职员工和学生,大多都得到过李斌直接或间接的帮助。安寨中学的阶梯大教室,直到目前还悬挂着李斌的巨幅画像。一代代的教师在换、一茬茬的学生来了又走。铁打的学校流水的学生,不过一代代的安寨学生都会把李斌奉为一种神明般的存在,茶余饭后总是津津乐道着李斌的各种事迹。

老校长把李斌带到了自家的饭庄,崔校长的妻子也在饭庄里帮忙。李斌热情地跟崔校长的妻子打着招呼,李斌立刻想到自己刚到安寨时在崔校长家吃的第一顿饭,就是这位白发苍苍的阿姨倾其家里所有为自己奉献上一顿安寨美味,让自己有些茫然的心一下子坚定下来。

口口相传,以及相互之间的电话联系,无论是在职的教师还是已经离开安寨的教师,听说了李斌和慕容小羽的到来,都赶回来参加了李斌的接风宴。本来打算几十人参加的宴会,后来竟然来了二百三十人,这让崔校长的小饭庄有些消化不了。后来崔校长的妻子从临近的饭庄借来五张桌子和五十张椅子,在饭庄门口临时搭建了五桌,这才安顿下了所有的人。

正在大家酒喝得半酣之时,从四面八方来了不少的村民。听说了李校长重回安寨,村民们带着土特产以及家里舍不得喝的好酒来看李斌和慕容。崔校长热情地邀请村民们入席喝一杯。看到饭庄内太过拥挤,村民们放下东西就跟李斌告别。由于来看李斌的人太多,接客、送客一直持续了两个多小时。李斌开始喝的酒基本上已经醒了,于是崔校长的宴请几乎是从中午喝到了晚上。

李斌深深的感受到了山区人的豪爽跟热情,由于敬酒的人多,喝着喝着就有些超量了。别人不好说停止,金露露开口说话了。“崔校长,感谢你和大家热情的款待!李斌的酒已经喝得超量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如果大家觉得意犹未尽,我们就只喝茶聊天。明天我们组织个场合再一起喝!”

“金记者,你前面的提议不错!大家酒都喝的差不多了,再喝的话就要伤身体了!下面我们就开个茶话会,有喜欢唱歌和跳舞的朋友也可以唱唱歌、跳跳舞给大家助助兴!明天再喝一场可以,但必须还是我请。到了我们安寨让你们请客,传出去我的老脸往哪里搁!”

众人客套了一会,这时,几个年轻的女教师开始了歌伴舞表演。山区特殊的地理环境造就了当地人独特的声线,李斌非常陶醉于他们独特的音色音质,手上不自觉地跟着打起了节拍。众人看到李斌陶醉的样子,也跟着节奏拍打起手掌。舞蹈、歌声合着有些参差不齐的手掌的拍打声,构成了一幅幸福的画卷。

歌舞罢,热烈的掌声想起。“再来一首,再来一首”的喊叫声此起彼伏。三首歌之后,两名年轻的男教师临时搭档演了一个小品。虽然二人的演技有些拙劣,不过他们把现场一些主要人物和主要情节临场发挥出来,让人感觉亲切温暖。小品里把李斌和慕容当初来安寨的贫穷状以及李斌的事迹很搞笑的寓于其中,令人在捧腹的同时感受到了安寨百姓对于李斌的感激之情和由衷的礼赞。

李斌很自豪,慕容很沉醉。金露露对于李斌有了更深的了解,当年李斌在安寨付出如此之多,可是他除了跟自己讲当初的逸闻趣事之外,从来没在自己面前有过只言片语的诉说他的付出。李斌一直坚守着自己施惠莫念受恩莫忘的人生理念,他的一生很好的诠释了吃亏是福的人生哲学,自己也成了这一哲学的最大受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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