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在意牛瑞玉一个人的震惊，陈韵琳接着十分轻快地转移了话题，对着已经释然的杨曦说道:“不说那些有的没的的了，让我们说回刚刚的话题吧！”
杨曦无可置否，转而问道:“嗯，妖王们可能存在联手的情况，怎么了？这很奇怪吗？”
他是很疑惑的，毕竟对于这些事情，他之前根本就不了解，就连妖这种东西他都是今天才知道的。
“唔，呃，这个不是很奇怪的问题，而是非常奇怪的问题！”
闻言，不等陈韵琳开口，一边已经镇定下来的牛瑞玉倒是先一步抢在陈韵琳面前开口了。
“你给我闭嘴！”
虽然这种事情的确是应该由牛瑞玉来给杨曦科普的，但是，陈韵琳觉得，既然自己已经挑起了话题，那么就容不得牛瑞玉来插嘴！
“……哦。”
脸上露出了有些委屈的神色，但是想了想，生性疲懒的牛瑞玉点头了。
见状，陈韵琳才转回头，和颜悦色地对着杨曦继续道:“妖王们是拥有相当，甚至于超过人类的智慧与见识的，虽然因为妖的天性，过于狂妄等等问题而表现得有些差强人意，但总的来说，它们是有脑子与感情的。
所以嘛，它们在无数年里累计下来的恩恩怨怨多得难以想象，正常的话，两头妖王相见，必然会一言不合就开打，不把对方的狗脑子打出来誓不罢休！这让妖王们都选择了老死不相往来的相处方式，联合起来什么的，有点难以想象。”
虽然耸着肩，用轻快简洁的语气说着这些对于“资深人员”并不陌生的事情，但是陈韵琳的表情却越发地凝重。
于是杨曦挑眉，开口道:“但并非没有可能不是吗？”
白了一眼杨曦，陈韵琳接着道:“是啊，就是有这个可能，毕竟，现在妖的处境越来越差了，不只是我们人类越发强大，还因为‘灵’的问题，让妖诞生的概率越来越低了，那些妖王也不可能稳坐钓鱼台，坐看自己一族就这样灭了吧？”
“灵，是什么？”
“天地灵气这样的说明你应该比较熟悉吧，毕竟现在很多小说都这样说的，而具体情况嘛，可以概括为因为人类的文明进步，导致了世界外侧的‘灵’向内收缩，进入内侧的世界了。”
“哦，这样会有什么影响吗？”
“对人类整体而言倒没什么，毕竟这意味着人类彻底主宰这颗星球的表侧的那一天即将到达，一切非人的存在只能够收缩躲进内侧，不过也不是没有影响啦，比如道家佛家这些比较依靠‘灵’的存在还是有一些影响的，倒是我们这样还没有搞明白原理是怎么回事的超能力者，就一点事都没有。”
“咳咳，喂喂，别说歪了啊，现在事情可还没有解决，下面那些家伙好像也已经发现我们了！”
看着兴致勃勃的杨曦打算接着‘灵’的话题说下去，在一边显得有些无奈的牛瑞玉不禁开口了。
顿了顿，直接又无视了牛瑞玉，陈韵琳丝毫不觉得尴尬地转回了话题:“说起妖王们的联合，虽然还不确定，但是只凭青玉蝠王，也就是这家伙说的赤血蝠妖与黑血蝠妖效忠的妖王，是不可能开发出那种可以屏蔽人类科技仪器探测的妖法的，毕竟，那头蝠妖并不擅长此道，所以，肯定还有一个，或者一个以上的合作者，啧啧！这次是捞到大鱼了！”
说着，陈韵琳砸吧砸吧嘴，开始在心底估算着这一次自己的功劳能够为自己的业绩增色多少，这可是关乎到自己的年终奖的啊！
辛辛苦苦干了一年，不就是为了这点盼头吗？
这样想着，陈韵琳不禁露出了由衷的微笑，丝毫不在意地下那些她一个人根本打不过，还可能会被反杀的大妖们。
且不提杨曦这个有爱会的A级，就她特意请来的苦心禅师，一个人都能够单枪匹马降服这里所有的妖，要不是怕这些家伙见势不妙直接逃跑，只有两个人根本不可能拦下全部，可能会造成一些不必要的损失或者伤亡，她早就直接动手了，还用得着去找有爱会的人来？
见到陈韵琳一副美滋滋的样子，杨曦倒没什么，牛瑞玉却是挑了挑眉头，眼珠子转了转，突然开口道:“不过说回来，妖王们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时间点上合作？”
“还能为什么？那当然是因为我们的技术又要全面换代了呃！”
话说到一半，陈韵琳的表情就僵了起来，而听到了想要的回答，或者说诈了陈韵琳一波的牛瑞玉则是十分鸡贼地后退了十几步，歪过头，一副我什么也没有听到的表情。
脸色变了数遍，陈韵琳的目光在牛瑞玉与杨曦身上来回挪移了数次，最终绝望的发现，自己好像没有办法“杀人灭口”，或者动用物理性失忆与精神性失忆两大法宝，来让他们忘掉自己刚刚说漏嘴的话。
所以，她最后只能够恶狠狠地看向牛瑞玉，在杨曦的一脸茫然里，恶声恶气地开口道:“赶紧的，把这楼炸了！将那些老鼠赶出来！”
虽然觉得陈韵琳应该是在和自己说，但是杨曦还是开口确认道:“呃，是让我动手？”
“废话！我的能力又干不了这种事，难不成还让我这个美女毫无气质地徒手去拆吗？再说了，虽然是特殊事态，但是这种事情我一个公务员也不好去做啊！”
陈韵琳心中正不爽着，所以显得有些暴躁，话语里明摆着要坑回有爱会一把，至少无端破坏民居这个锅是肯定是会被扣到牛瑞玉身上，最后投诉到陈筱君那里的。
杨曦从陈韵琳那愤恨的眼神里，读懂了这些，然后下意识地想到了陈筱君在接到投诉后的表现，心中稍稍为牛瑞玉默哀了一下。
他觉得，就算牛瑞玉有刚刚诈来的情报作为挡箭牌，也绝对在暴怒的陈筱君面前讨不了好！
这样想着的他，对着那些从刚刚起，就在小洋楼周围巡视着，以防止被地下那些妖逃走的火焰巨犬挥了挥手，然后就有几头毅然决然地冲向了小洋楼，在接触的瞬间引爆了自己。
轰隆！
随着一声巨响，这座明显是某个有钱人的住处的精致小洋楼，就这样灰飞烟灭了，连一点残渣都没有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