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尧在前面也冷漠的看着叶凡，他的腹部受伤了，他能感受得到。
这是在之前何助没抓住他，在走地下室的时候因为鹿尧已经被绑住了手脚。何助听到外面纪羽出来和叶凡说话，心下一惊手也没抓住他。鹿尧就这样直接在楼梯间被摔下去，最后在一个突出的镂空雕刻直接撞了上去。
何助心想糟糕，赶紧上前察看，还好腹部的伤不是很严重。要是人抓到了，结果死在这上面，费了这么大的劲就都白使出来了。
估计叶凡也能直接脸黑，何助不敢再怠慢，快速将人绑好在审问的椅子上。
鹿尧几乎有些直不起腰，他要不是绳子连着他和椅子绑在一块根本就直不起来。鹿尧的额头上满是冷汗，叶凡也注意他的异样，看向何助的眼神里带着询问。
“报告老板，在搬运他的时候没注意，手滑摔到他了，大概摔到了腹部。但没有大问题，我检查了。”
叶凡：“……”
鹿尧：“……”
叶凡冷笑道：“你三番两次来暗杀我，明明知道是凶险的路，偏偏还想试探着往里面闯。说说，是谁派你来的？或许，这样你还能有机会出去。”
鹿尧还是没有说话，他压根就没有看这个人，只是盯着脚上的链子在发呆。
何助也补充道：“嘴这么硬，你是等着死吗？劝你现在最好是坦白为主，要是等到老板没了耐性，你会知道后悔出生在这个世上。”
但鹿尧依旧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听到后悔出声时眼底里闪过不屑的反应。他本来就就后悔出生，如果时间重来，他不会愿意这样来到世上。没有孩子愿意走上这样的道路，都是被逼出来的。叶凡拿着手机，目光像是火一般有温度。就算鹿尧这么低着头，也能感受到那难捱的视线。
“也对，专业的杀手一般都训练了这些技能，要是轻易就说出来，我倒反而会怀疑。那么我们就来慢慢耗吧，每天灌水保持你的机能就是对你最大的仁慈。”叶凡看起来似乎很好打商量，但就在他转身过去横过来就是一脚踢在他的脸上，鲜血顺着鹿尧的嘴流淌下来。
椅子虽然被定在了地上，却也在这时发出痛苦的颤动。这一脚是使出的全力，和他说的慢慢耗完全不同，鹿尧低着头，发丝凌乱的往下垂着冷汗让他的脸色看起来十分糟糕。还有那嘴角的血，是叶凡那一脚下去，口腔内直接破皮，鹿尧现在就想是随意被虐杀的牲畜。只要主人一声令下，他可能就没有活着出去的机会。
四周更安静了，凌乱的桌子上还放着带血的抹布，叶凡拿起来擦了擦鞋子站在前面又恢复了常色。如果鹿尧现在不是虚弱成这样，那么甚至都不会有人怀疑是叶凡做的。
何助冷眼旁观一切的发生，他始终都是站在叶凡这一边的。鹿尧于他不过是个陌生人，他唯一要做的就是将其善后。
鹿尧抬头看着叶凡，眼神像是一潭死水毫无波澜。这种眼神，他从小时候到现在一直没有变过，如果直视的时间够长还会有别样的情绪在里面。只是隐藏的够深，也许只有莉莉和萨姆看见过，那是种猜不透人生的困惑以及对生的执着。墙的颜色刷的惨白，日光灯照上去也没有人气，整个空间也没有多大，三个人站在这里就感觉到了压力。
何助走上前拿上一条毛巾为他擦拭，鹿尧也任由他在脸上动作，只是在两人的眼神触及在一块儿的时候何助似乎是想到了自己刚刚失手将他摔了一通，还有些愧疚。他决定开口：“你还是说出来吧，一时查不到你是等着你自己说，要是叶总自己查出来你就什么用处都没有了，到时候真的就是死路一条。”
这不是恐吓，而是实话实说。
这时候叶凡去上面正在照顾刚来叶宅的纪母，虽然也只是走个过场，但也是一份心意。这里就只有何助和鹿尧两个人，但叶凡手机上有监控，随时能看到里面的动态。何助这么说话其实也是在故意试探他，或许只是叶凡在他不肯说罢了。
鹿尧嘴角扯出抹神秘莫测的笑，他斜睨着眼道：“呵，我和你们一样，不过是做一笔生意，叶凡自己做的事太过引来杀身之祸，我们又什么区别呢？”
“砰！”
何助直接抄上旁边的椅子打在他的身上，鹿尧忍不住闷哼出声，却没有半点收敛。依旧用那副不屑的神情看着他，他的承受极限还没有到达极点。他曾经被丢在荒野和一群训练的孩子一起生存，那时候也不过是十一二岁出头，一个个已经将书面的知识学到滚瓜烂熟。在那里，有些人被野兽吃掉也有些是在自相残杀，鹿尧是为数不多活着出来的。
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极大，这简单的身体折磨只是小儿科。
何助被看得恼羞成怒，那眼神就是在看牲畜没区别，他怒道：“叫你他妈好好回答，你还没有资格提出这种质疑！”
何助向来收拾的整齐的西装在这番动作下，稍微有些凌乱。他抹了把脸，深呼吸了一口，在前面来回走了一趟便直接将领带扯松了一些。
暗室里的隔音效果极好，专门装的装置在这时效果发挥的淋漓尽致。在地上正对的客厅处，现在还有忙进忙出的纪羽在做事。
叶凡看着手机里发生的一切还不意外，何助的脾性几乎是和他一样的，阴暗面暴躁血腥。典型的第二人格，没错何助还有一个人格在，这是个处理犯罪完美主义者。他交给何助的有些事情，这个人格能够完美的处理到极致。
而且。何助完全不知情。
叶凡只是疑惑，之前车祸和之后的暗杀里，一看就知道是被人动了手脚，且还不能单纯的靠人做出来，而是用了一个APP。他猜想杀手也是愿望APP的玩家，可是在他的身上并没有搜到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