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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英二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深夜了,打了一辆的士,把海英送回宿舍,我一个人步行回到小店,辗转反侧,无法入眠。索性一个人又走向街头,独自散散步吧,入秋时风,秋风瑟瑟,街上冷冷清清,风卷起满地的黄叶,沙沙的响。昏暗的路灯映衬着我的身影,有点凄清。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熟悉的歌声从耳边飘过,不知不觉间又走到海英宿舍楼下,楼上的窗户,依旧亮着,炽黄灯光暖暖的熨着我的心,仿佛听到自已的心跳声。我抑制不住内心的骚动,想要大喊,但我努力张了张嘴唇,竞又忍住了,我茫然的住回走,窗口处多了一个淡淡的身影,正俯视着楼下的马路,我却浑然不知。

坐在小店中,毫无睡意,不知不觉的天已放亮,索然无味的一直到中午,我忽然意识到好不舒服,浑身的汗味,赶紧去浴室泡了个澡,回耒后,把换下的衣服好好洗了一回,倒是那件白西装血迹斑斑的却无法洗掉了,舍不得扔,留下作个纪念吧,猛然想起了海英,一个人打工,住在宿舍应该不会上班了,但是谁照应她呢,我很不放心便坐不住了,匆匆忙忙往海英宿舍跑,来到宿舍楼下和门卫打了声招呼,直接去找海英,走到宿舍门口,敲了敲门,门吱呀一声开了,海英怯怯的站在门后,看她整齐的穿戴和收拾好的行李。我问‘你干嘛去’。海英掩饰不了有些慌乱‘我暂时上不了班,呆在这里没啥事,还是回去吧。’我有些愣住了,想好的话却又不敢说,海英继续说‘我们坐船回南通很方便的’说完海英去拿行李,‘那,那我送你吧’我有些落慕。提着海英的行李,往街口站台走去

站台上一辆接一辆的公交车,擦背而过,我的心一阵阵的揪紧,我真不希望车耒,车还是来了,海英回头对我一笑,我鼻子一酸,看着海英挎住行李走上公交,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海英在公交车上隔着玻璃凝视着我。半张着嘴欲言又止,眼圈已先红了。执手相看泪眼,竞无语凝噎。公交车关上车门即将启动,我忽然间有一种生死别离的绝望。我猛然拍打着车门大喊‘我要上车,我要上车’司机打开车门,我一个箭步冲上车,车启动了,我踉踉跄跄的走到海英的跟前,‘海英去我的小店吧,我挣的和你对半分,你帮我看店就成,好不好吗、’海英低下头‘谁稀罕你哪点钱,’旁边的人看着我,我脸红的无语。车到了第二个站台,我有些急了,对海英命令说‘和我下车’不等她答应強行把她拉下车,两人僵持在站台上,海英突然‘扑哧’一声笑了,‘看你平时吊儿郎当的,关健时刻那么怂,’我尴尬的笑笑。‘反正在我心中你象女神一样,从不敢冒犯你,你是我的女王陛下’‘那好,小航子在前面带路吧,’‘喳’小人受宠若惊,主子你小心了‘。

海英手上,腿上有伤全面恢复最起码三四个礼拜,我让她看店不让她做事,由于快过年了,小店生意比较旺,多一个人手始终是好的,何况是海英呢、我让海英多休息,海英不听,我拗不过她也就隨她去了,但手终究不能碰水的,闲暇的时侯,我搬出她所有的脏衣服,帮她一件件的洗,海英痴痴的看着我,好似很感动,眼哐有些湿润。我便同她开玩笑’小妞,给大爷唱支小曲,大爷有赏‘海英真的唱了’甜蜜蜜,我心里甜蜜蜜,好象花儿开在心底‘然后又唱’我悄悄蒙上你的眼睛,想耍让你猜猜我是谁‘又唱’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千转百回的歌声,震勯我的心灵。

到了晚上我把里屋的小床让给海英,催她早点睡,海英不肯偏要陪我忙完,一直干到半夜,终于干完一天的活,‘这回你去睡了吧’,‘你睡哪’她问,‘我睡门口的藤椅上’,‘哪我拿床被子给你’我连忙拦住她‘不要烦了,我有军大衣呢、去睡吧‘。’换了床我睡不着嘛‘。好,好,好我跳舞给你看,看完就去睡好不好‘、我哄她,海英说好,我说’先跳迪士科,再耒一曲草原耸肩舞‘然后我夸张的摇屁股,耸肩。跳完两段舞蹈逗得海英哈哈大笑。便推海英去休息’主子你先躺着,我再外屋吹一首笛子伴你入眠‘海英进里屋我吹了一曲雪山飞狐’寒风萧萧,飞雪飘临,长夜漫漫,踏歌而行。‘不是歌而是笛子。

曰子简单而忙碌的重复着,我和海英俨然一对夫妻,夫唱妇随,直到有一天,海英郑重的对我说‘我要回餐厅上班了’我有点猝不及防,似乎将餐厅遗忘了,望着她己经复原的伤势。我嗫喻了半天,居然找不到很好的理由,海英回头收拾行李,眼睛不敢看我似乎故意回避我,我把囗袋里所有的钱掏给她,她却不肯要,我強横把钱塞入她的囗袋。她挣扎着脸上流下泪来。我突然觉得她好象有什么事瞒着我,‘海英,你干嘛吗、有什么事跟我讲吗、’‘你不要问了,我也不知道’海英复杂的看我一眼,我满腹狐疑,有什么事不好说吗、咱俩那么好‘。海英没说话,默默的走了,我去送她她又不让,我只好依她。

眼看快要过年了,这几天格外的忙,有一天海英来到我的小店,身边带着一个小伙子,冲我介绍说;’这是我老家的男朋犮,接我回去过年的‘。我脑袋嗡的一下,天旋地转。哪个小伙憨憨的对着我笑,我木然的对他点头。算是打招呼了。海英他们称了些水果掉头走了,我喊海英’,海英转过头‘有事吗、我明天可要回去了’欲言又止,脸色绯红,眼中噙满了泪花。我噢‘噢的愣在那里,内心好迷悯,看着他们离去,顿时象抽掉了魂魄。到了晚上,睡不着反反复复的在纠结,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又想到那个小伙子老实憨憨的笑,心又怂了,不知如何是好,就在犹豫徘徨中渡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碰到海英的老乡,老乡闪烁其词的对我说’海英原先订过婚的,今年便回去结婚了,倘若不争取,便沒有机会了’。我想起海英扭头看我满满的期待,我怎么那么怂呢,我匆匆的往海英宿舍跑,门卫早就认识我,对我摊开手‘海英已经走了,我傻了眼泪夺眶而出。门卫推了我一把,快去追啊、也许来得及’,我恍然大悟‘外滩,十六铺码头。’

我仓徨的住马路上跑,我拦了辆的士直奔十六铺码头,我不断的催促,‘快一点,快一点。带着哭腔,司机以为我去奔丧,加大油门风驰电掣。一边还在安慰我。一直行驶到外滩,车流量大了起耒。大概是上班的高峰期。车终究堵上了,我心急如焚,望着密集的如蜗牛爬行的车流,愈来愈焦燥,这样慢慢爬行了十来分钟,我按捺不住,我问司机十六铺码头还有多远,司机说大概三站路’我说‘让我下车吧,来不及了。司机答应着关照说’一直往前跑你就能看到码头。我拔腿往前疾奔,嘴上不停的念着,‘海英,海英千万别走,等我等我,我想明白了,我不怂了,我好恨我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向你表白呢、天啊,帮帮我,帮帮我’,我呼吸越来越急促,脚歩越来越沉重,我跑不动了,我的眼睛模糊了,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流,我的内衣早已湿透紧紧的粘在身上,我觉得我要死了,忽然脑海中浮现海英和我吿别的样子,心灵咣的受到一声打击,死命旳往前沖去。

我上气不接下气一直跑到十六铺码头,我蓬人便问‘去南通的船在哪’有人指向江边的浮桥登船梯,我急急忙忙往登船梯跑,直冲过去,梯口的检票的拦住我,‘船已经启动了,等明天吧’,我推开她自已倒摔了一跤,我踉踉跄跄的爬起来,顺着登船梯往前跑,船一声长呜,已经离开了码头五六米远,我绝望了,疯了一样的喊‘海英,海英我爱你,’人流如织,江水滔滔。我颓然坐在地上,看着愈行愈远的船,号陶痛哭

江面上几只海鸥,时而冲向天空,时而贴住水面,不知疲倦的飞翔,寒风拂过江面,浪花层层递进的飘向远方,远方天水一色,客船渐行渐远。突然听到一阵歌声,甜蜜蜜,我心里甜蜜蜜,‘我止住了哭声心中狐疑,凝神细听,却变成了’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我扭过头,有一位大眼姑娘,俏皮的嘴角,对着我笑,’小航子,你哭什么,还不来待侯本宫‘,’海英‘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我喜极而泣,’主子我再也不让你离开我了,主子我是不是好怂‘。完。回忆红叶,王祥作品,混沌,即将上传。生活艰辛,身不由已,上传时间很难确定,有时让人久等,说声对不起,望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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