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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忙里偷闲

初中三年的学习生活紧张、充实、压力蛮大的,在中考压力之下,每一名学生就像是被羁押在一起的一根根弹簧,身体和神经都绷得紧紧的。一旦有了释放的机会,很多的学生就跟疯了一样沿着海滩追逐嬉戏。

也就是刘萍老师严厉要求不准下海,否则像卢怀谷之流见到大海比见到亲爹都亲的恋海人,一定会扑进大海的怀抱畅游三千米的。即便如此,班里还是有一半多的男生、女生脱掉鞋子,赤脚在细细的沙滩上追逐笑闹个不停。

虽然老师明令禁止下海,大家还是挽起裤腿把脚伸进浅海处,感受一下海水的冰凉、感受着海浪不断地扑打、侵扰。海浪的大小没有规律可循,好几个学生被突然涨潮的风浪打湿了裤脚。

袁冲一个人坐在沙滩上看潮起潮落,他的目光时不时地会掠过不远处安一如等人在捡拾贝壳的镜头。随着海潮的起起伏伏、潮涨潮落,许多海草被带到了海岸上。被海浪冲上沙滩的还有许多小螃蟹、小虾和小蛤蜊。

大家哄抢者大海的馈赠,也哄抢者自己的希望。即便是这些司空见惯的小贝壳、小鹅卵石,在这些学生们眼里也是最美的礼物和风景。即便是两个人之间的打打闹闹,也跟校园里的打闹不同。

一个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似乎只在一瞬间就过去了,人员集合之后,大家陆续登上了游轮。并不是太大的游轮被四十个人几乎挤得满满的,根据上游轮的要求,每名同学都穿上了救生衣、并要求采用坐姿。

但是上船之后,同学们兴奋地对着大海欢呼、狂叫,早已忘掉了上船前的规则。船长和船上的一名工作人员赶紧敦促大家坐下,每个人领取了一根火腿肠准备喂食海鸥。

大概是条件反射的原因,游轮刚刚启动,成百上千的海鸥就追逐着游艇在盘旋。同学们打开火腿肠,掐成一小块抛向空中,敏锐的海鸥会在空中把小块的火腿用它长长的咀接住、很快送到胃里;自然也有许多空中没有接住的火腿肠掉进海水里,这时的海鸥会很敏捷的把头扎进水里,把开始下沉的火腿吞进肚子里。

在食品的诱惑下,上千只的海鸥在游艇的后面盘旋翱翔,那情景是相当的壮观,很多的同学都拿出手机在拍摄留存这一个个美丽的瞬间。随着游艇的不断加速,游艇后面形成了一条十米多宽的水带,在水带内有各种各样的螺旋状美丽的波纹,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动感的图画。

为了增加别样的体验,船长将船左右大幅度摆动,不晕船的同学大呼过瘾,而有些晕船的同学则赶紧在座位上躺好,尽量降低身体的重心而减缓振动的幅度。随着船速的越来越快,船头的海风感觉越来越大。在天气日渐变暖的五月之初,大多数同学感觉是那么的刺激和惬意。

在海上看大海跟陆地上看大海有着绝然不同的感觉,随着游艇的左右急剧晃动,袁冲有种自己的身体要飞起来的感觉。卢怀谷则在甲板上大字站立、颇有一种与天地和大海融于一体的韵味。

船上四十多个人都有着自己跟天地和大海的交流方式,有人凭轩呐喊、有人与海天共舞、有人跟同伴眉飞色舞的交流、还有像卢怀谷一样用自己的肢体语言宣泄着自己内心强烈的情感。

九点三十分,游轮开始返航。看着远处岸上的建筑一点点的逼近,除了几名有些晕船的同学,其他的人都有些意犹未尽之感。在海上尽情呐喊和宣泄之后,大家都感觉全身通泰,似乎全身所有的毛孔都被吹开了一般,整个身体似乎脱胎换骨、回炉重造后重生归来!

清点完人数、稍事休息之后,接下来的行程是攀爬海拔五百多米的山峰。海上体验只是开胃的小菜,爬山才是考验大家体力的一道大餐。刘萍老师征求了大家的意见,感觉自己体力不错的同学开始爬山;如果感觉体力不支的同学就坐高空索道。都是不服输的年龄,没有人去坐高空索道。

开始爬山的时候,四十个人争先恐后互不相让。半个小时后,爬山的队伍开始拉长。卢怀谷、袁冲、陈磊、安一如、刘茜等人处在第一梯队,他们离山顶只有不到二百米的距离;而处在最后边的潘颖、乔雨等人,还没有爬到山体的一半。

山体的底部以岩石为主,而过了半山腰,山上的各种杂树就变得郁郁葱葱起来,几乎遮住了上山的路。手拉脚蹬,卢怀谷第一个爬上了山顶。紧随其后的是袁冲、刘茜、陈磊和安一如。

爬山是个体力活,虽然五个人一鼓作气爬上了山顶,不过每个人都有些微微出汗、气喘吁吁。稍事休息之后,五个人看向来时的路,从半山腰到山顶隐约可见班里其他同学爬山的身影。

第一批到达山顶的五个人开始在还算平整的山峰处转了一圈,从山顶极目远眺,似乎从山顶到山底的距离很近。在大山东南方向,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站在山顶看大海,似乎海天一色、海天相接。五个人用双手围成喇叭形对着远处的大海高声呐喊,山下陆续靠近山顶的同学们开始了呐喊接力。经过山谷的回应,同学们的呐喊声响彻着整个山谷。

经过了近半个小时,在后面压阵的刘萍老师也到了山顶。张武和陈磊清点了一下人数,发现只有三十九名同学。“大家一起看看,少了谁?”开始的时候,大家又累又渴,都忙着大口呼吸或补充水分,没人太注意少了谁。现在听说少了一人,众人都在七嘴八舌的发表着意见。

“张武,还是把四十个人点一下名字吧!”刘萍说完,自己在心里犯嘀咕,她处在队伍的最后边,没有看到有掉队的同学,这名同学是谁呢?他是怎么掉的队呢?刘萍老师的心一紧,心里暗暗说道:千万别出事,否则自己怎么跟校长和家长交代。

“好像是王江不在!”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正在点名的张武停了下来,大家相互看了看自己的周围,确实没看到王江。张武大声喊了一句:“王江,王江在吗?”没有得到回答,确认正是王江没有归队。

本来大家准备稍事休息在山顶吃午饭的,现在不见了王江,刘萍立刻安排大家下山去找王江。转念一想这么多人下山找人更加忙乱,万一再丢了别人就跟麻烦了。“张武,你带着陈磊、卢怀谷、张智四个人沿着上山的路下去找人。记住,你们四个人相互之间必须在彼此能时刻联系的范围内。十分钟给我通报一下消息,半个小时找不到人,我们就开始下山一起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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