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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莳陆]昆仑虚中新白抱新红。

窗外弯月如钩,清冷的月光照着大地,酒店外小河旁的垂柳舞动着枝丫,一半倒映在水中,一半映在岸边的小道上,在洁白的月色中附着大地,如同一张水墨画卷。

两个更夫悠悠的走在街道上,唠着闲话,月光将二人的影子拉了很长很长,走在外侧的更夫手中提着一个竹梆子,走在内侧的更夫手中提着锣,过了石桥二人便边走边敲‘笃笃————咣咣’的敲了好几下,等敲完了,那拿着锣的更夫便唱:“鸣锣通知,关好门窗。”

话必,那拿着竹梆子的更夫便和声,唱:“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更夫的声音愈来愈远,酒店二楼有两间厢房的烛光依然未灭。

烛影摇红,映得一室暖色。窗外的微风拂进屋内,床边的纱幔被浮动,一层层的如同水中涟漪,配上室中暖色,不甚美丽。

千代吹灭了烛光,绕道纱幔后盘腿席地而坐,手掐青灵印静坐。月光自窗外照进屋内,微微的风拂动着纱幔,变得有些清冷。不一会儿,一道红色的华光从千代额间宛转而出,化作人形立在千代身旁,那身影如些微波澜的水面一般虚幻,被红色华光裹了起来,那华光中的人低头看了看地上的千代,一手撩起纱幔走了出来,窗前月光笼罩华光褪去,那虚幻的身影逐渐变得实体,她回头望了望谢良辰房子的方向,旋身自窗口而出,又带起了一段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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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厢房里,古二与谢良辰依旧争论不下,索性谢良辰没有睡意,便同古二天南海北的聊,谢良辰除了古籍基本上什么都不懂,于是两个人的对话变成了古二一个人的独角戏。古二年岁已然久远,又是书仙,自然比寻常的仙人晓得写“远古密闻”。

古二先是给谢良辰科普了许多仙界的东西,烛光闪了闪,蜡炬泪已将干,古二从案桌最左侧的木盒里取了一只新的蜡烛点亮,换去那将燃尽的蜡烛。

古二打开扇子,扇着扇子风雅儒生,问:“你知道神界水君吗?就是西荒玉昆仑虚的那个共工氏。”

名字有些耳熟,好像是后山上的相柳,很多年前同他说起过吧。谢良辰点了点头,道:“知道。”

古二饮了被茶,理了理长衫坐在灯挂椅上,扇尾点桌,俨然一副说书人的模样,一本正经的说着故事:“玉昆仑虚的那位水君啊,名字叫康回。万万年前六界初分的时候,康回择道入了神界,和他一起的还有一位火君,就是如今南荒钟落普的祝融氏重黎了。”

————想那时天下初安,六界中最羸弱的人界得神界庇佑,历经百年终于是摆脱了荒芜,呈“欣欣向荣”之像。而那水君康回早就与火君重黎有怨,终于有一天康回借势与重黎相战。水火本就不相容,重黎心实,担心人界因此引祸,而康回则不顾这些后果,引三海之水与之相拼,不甚三海之水落入人界,造成水涝之灾。百年才方有盛世气象的人界因此次灾祸又受重击,天君一怒之下贬去康回水君之位,驻守弱水。

直到六百多年前,南荒赤炎金猊兽作祸,天君才恢复康回水君之职,前往南荒降服赤炎金猊兽,本来以为两个老头子了,什么都应该看透了吧,谁知道一降服那金猊兽,这二老又打起来了!这次可比上次更厉害,那水君直接头触不周,想那弱水一岸便是不周作为界限,不周山又是天地初开时娲皇断鳌立极的撑天之柱,不周山此番被康回撞塌,弱水失去阻拦,自不周残骸灌入人界。要知道那弱水之弱,鸿毛不浮,人不可渡,弱水流入人间原本繁华的街道都成了“海底世界”,遍地沉的都是尸首······

人界此难着实无辜,康回之女后土为替父赎罪,祭两方神识供养于天地间,重铸不周,扶弱水回到弱河,此番造化之下后土正位,归于六御之一,而康回则自封于弱水之中,不再出世。

故事说完了,古二又到了水润润喉,转头却见谢良辰已经满面泪痕,衣襟都被泪水打湿,古二心中一惊,推了推谢良辰,问:“兄弟,你怎么了?”

谢良辰抬起头看了看古二,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没什么能哭成这样?”古二心里叨叨,虽然这个故事是十分悲伤的吧,但那完全是因为那水君自己作啊!

谢良辰拭去脸上的泪痕:“只是觉得似曾相识罢了。”

“你才多少岁?估计那会儿你父君都还没出生呢,你还似曾相识!”

“我没有父君。”

“好了好了。”古二摆了摆手:“我再给你说过一个故事,开心点的。我想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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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荒地界到了玉昆仑虚便是白茫茫的一片,这里的冰雪自天地初开便没有融化过。千代一袭红衣至于这白茫茫中,就若在那洁白的宣纸上点上一瓣红梅,冰冷中一抹娇艳······

千代长长的裙摆拖在雪上,抬着手遮着头顶的阳光,这天地间仅有一色,又人迹罕至,只能依靠太阳之光来分辨方向。千代一路向北,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走过了玉昆仑虚,前方有碑长立,晶莹剔透的长碑上刻着‘弱河’二字。千代走近了,靠在长碑上歇了一小会儿。她望着前方波光粼粼无风起皱的弱河,心中有些苦恼。水君自封于弱水已经好几百年了,且不说弱水之中她根本去不得,就是在这无边的弱水之中,水君到底自封于何处恐怕连天君都不知道,她又该往何处去寻水君的踪迹啊······

千代无奈,只好折了碑亭琉璃瓦上的冰柱,撩开衣袖用冰柱在左臂上划了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液将冰柱染色,千代扔了冰柱右手掐着咒语,血液从千代左臂漫出,在白茫茫的雪中化成一个符形:“上宫之女千代,无意来扰尊神清净,实则有及紧要之事求问尊神,还望尊神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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