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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难得是糊涂

第二天一大早,伊泽瑞尔就被辛德拉用魔法从床上拎了下来,吵着要赶快去时钟学院。

伊泽瑞尔迷迷糊糊的说:“再睡会儿……才几点,学院大门还没开呢……”

辛德拉气愤的用力一甩,把他丢在布里茨的怀里。布里茨用一只大手握住他,上下甩动着说:“醒醒。我都已经工作完回来了。伊泽。快醒醒。”辛德拉也说:“阿狸她们早早就跑去港口打听消息啦!就只有你,每天就知道睡!快起来!”

伊泽瑞尔不情愿的睁开眼睛,从布里茨的大手中挣脱,又磨蹭了一些时间,才带着辛德拉去往时钟学院。

一路上,到处都在广播昨晚骚乱的新闻。不过大多是一些安抚人心的官话,对事件的内容并没提太多,只说是一部分祖安暴徒偷袭南港,然后被皮城军警击退。

他们走到学院大门外,接受严格的安全检查。时钟学院是皮城最重要的研究机构,被一圈高大厚重的合金墙围起来,布满了防爆装置。内部几栋高耸的大楼整齐排列,最高的那栋建筑,就是黑默丁格负责的实验楼。

伊泽瑞尔左顾右看,心想:“当年我还是偷着进来的呢……希望没人认得我,不然就尴尬了。”

伊泽瑞尔表明来意,说是瑞兹叫他们来找黑默丁格的。警卫处的人通报之后,等了一会儿,从楼里走出来一个身形苗条,举止优雅的机械少女。

伊泽瑞尔见到这名机械少女,不禁叹道:“哇,看来这个黑默丁格的品位可以呀,做出来的机器人都这么漂亮!”辛德拉鄙夷的看着他,说:“你可以求求他,让他把布里茨也改造成这样的美女呀!”

机械少女走到二人身边,优雅的鞠躬致意,用流畅悦耳的声音说道:“伊泽瑞尔,辛德拉。你们好,我叫奥莉安娜,是黑默丁格教授的助手。跟我来吧,教授在里面工作。”

伊泽瑞尔听到她的声音,吓了一跳,惊呼道:“你……也是有自主意识的机器人?”辛德拉见这名少女动作连贯,口齿清晰,比布里茨强了不少,却不知道他为何惊讶。

伊泽瑞尔说:“这智慧型的机械生命体应该只有布里茨一个。难道黑默丁格这么厉害,已经开发出这种高级机器人了吗?”

他打量了一遍走在前面的机械少女,见她的行动基本与常人无异,一身灰黄相间的金属皮肤,背后插着一把发条钥匙。腰部从中间分裂,露出内部蓝白色的能量核心。他轻声赞叹道:“海克斯技术果然厉害……能做出这么逼真的机器人。”

这名叫做奥莉安娜的发条机器人,听到他的话后,更正道:“我是黑默丁格教授的助手。并不是他发明出来的机器人。”伊泽瑞尔心想:“这个教授,还故意把她设定成人类的认知么。不过,她这样倒也跟真人差不多啦。”

奥莉安娜将他们带进了一间有很多房间组成的大实验室里。刚走进去,就听到里面一间屋子中传出一名女性的痛苦叫喊,撕心裂肺的叫声让人毛骨悚然。

伊泽瑞尔吓得赶忙问道:“喂!什么情况?教授在干嘛?”奥莉安娜这个时候已经走到了里面屋子的门口,对屋子里说:“教授。他们到了。”

很快从里面走出来一名身材矮小,浑身毛茸茸的约德尔人。留着两撇八字胡,带着一副圆框眼镜。正是时钟学院的首席科学家,瑞兹提到的好友,黑默丁格。

他披了一件白大褂,双手在衣服上蹭了蹭,上面沾满了殷红的血迹。

伊泽瑞尔对他的长相有点印象,但是见他身上的血迹,加上屋里惊悚的叫声,不免紧张的后退几步。辛德拉甚至以为他是什么残忍的坏人,已经准备召出法球攻击。

黑默丁格先是对奥莉安娜说:“你去照看一下里面的人。”然后看了看伊泽瑞尔,说:“你们就是瑞兹介绍来的小家伙嘛。瑞兹他人呢?”

伊泽瑞尔惊慌的反问:“大师……他没过来吗?”

黑默丁格招招手,说:“跟我来这边。瑞兹他也要过来嘛?怎么之前没听他说过呀。你们挑重点的讲,我可是很忙的!”他带着两人来到了另一件实验室。

伊泽瑞尔说:“我们在以绪塔尔那边遭遇了元素龙的攻击,瑞兹大师前两天独自留下……”他想着瑞兹没有过来,怕是出现了意外。把三人受到巨龙的攻击,被迫分离的事简要说了一下,然后对辛德拉说:“咱们赶快回去那边看看,万一大师真出了什么事……”辛德拉此时也对瑞兹的情况非常担心。

然而黑默丁格却淡定的说:“不用担心,老法师没那么容易死的。我现在就找人去你们说的地点查看一下。”

他开启通讯器,叫道:“喂喂!库奇!你快到南边的山脊下找找,有没有龙呀,蓝皮法师呀,相关什么东西的尸体!”

通讯器另一端传来同样尖锐的声音:“什么!瑞兹死了嘛!怎么还有龙呀!”

黑默丁格不耐烦的叫道:“少废话啦!快去快去!”然后又把具体的位置仔细说了一下。

伊泽瑞尔说:“教授,你既然开始不知道是瑞兹大师让我们来的,怎么我在外面说了一下,你就让我们进来了……学院的警戒等级这么高,我还想着不容易进来呢。”

黑默丁格说:“谁会冒充那个老法师的朋友呀!而且,他叫来的人,肯定十分重要。别废话啦,他让你们来干什么?”他注意到伊泽瑞尔手腕上的古代武器,惊喜的叫道:“哎呀!古恕瑞玛装置!是为了这个东西呀!快拿来给我看看!”

说着就拉扯伊泽瑞尔的手臂,要把装置拆下来。伊泽瑞尔挣扎的说:“不是这个!是她……”

黑默丁格瞄了一眼辛德拉,冷淡的说:“嗯?女人?没兴趣。”转头继续拉扯道:“快摘下来给我!”

伊泽瑞尔不断解释,把瑞兹对辛德拉的描述讲给他听。然而他仍是对这件古代武器不依不饶,说道:“你先把它拿给我研究!我帮你改造一下,这装置潜力巨大,你一定没发挥出来。快给我,你也想让它变成更强力的武器吧!”

伊泽瑞尔见他如此着迷,又说能帮自己改造,一个愣神就被他抢

了过去。辛德拉站在一边,说道:“看他也像神经病一样,应该是个厉害的科学家没错啦。你就让他玩玩吧。”

黑默丁格笑着说:“小东西说的不对,不是厉害,而是最厉害!”他把伊泽瑞尔的武器放在工作台上,敲打起来。他认真研究这件古代武器,不时发出几声惊叹与欢喜。

伊泽瑞尔着急让他帮辛德拉检查,便催促道:“教授,改好了没,让女性等太久可不礼貌呀。”

黑默丁格把恕瑞玛手套放到一个自动设备上,不耐烦的带着两人去到另一间实验室。指着一张单人床样式的仪器,说:“躺到上面去,先给你检查身体。”

辛德拉看了一眼那张奇怪的床,又看了看伊泽瑞尔,不太情愿过去。伊泽瑞尔安慰她说:“你不是说他是个厉害的人嘛,怕什么,快躺上去呀。”

辛德拉不愿被他笑话,就硬着头皮躺了上去,然后出现几道光束在她的身上来回扫动。

过了一会儿,仪器扫描完后,在黑默丁格的工作台上,投影出一个立体透明的人形轮廓,旁边跟着出现大量的数据。他侧目看了一眼,马上就说:“嗯,挺健康的,没有毛病。就是发育差了点。”

伊泽瑞尔疑惑地问:“这就完了吗?所以她的失忆症能治好么?”

黑默丁格又看了几眼立体投影上的数据,说:“她大脑的神经元一点问题没有呀,也没有外在的挫伤,不是因为受伤导致的。再躺一会儿,我用催眠态测试一下。”

辛德拉躺在上面,这张床的床头抬起几十度角,发出奇怪的声音。她本来是很少犯瞌睡的体质,这时渐渐闭上了眼睛,进入浅睡眠。然后工作台上又出现了一个脑部的投影,不断变换颜色,刷出数据。

黑默丁格看着投影说:“大脑受到刺激后,脑电波的变化也正常。没有潜在的心理障碍。小东西身心健康,过来让我看什么?瑞兹老糊涂了嘛!”

伊泽瑞尔见他如此随意,半信半疑的说:“教授,不用再仔细检查一下么?那她是因为什么失忆的呀?”黑默丁格说:“失什么忆,我看她挺好的,说不定是假装失忆逗你玩呢。要不要再上测谎仪试试。”伊泽瑞尔无奈的说:“那多不好。再说,她可不会撒谎。对了,她不吃饭不睡觉的原因,能看出来吗?”黑默丁格说:“她的身体素质,明显是一个作息饮食都很健康的状态!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辛德拉从仪器上起来,紧张的问道:“怎么样?”伊泽瑞尔摇摇头,没有表示。辛德拉失望的说:“瑞兹这个大骗子。还有他,什么最厉害的科学家,一点用没有!”

黑默丁格最不喜欢别人质疑他的技术,急躁的说:“嗨呀,小东西!我今天还必须要给你查出点问题来,不然你就不知道谁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

辛德拉不屑的说:“哼,反正我知道谁是最矮的人。”说着就走到黑默丁格身边,弯腰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大脑袋。

黑默丁格也不生气,转身在工作台上按了几下,对面的金属墙壁上下打开,竟是一扇隐藏门,里面同样是摆满了各种精致的机械设备。

他带着辛德拉在里面做了各种的检查,所有指标都很正常,没有任何异常。看着她正常的离谱的指标数据,黑默丁格急得直打转。

伊泽瑞尔想起瑞兹说过的话,开口说:“哦,对了。瑞兹大师好像对她身上的魔法能量很感兴趣,那个……教授,你懂魔法么?”

黑默丁格惊叫道:“小混球,怎么不早说,净浪费我时间。跟我来,再换个地方。”便带着两人去到另一个看起来差不多的房间。

辛德拉渐渐有些不耐烦,说道:“诶,你行不行呀!检查不出来就算了,我还嫌烦呢。”

伊泽瑞尔在后面推着她往里面走,平复她的心情说:“来都来了……就当免费体检。”

黑默丁格让辛德拉走进一个立式圆柱形透明舱,然后在工作台上鼓捣起来。

伊泽瑞尔好奇的说:“教授,真没看出来,你连魔法都懂啊。”黑默丁格说:“什么魔法不魔法的。在我这,任何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能用科学来解释。”

透明舱里闪动着各色的光芒,在黑默丁格面前的一个圆台上,出现了一个辛德拉的等身立体投影。黑默丁格指着她的投影说:“哎呦呦,你看,她身上从内到外充满了某种能量体,真好玩。”

伊泽瑞尔看了一眼这个立体投影,红着脸低下头说:“这……这能看出来什么呀!”

这次投影出来的辛德拉的身体,连身形容貌都基本一致,虽然只是半透明的蓝色光线连出来的形状,但却是光着身子没穿衣服的状态。伊泽瑞尔刚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

黑默丁格无所谓的在投影上指指点点,说道:“这是一台只能映射出来魔法能量的装置。你能看到她的全身,就是说明她整个身体都被这种能量充满了。你看这,再看那……能量在她身上流动,没受到任何阻隔。你看内部,她的皮肉、骨头、血管里都是,身体内外都被这种能量覆盖。再放大给你看看……”

伊泽瑞尔连忙阻止道:“行了行了……别看了。”

黑默丁格没有理他,把投影的局部放大,指着说:“哎呦呦,你看,不只是覆盖,连细胞内部都充满了。可惜这台装置只能放大到细胞级,不能看得更具体了。要是再放大到分子级,说不定就能看出能量的来源与构成了。”

伊泽瑞尔说:“瑞兹大师说,她这种魔法能与多种类型的能量亲和,这能知道原因吗?”

黑默丁格在投影面板上点了几下,辛德拉的身体投影不断变换着颜色。他看着数据,说:“嗯……不是……这个……也不是……我用各种能量体进行对比,元素、奥术、秘术、光、暗、血、咒……都没有能匹配上的……监测它的构成,也没有具体的属性特点……像是一种没见过无属性能量。”

他分析了半天,这时投影的右手抬了起来,然后听见透明舱传来咚咚的敲打声,辛德拉隔着玻璃门叫道:“还没好嘛!闷死啦!”

伊泽瑞尔见他检测的差不多

了,便慌张的让他关掉投影,把辛德拉放了出来。

黑默丁格意犹未尽的皱眉说道:“瑞兹还真找来了一个神奇的小家伙。她的身体被这种无属性的魔法能量填满,但是却找不到能量源。我已经放大到细胞级进行扫描,也只能看到充满能量的各种组织细胞。”

伊泽瑞尔问:“找不到能量源,就确定不了这种魔法的性质吗?”

黑默丁格说:“魔法也不会凭空产生,当然要有能量源与发动媒介。像瑞兹刻在身上的符文,你的奥术装置,就是比较明显的能量源。又比如元素魔法,会有风火雷电等属性。一些禁忌的魔法,会用血什么的做媒介。但在她身上,不仅找不到源头,还看不出属性。”

辛德拉走出来,看他二人满面愁容。心想,肯定又是一无所获,便说:“哼,真没用……走啦走啦!”

黑默丁格不服气的说:“你你你……留下点样本。既然能量存在于你的体内,就一定会有源头。这应该是一种量级非常小的魔法体,现在看不到它的构成。我改造一下设备,把检测精度无限放大,就不信找不到它的来源。只要确定能量源,就可以分析出来构成,过段时间有了结果再告诉你们。”说着就用一种特制容器保存了几滴辛德拉的血液与组织样本。

奥莉安娜这时拿着一个通讯器走进来,说:“教授,库奇先生在联系您。”

伊泽瑞尔见到她,低声对黑默丁格说:“教授,你是怎么做出来这么智能的机器人啊?不会是拿布里茨做的试验吧。他可是我的朋友,你不能对他做奇怪的事……”

黑默丁格接过通讯器,说:“别瞎说,她是我的助手,不是我做出来的。”

通讯器里传来尖锐的声音:“喂喂!我到目标上空啦!这山坡上……有一副巨大的龙骨!不会是徘徊在以绪塔尔的元素龙吧?”

“什么?!”伊泽瑞尔与辛德拉紧张的凑过去叫道。

库奇继续说:“周围的土地树木都被践踏的乱七八糟,应该是经过很激烈的打斗,但是没见到瑞兹呀!如果不是尸体被狗叼走了,那就是没死啦!”

伊泽瑞尔说:“巨龙就算是被大师杀掉的,怎么才几天就只剩骨头了呢……大师杀死它之后又去哪了?”

黑默丁格说:“那种古老的元素生物,谁知道死了会怎样,没什么好奇怪的。库奇,你用我给你装的扫描仪检测一下附近的能量残留。”

库奇说:“好嘞……哎呦!”只听通讯器里传来砰的一声,他叫道:“哎呀!你做的什么破玩意!怎么仪表直接炸啦!想害死我呀!”

黑默丁格嚷道:“检测残留物的仪器,灵敏度当然很高啦!如果能把仪表搞坏,说明那里出现过很强又很集中的能量爆发……瑞兹发动的传送法阵倒是有可能产生这种能量。不过,如果残留量这么大的话,他是要传去天涯海角嘛。”

伊泽瑞尔说:“大师是在杀掉巨龙后,用法阵传到了其他的地方么……为什么没过来与我们汇合,是又发现其他什么了吗?”

黑默丁格说:“管他呢,老法师整天在外面浪。不像我,基本不出门。如果他用传送法阵离开,那就是有急事呗!等他再来找我吧……咱们去看看你的武器。”

几个人走出实验室,去到最开始的房间。路上又听到隔壁房间发出凄惨的叫喊呻吟。

伊泽瑞尔问:“教授,那是什么声音啊……你不是在用人体做奇怪的实验吧?”

黑默丁格说:“我又不是祖安的那个疯子……是有人受伤了,正在接受救治。”

伊泽瑞尔想,他说的用人体做实验的祖安疯子,应该就是被学院驱逐的维克托了。而受伤的,可能就是昨晚布里茨救的人。他好奇的问了一句:“教授,是布里茨昨晚救的人吗?听说双腿都断掉了……”

黑默丁格骄傲的哼笑道:“断腿算什么?就是手脚身体脑袋都坏了,我也有办法。”

走回实验室,发现工作台上的恕瑞玛手套已经变了个样子,精美的流线造型充满海克斯的科技感,能量核心半露在金属外壁上,发出柔美的荧光。

连辛德拉也赞美道:“嗯,这个样子看起来还不错。戴在手上没那么丑了。”

伊泽瑞尔拿起来戴上,看了看说:“教授,都做什么改动了,不会就换个造型吧?”

黑默丁格不满意的说:“你小子当我是个打铁的吗?怎么可能只改了外观。算了,自己拿去用就知道了。没事就走吧,我还要去看看那个断腿的人呢!”

伊泽瑞尔不想耽误他去救人,便带着辛德拉匆匆谢过,告别离开。奥莉安娜一路陪同着送他们俩出去。

伊泽瑞尔突然想起失踪的凯特琳,就问:“奥莉安娜小姐,你知道原来的女警官凯特琳出了什么事吗?听说她跟金克丝一起失踪了。”

奥莉安娜说:“那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当时金克丝跑到学院里面来捣乱,把学院搞得乱七八糟。凯特琳追着她跑到教授的实验室,随后传出几声震响,有人透过实验室的窗户,看到里面发出了耀眼的白光。等其他警员冲进实验室,只见满地狼藉,没有她们两人的踪迹。过了很久,她们都没再出现过,官方就判定为失踪。”

伊泽瑞尔满腹疑惑,问:“实验室里有什么奇怪的装置吗?教授怎么说的?”

奥莉安娜说:“相关人员询问过教授,但教授并没有提供有用的信息。学院的研究项目又是最高机密,没人有权深入调查,便不了了之……”

两人离开之后,辛德拉不满的说:“哼,白跑一趟。不仅我的事没解决,连大法师人也没啦!”

伊泽瑞尔安慰道:“教授不是说等他改造设备,还有机会查清楚嘛……而且,瑞兹大师应该是有急事直接走了,他那么厉害,不用太担心……”

辛德拉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的走上街头,充满好奇的在热闹繁华的城区闲逛。没有解开身上的谜团,她反而变得更加轻松。她总担心自己会有一个不好的过去,而对于现状,就算找不回记忆,也已经很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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