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云泽抬手打断了他，“你不要太在意，我只是随口问问，并不是特别介意。”
云泽语气淡的如同家常便饭，听在鱼彧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杀了我结束游戏？”
云泽平静的看着鱼彧，鱼彧眉稍略挑，嘴角动了两下，双颊憋的通红。
也不知道是哪根弦，脱了轨，冷眼盯着云泽，“是，不然呢？”
这是气话，气云泽不在乎的态度。
“那就开枪吧。”
“……”
鱼彧愣住，脸部的肌肉不自然的抽动，然后突然举着枪，一路逼近云泽，枪口抵在了云泽的胸口处。
此时只要鱼彧扣动扳机……一切就结束了。
比起鱼彧极度克制的情绪，云泽冷静太多，他扶住枪身，安慰鱼彧，“不要怕，如果杀了我游戏可以结束，这是好事，我们的目的不就是结束这个游戏。”
鱼彧没有告诉云泽，杀人这个任务结果是相反的。
这样也好，想着指腹弯曲，微微用力，突然云泽眼神变了，鱼彧还没看透，虎口处传来一阵酥麻，枪被云泽干净利落的夺了下来。
鱼彧：“……”
“开什么开，你以为我不知道，开枪后死的是你？？”
“……”
云泽没好气的顺手拿了两张仿真胶皮面具，其中一张递给鱼彧。
“戴上。”
口气强硬，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察觉出你不对劲，就让无影猫黑了你的系统。”
简言意骇的说明情况，鱼彧心情复杂，无以言表。
“刚才就是配合你演戏，你还当真了？”
鱼彧拿着面具，脸色难看，“你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是不好笑，所以下次不要拿自己生命开玩笑。”
云泽的目光全然落在了鱼彧身上，神情严肃，仔细看甚至有几分生气的意味。
鱼彧愕然，随后嘴角弯成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故意避开了云泽视线。
云泽没再理鱼彧，继续道，“我收到的任务是，戴上面具，变成实验员，混进实验室。”
“得到核心技术，然后到达指定地点。”
鱼彧眉头紧蹙，云泽所说的任务，他根本毫不知情，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你不知道正常，”云泽看出鱼彧的疑惑，他完全没有隐瞒的意思，“因为这是我的私人任务，就像是你之前收到的一样。”
两人的目光相交，鱼彧和云泽的表情，在此刻都变得有些微妙。
半晌鱼彧开口低声问，“所以你的任务不止这些吧。”
“不止。”
云泽也没否认，鱼彧大概也能猜到，十有八九是让云泽在任务中干掉他，或者同他之前面对的问题一样，全都是选择题。
这就是个让他们互相残杀的游戏，鱼彧算是快麻木了。
鱼彧走神的时候，云泽已经把面具戴上了，完全陌生的面孔。
云泽指着实验室值班表上的照片，“我扮演的是这个人，你扮演另外一个。”
鱼彧点头，把面具戴上。
“很好，我们现在需要换上实验服。”
实验室里有一道暗门，打开暗门，是一个小型的衣帽间。
根据值班人的工牌可以找到对应人的衣柜，云泽和鱼彧很快找到，但是里面并没有他们找的实验服。
正在这时，实验室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听声音是两个人。
云泽对鱼彧做了个手势，当机转身进了柜子，拉好柜门。
鱼彧照做，也进了柜子。
刚进来，鱼彧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后来才发现是柜子底部太软了。
他顺手摸了两下，发现柜子里垫着软软的东西，好奇心趋势下，鱼彧悄悄的打开了手机自带的手电筒。
哐啷一声，手机应声掉落，边角恰好打在了柜壁上。
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鱼彧的心猛地悬空。
“谁在那里？？”
npc的声音，真正的值班人，这下完蛋了！
只听脚步声越来越近，鱼彧心跳加速，他屏住呼吸，换掉手电筒，拿起枪，上膛。
如果这个时候，门被打开，冲进来的那个必然会被他打爆头。
然而……
他先听到的却是枪声，鱼彧立马反应过来，来不及考虑自己，推门一跃。
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云泽一如既往的临危不惧褪去npc身上的实验服，再将其塞进了柜子里。
指了指鱼彧脚边的尸体，“你这边的需要我帮忙吗？”
鱼彧回神，摇摇头，“你下手挺快的。”
“听到你在隔壁发出的声音，就知道出意外了，为了避免不幸的事再发生，我只能先下手为强。”
鱼彧想了想，认真回了句，“谢谢，方才……”
云泽挑眉，拉开柜子，并不急着把另一具尸体放进去，随意的指了指。
“我知道你看到什么了。”他顺手拿了出来。
其实就是一副普通的画，画中的女人坐在河边，目光冷淡。
只是方才鱼彧用手电照的时候，那双眼睛动了，所以他才突然失控。
“这不是普通的布做的，这东西手感，和我们脸上面具很像。”
鱼彧犹豫了片刻，走进摸了两下，软软的但是很不舒服。
鱼彧撇嘴，“不会和实验室实验有关吧。”
云泽没表态，“总而言之这玩意邪门的很。”
鱼彧不由的又看了几眼画，无法确定方才是不是错觉，他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云泽，低头蹲下身把npc尸体放了进去。
抬头才反应过来，那副画还在云泽手上。
“你………”
鱼彧想问云泽准备怎么处理，结果云泽直接带在了身上。
“……”
“你不想看看这副画到底有什么用吗？”
鱼彧顿了下，点了点头。
———
两人成功变成了实验室成员，开始第二个任务。
核心技术，就在这实验室内，很快研发小队的组长就会来这个房间里，查阅技术研发的进展情况。
那个时候，就是两人下手的时候。
鱼彧看了眼死气沉沉的手机，没有系统提醒，暂时只能跟着云泽做任务。
云泽顺手敲了下鱼彧的头，“别发愣，来了。”
话落，门外又是一声推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