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安是被七爷无情拉走的,七爷什么也不说任由着那双手自话自说:“夫君怎么还没来啊,说好了陪我呢?”
且安不服气地甩开他的手,“谢必安你勾魂时是用你的长舌头去看的吗?”
七爷苍白的脸色如同寒冰湖里倒映的月光一般冰冷,直直地盯着那双水灵灵的眼睛:“若是那么相爱怎么一心想着他死,还真是爱到骨子里啊。”
风声萧萧,奈何桥下奈何滚滚,几许枯骨几许生。
且安甩了甩袖子,固执地看着他,“反正我不是你们冥府之人,我怎么做都是我的事。谢必安,你可以选择袖手旁观,可我且安做不到!”
一溜烟功夫且安从他眼前消失,七爷摇了摇头:“真是个任性妄为的丫头,叫我不省心。”
为防止她做些什么傻事七爷只好跟着后面看着,毕竟妖怪随意伤害凡人的性命会遭到地府通缉。左右是个小姑娘,自个儿还是担待一下。
那是一间雅阁,窗外微风轻抚杨柳依依,珠帘轻碰清脆悦耳。奉暖搂着疾风的脖子,笑得很是妩媚:“夫君,如今你可算是我的夫君了,只是不知鱼笙妹妹在天可否释怀些?”
疾风轻轻抚摸着奉暖的长发,眉眼温柔道:“我也不知是我负了她还是她咎由自取,奉暖,往后余生我不想其他。只希望,日子和你,都能好好的。”
可是下一秒疾风盛满爱意的眼里就满是惊恐,结结巴巴地说着:“阿笙,阿笙,你怎么来了?”
鱼笙那张清丽的容颜在风中如同一把雪亮的匕首,奉暖和疾风往后缩了缩,“阿笙,你……你不是死了吗?”
鱼笙眼里噙满泪水,很是委屈地看着疾风,一双纤细的手无力地向前伸去。疾风和奉暖吓得面色苍白,瑟瑟发抖:“你……你不要过来……我们不曾愧对你……”
“可是啊,夫君不是说我这双手最好看了吗?夫君你怎么不看呢?”鱼笙鼓着嘴,笑得凄凉而诡异。
那双手紧紧掐着疾风的脖子,“你说一双你这么喜欢的手轻轻扭断你的脖子好不好,我的好夫君。”
奉暖虽是害怕,但见到疾风涨红了脸说不出话难受的样子,大着胆子去拉鱼笙冰凉凉的手:“你放开我夫君好不好,笙妹,就当暖姐求你了好不好?”
鱼笙一个狠毒的眼神投过去,不屑地笑笑:“你有什么资格同我姐妹相称?奉暖娘娘你不过是一个花魁,你有什么资格动我的人?凭得是你那股犯贱吗?”
负我情长,何须忍让?
“鱼笙,你现在还是在怪我们吗?可再怎么样他也是你的夫君啊?”
“哦?你刚刚不是唤他夫君吗,现在又成了我的?”
眼看着疾风奄奄一息的痛苦模样,奉暖泪水涟涟苦苦哀求:“我求你了,求你放过他,你杀了我就是了。”
鱼笙不由得感叹都说biao子无情可眼前这个胆子可真大,冷哼一声:“不要着急,你既然这么爱他,我给你们一个死鸳鸯的机会。”
杨柳依依,那年初入尘网,谁又将谁一点一点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