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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事出反常必有妖

三个人到公交车站点坐上车,十几分钟后到了竹沟村外的站点。东西虽然多,狗蛋一个人拿着、不让舅舅和师娘插手。舅舅和师娘在前面并排边走边拉着呱,狗蛋两手拿着东西跟在后面走。两三里地的距离,拿着这么多东西,换做别人一定会很累,远路没轻担嘛!

可是,狗蛋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一点都感觉不到累。晚上有这么多好吃的,还有前面在走路的师娘,身材高挑、随着身体的摆动,那杨柳枝般柔软的腰肢好看极了。如黑瀑布的长发被风吹起,在脑后荡动。看着师娘翘翘的小屁屁,狗蛋有一分遐思、立刻又被内心的羞愧所占据,师娘对自己这么好,自己就不是人。

不过,狗蛋虽然羞得满脸通红,走在前面的师娘还是深深地吸引着他的目光,他就像是犯罪般在师娘的飘动的长发看向师娘圆圆的肩膀、再从师娘动感的小蛮腰看向笔直修长而白皙的大腿、小腿及脚踝。总之,在狗蛋眼里,师娘全身都是美的。

舅舅的加入,剥夺了狗蛋跟师娘谈话的机会。不过,狗蛋一点也没感到失落。能够静静欣赏师娘的美,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分。美丽的师娘是属于师傅的,狗蛋只能把她当成像远处晚霞一样的美丽风景、远远地欣赏,这就足够了!

董旭看到舅舅进门,他比往常更加的热情,弄得舅舅怪不好意思的。现成的酒菜摆好,董旭让师娘和狗蛋一起入座,并亲自给狗蛋添了一杯酒。四个人边喝酒、边吃才,一直的欢声笑语不断。

“你们先吃着,我给你们做个红烧肉!”师娘说罢起身去了厨房。

“弟妹,这些菜根本吃不完,你别忙了!”舅舅连忙起身拦阻。

“王哥,你跟小雨一直没有尝过我的手艺,这是我最拿手的一个菜!菜剩下没关系,红烧肉走的时候你给嫂子带点尝尝!”于菲菲接下来的话没敢说,其它的菜明天接女儿的时候就给女儿的外婆捎上。

于菲菲做红烧肉确实是一绝,她选料是选用带皮的五花瘦肉,回家后切成一公分宽、两公分长的块状。两斤的肉、加上一千五百克矿泉水、三两酿造酱油、八角、花椒和桂皮、葱花、姜块等大料,慢火炖上。

然后用另一个红铁锅制作汤汁,取二两左右的冰糖、加少许纯净水,慢火熬制。冰糖溶于水之后,用木铲不断地翻搅,直到成为粘稠的糖浆。这时,另一个锅里的红烧肉已经开始收汁,于菲菲把熬好的糖浆浇在红烧肉上。搅拌均匀后、关火出锅、端上了餐桌。

红烧肉的肉香还没有端上桌之前,就早已传到狗蛋的鼻孔里。看着透明、红润、黏着糖汁的红烧肉,狗蛋没出息地流出了长长的口水。“王哥,小雨,你们趁热尝尝!不过千万别烫着,别烫着的话,口里容易起泡的!”

看到舅舅和董旭都夹了一块放进嘴里,一边哈着热气、一边在嘴里品味着,舅舅还闭着眼,一幅陶醉的样子。狗蛋也赶紧夹起一块放到嘴里,感觉到太烫、又不好意思吐出来,狗蛋也学着舅舅的样子往外吐着热气。

果然嘴里的红烧肉不烫嘴了,狗蛋开始慢慢咀嚼起来。红烧肉炖的很烂,入口即化。不过那层肉皮却劲道有力,随着牙齿的咀嚼,肉里面的汤汁被挤进口腔,又香又甜,这种感觉美极了!

狗蛋本想让肉在嘴里多呆一会再品味一下,可是肉块似乎不听他大脑的指挥,通过喉咙下到了胃里。说实话,在今晚的菜里边,狗蛋感觉这个菜是最好吃的了。“怎么样?”厨师于菲菲似乎在等待众人的评价。

“真香!”狗蛋和舅舅异口同声喊道。听到了评价,师娘在师傅身边坐下,拿起筷子给舅舅夹了一块大的。舅舅赶紧道谢,不迭声地说道:“自己来,自己来就行!”

师娘又夹起一块准备给狗蛋,可能是温度开始下降,汤汁开始凝固,三块红烧肉黏在一起,并且拉着长长的丝线到了狗蛋的接碟里。“谢谢师娘!”狗蛋便说,边用筷子试图把三块肉分开,不过汤汁的黏度很大,狗蛋的动作失败。他只好用筷子夹起来用嘴咬断,这一次肉的温度合适,他更是尝到了肉香。

半个小时后,一盘红烧肉被四个人一扫而空。吃过红烧肉再吃别的菜,狗蛋喜欢的一桌子菜似乎味同嚼蜡。狗蛋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有钱人看着一大桌子菜却没有胃口,因为嘴养刁了!

舅舅酒醉饭饱起身告辞,于菲菲果真把剩下的红烧肉用一个一次性饭盒盛起来、放进一个方便袋里系好了口子。“王哥,带给嫂子尝尝!”

“弟妹,我这空着收来、又吃又喝的,临走还要带着,你让我这老脸往哪搁!”

“王哥,你说这话就见外了!自家兄弟,拿着!”

“小雨,你也早点睡吧,明早我俩好要早起!”师傅吩咐完,起身上了楼。小雨帮着师娘把桌子收拾完,跟着师娘进了厨房。“小雨,我看你最喜欢吃红烧肉,我给你留了一碗。现在还没凉透,吃了吧!”

“姐,这不大好吧!”

“什么不好!知道你面皮薄,肯定没吃饱,赶紧吃了睡觉去!”

狗蛋看到师娘真心实意让自己吃,于是三下五除二把一碗红烧肉消灭干净。“真香!”

“愿意吃,等你回来我再给你做!小雨,姐有一事求你!”

“姐,你这是说的啥话,有事你吩咐,小雨都听你的!”

“也不是别的,你师傅这个人你还不太了解,他胆子特别大,什么事都敢干。你帮我看着他,千万别干犯法的事。我一直担心他,可是又不敢管,心里就像是揣了只兔子,天天闹心!”

“师娘,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师傅走歪门邪道的!”

“小雨,有你这句话,姐就放心了!姐知道,你是个好人,跟着师傅好好干,姐答应你,一定给你娶个好媳妇!”

“姐,看你说的,我还小!”狗蛋边说边跑回了房间。

“知道害羞了,唉,这孩子没爹没娘的,也够可怜的!”

于菲菲自己当了娘,自然把狗蛋当成了孩子。其实狗蛋只比她小三岁,农村的孩子虽然懂事晚,不过现在的孩子,小学没毕业,似乎就没有不懂的事了。刚才师娘说给他娶媳妇,狗蛋的心立刻被这句话勾走了。

早已过了青春期的狗蛋,看着大街上花枝招展的漂亮女孩,要说没想法那就是骗人的。可是狗蛋也明白,自己一无片瓦立锥之地、二无安身立命的工作,有时候身上干净的一毛钱都没有,哪一个姑娘会看上他!

所以在干苦力之余,在大街上或海边看着漂亮的女孩从自己面前经过,就会肆无忌惮地过过眼瘾。习惯成自然,在公交车上就把师娘看了个仔细(当然当时还不知道她就是师娘)。除去巫山不是云,见过师娘之后,狗蛋眼里任何女孩就没师娘漂亮了。

想着师娘对自己的嘱托,狗蛋心里热乎乎的。师娘没把自己当外人,自己一定把师傅看好。虽然狗蛋也摸不透这次师傅的反常行为,不过狗蛋明白,师傅的肚子里一定憋着什么坏水。跟了师傅这几天,他是看明白了,师傅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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