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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李老太其人

少则五天,多则十天,一般是一个礼拜,师傅就会回家休整两天。这次回家,狗蛋居然遇到了师娘的母亲李老太,她拉着月儿的手在院子里转圈。师傅见着李老太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来啦!”

而李老太却谄媚的露出满脸的笑容说道:“她爸回来了,快洗洗手吃饭,月她娘做了一桌子好菜!”看模样,李老太比师傅还年轻。当师娘把母亲介绍给狗蛋的时候,狗蛋热情地叫了句“奶奶!”

这下惹恼了这位李老太,叭叭叭叭给狗蛋好一通上课。什么“我有这么老吗?”狗蛋略微辩解说“师娘的母亲要叫奶奶的!”李老太往地下啐了一口说道:“这么大人了,就不会变通一下,懂不懂各亲各论!你不会叫阿姨和婶子,再不然你喊我一声李老太也行啊!”

看到李老太拿狗蛋撒气,师娘赶紧走上前来劝母亲:“妈,小雨还是个孩子!其实怎么称呼都可以,也都有道理。如果人家叫你大姐,你肯定会骂人家占你便宜!其实就是个称呼,直系亲属别喊错就行,其他人你就将就着听就可以了!”

于菲菲转身对狗蛋说到:“小雨,赶紧洗手吃饭,一会菜要凉了!”狗蛋心里本来很生气,看到师娘替自己说话,他心里的气就消了。狗蛋虽然第一次见李老太,就知道她不是省油的灯,跟师娘完全不是一个性格。李老太这种人就是犯贱,对她态度好的她反而欺负,像师傅一样对她不理不睬的,她反而上赶着讨好。

狗蛋在心里说:怪不得能卖女儿,这李老太太势利眼,她的眼里除了钱和东西,恐怕就看不到别的了。不过这句话狗蛋却说错了,后来发生的许多事证明,这个李老太的眼里还有“权”!

在酒桌上,师傅自顾自地喝酒,李老太谄媚地给女婿添酒,嘴里没有一刻闲。狗蛋是看明白了,李老太嘴巴很甜,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师娘怕狗蛋尴尬,给狗蛋和自己也添了一杯酒。李老太刚要说话,师傅冲着狗蛋说到:“这几天辛苦了,喝点酒歇歇!”

听到师傅发话了,李老太冲着狗蛋瞪了一眼,没言语。在家里,她只能说自己的女儿和月儿。不过,在女婿面前,李老太谁也不敢说。本想拿一个外人出出气,看到女婿也护着,就赶紧把嘴闭了。

本来一锅的红烧肉,有李老太在,狗蛋只吃了两三块。师傅想让狗蛋多吃,守着李老太又抹不开师傅的尊严。师娘跟狗蛋有攻守同盟,她害怕对狗蛋太好让董旭怀疑,因此没像往常一样让狗蛋多吃。李老太不会管狗蛋的死活,吃饱吃不饱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不吃就省着!

狗蛋感觉跟李老太一起吃饭别扭,因此吃了个半饱就起身回了房间。师娘跟师傅商量了一句今晚让母亲和月儿住一晚,没想到董旭很痛快的答应了。娘三个住在一个房间,屋内时不时的发出笑声。李老太是个明白人,在月儿睡觉之后,把女儿撵向女婿的房间。

于菲菲上楼的时候,董旭的鼾声已经打得天响。她知道狗蛋没吃饱,也想探听一下董旭这几天的行踪,于是端着一碗红烧肉和两个馒头进了狗蛋的房间。狗蛋正在生李老太的闷气,看到师娘拿着东西进屋替她母亲说道歉话,内心的气立刻消了大半。

狗蛋自然明白师娘的用意,不过也不能说的太过分。把师傅每天至少睡一个女人,说成只睡了一个女人。这女人就是这样,有些事情不知道还好、至少蒙在鼓里不生气;可是她们的好奇心特重,非要一探究竟。知道了真相,没有能力改变现状,就只能自怨自艾。

这李老太是个人精,看到女儿进了徒弟的房间,就赶过来听墙根。这一听不打紧,原来女婿在外边有人。生气归生气,想想女婿给她带来的红红的钞票,她只能把不满放心里。一会回房间好好劝劝女儿,千万年别做傻事。

看来自己的女儿对小徒弟很关心,这个小徒弟对自己女儿言听计从。二人年龄差不多,千万别鼓捣出什么事来。“菲菲啊,你个傻女儿,半夜三更跑别的男人房间里,要是让你那个活阎王老公知道了,还不剥了你的皮!”

她刚要出声喊女儿,只见于菲菲拍了拍狗蛋的肩膀,安慰了他两句。这个小徒弟虽然对自己的女儿没有动手动脚,不过一口一个姐姐叫的那个甜,“不好!”这李老太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莫非是这个小徒弟故意造谣他师傅,就是想骗取女儿的信任,达到骗取女儿身体的目的!“唉,这个傻女儿啊!”

还好李老太从门缝里看到女儿开始往外走,那小徒弟果然没安好心,眼睛直勾勾盯着女儿的后背在看。李老太是过来人,她很明白男女之间这些微妙关系。住在一起的男女,只要产生了好感,早晚会出事。

看到女儿走到门口,李老太一路小跑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很快,就听到女儿上楼的脚步声。

“到哪里去了?”李老太不可能说自己盯梢去了,然后审问女儿。

“我看到小雨没吃饱,给他送了点吃的!”于菲菲倒是光明磊落实话实说。

“他吃饱吃不饱关你屁事,只要你女婿、你女儿和你妈吃饱了就行!”李老太有点气鼓鼓说道。

“妈,你怎么这样说话!小雨是他的徒弟,也就是我的徒弟,关心一下他怎么了!”

“怎么了,你半夜三更到一个男人屋里去,让月她爸看到,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妈,你这是说的啥话,我们清清白白的,狗蛋是个孩子,也是个好人!”

“孩子?比你小多少?好人?写在脸上吗?你呀,都当孩子的妈了,还是这么幼稚。别人把你卖了,你是不是还要帮着人家数钱!”

“妈,你越说越不像话了,赶紧睡觉吧,我困了!”

“你困了我也要说,别人我永远不会认,我只认你是我女儿,董旭是我女婿,还有外孙女月儿。无论董旭怎么样,他管着我们全家的吃喝,他永远是我的女婿!”

“妈,别让我说出难听的话来,我是怎么嫁给他的你最清楚,我可是你的亲生女儿!”

“知道是我亲生女儿就好!你妹妹和你弟弟都随我,可偏偏就你随你爹,死脑筋一个!我告诉你,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们庄户家女儿靠什么,还不是找一个好人家吃饱穿暖。你看看,就我们镇,比你们家条件好的有几个!”

说道弟弟妹妹于菲菲更生气,母亲偏心眼,看到自己好说话,让自己早早辍学,供给弟弟妹妹上学。不管怎么样,妹妹考上了大学吃了公家粮,就成了母亲的心头肉;而弟弟,拿着家里给他的钱不好好学习,在学校打架斗殴被学校开除。就是这样的弟弟,成了母亲的心尖肉,从她这里划拉所有的钱,都给了这位小儿子。

有时候,于菲菲真的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在家的时候,母亲对自己非打即骂,家里人没有一个对自己好。还别说,自从自己嫁给了董旭之后,需要钱的时候,一个个都看到了她这个女儿或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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