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季南将王川北带来的玫瑰拿去楼下扔了，他瞥见一小片衣角，鬼鬼祟祟地躲进角落里。
“是厉苏墨的人。”系统找到那人的资料，叫周飞，是被厉氏招进公司的员工，现任实习助理。
“他叫一个助理来盯着我做什么？”林季南手上沾染了玫瑰花的汁液，他掏出湿纸巾来，细细地擦拭着。
系统也不太清楚，大佬的心思很难猜。
“算了，先不管他了，我们回去。”林季南把纸巾扔掉，余光落到角落里，周飞的跟踪技巧很是业余，他都能看见藏在角落里的小半张侧脸了。
很平凡的长相，扔到人群堆里，很容易被忽视。
短时间里，王川北和林鹿应该不会找上门来，林季南决定趁机攻略厉苏墨。
“林先生想怎么做？”系统见他每天正常上下班，只是开始不吃饭了，现在已经是第二天。
林季南饿得头昏脑涨，最致命的是胃部开始疼痛起来，他缓慢地起身，用钥匙将房门锁了，“厉苏墨不是叫人盯着我吗？我胃疼晕倒，你说他会不会管我？”林季南已经走到了楼下，正午的太阳是最毒辣的。
他用手死死地按住胃部，脸上淌出了好多冷汗，细细密密的布在额头上。
系统恍然大悟，原来宿主要用的是苦肉计。
昏倒前，林季南如愿地看见了快步跑来的周飞，他心满意足地将眼睛闭上了，可以放心的晕死过去。
空气里弥漫的消毒水气味儿，经久不散，林季南动了动眼皮，慢慢地将眼睛睁开了。
厉苏墨绷着脸，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他见青年幽幽转醒，冷声道，“把自己作进医院里很好玩儿吗？你是三岁孩子？”
“水……”林季南刚醒就被训了一顿，他渴得厉害，手背上插着针，裹了几天的手腕被重新上了药，上了纱布。
青年的唇干涩得起了皮，他伸出舌头去舔，半张脸陷入柔软的枕头里，一双眼睛湿漉漉的，他在央求自己，给他水。
厉苏墨起身，把水拿给他，一点儿要去扶人的意思都没有。
“我没有力气了，你能帮帮我吗？”林季南自己起不来，他想要的东西就在眼前，可他连伸手的力气都没有。
厉苏墨看了他一会儿，转身走出病房外，跟守在门外的人说了几句，进来的人就变成了周飞。
“林少爷，我来喂你喝水吧。”周飞说着，便握着青年的肩膀，将人扶坐起来。
林季南垂下眼眸，入口的水，温度刚刚好，不会太烫。
“厉苏墨在隔壁科室打针。”还没等宿主开口问，系统便将打探到的情报汇报了出来。
狂犬疫苗，还剩最后一针。厉苏墨托了青年的福，正巧来医院把针给打了。
“我感觉到自己有被忽视。”林季南跟系统说话，他喝完了水，拒绝了周飞替他擦嘴巴的好意，双唇抿了抿，将上面的多余的水渍给抿干。
病房里的气氛又尴尬又沉默，周飞的眼神躲闪，躺在床上的青年，似乎是老板很重要的人。
周飞打电话给厉苏墨的时候，听见从对方那边传来的杯子被摔碎的声音，男人的气息有一瞬间是紊乱的，等挂了电话后，老板几乎是同时与他抵达医院。
那个时候，男人应该是在公司的，从公司到医院的距离并不近，但厉苏墨来了，周飞记得，当天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
“厉苏墨给了你多少钱，让你跟着我？”林季南过于无聊，他酝酿了一会儿，率先打破了沉默的氛围。
“不，不是，老板是担心林少爷，所以才会叫我跟着你。”后面那三个字，所得极为小声，像是怕青年会生气一样。
回答完问题的周飞，双手搭在了自己的膝盖上，一副紧张到不行的模样。他忐忑得要死，生怕说错一句话。要知道，魔鬼上司是真的很可怕，训起人来简直不留情面。
林季南挑了挑眉毛，他正想问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自己的时候，男人打完针回来了。
“老板。”周飞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他让出位置来，站到男人的身侧。
厉苏墨抬手，将西装外套脱了，搭在椅子上，“没什么事儿了，你先回去吧，从明天起，你就回公司上班。”
周飞很高兴，他热爱工作，恨不得现在就回公司加班，跟踪这活儿太累了，每天还要打电话跟老板汇报情况，他是真的快要受不了了。
病房里，无关人员已经走了，林季南被男人捏了脸，还被强行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