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够不明显的。
是够不明显的？
“好吧。”
毕明楠接受了这一说辞，如果很明显的话两个人又怎么能做这么长时间的好朋友。毕竟都说朋友和恋人只能二选一，朋友之间若有了爱情因素那大概率朋友也做不下去了。说到底也还是值得庆幸的，至少他们两个相安无事了这么久。
很久之前，大概是初中，毕明楠看过一个采访视频，女主人公死了之后男主人公才说出了自己的喜欢，他说朋友是一辈子的事而恋人分手了就结束了。
也因此，他一直认为能够在知晓喜欢的情况下继续做朋友的两个人之间一定存在巨大的勇气。
毕明楠试探着问道：“那么你是什么想法？”
说实话，胡珂对他从来没有过超出朋友之外的感情，也从来不觉得他们之间有一天会产生某种情愫，更不相信两个人有一天会从朋友变到恋人。
“要听实话吗？”
“要。”
“我真没往那方面想过，我一直觉得我们俩就像现在这样做吃喝玩乐的朋友挺好的，我是真把你当好朋友。”
“是好朋友挺好的，这不是正好说明我们相处起来会很愉快吗？不用再去磨合，现在毕业了要不了几年家里都会催找对象结婚的，与其那个时候再去和一个不认识的人重新培养感情，不如和我。知根知底，相处得来，正好。”
毕明楠也没想到最后说出来的话成了这些，他本来准备了一大堆有趣又有情的告白，没想到最后都派不上用场。他安慰自己，都是成年人了没必要搞甜言蜜语那些花哨的伎俩，还不如权衡利弊来得实在。
也许是潜意识里觉得这番话有道理，胡珂竟说：“好吧，你把我说服了！”
“那就这么说定咯！”
“行吧！”
后来，胡珂问毕明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他说，其实从大一上学期你在宿舍里面开直播还在群里吆喝大家去捧场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女孩很有意思。胡珂不高兴，便说，那个时候你可是有女朋友的人，怎么能朝三暮四，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呢？吵闹着要分手。他说那个时候只是觉得你很有趣，是后面才喜欢上你的，不过我隐藏得好你一直没发现，就怕你发现了连朋友都没得做。胡珂说，我是那样的人吗？毕明楠没敢说话。
关于胡珂的直播，那是仅有一次的直播。
高中毕业、进入大学的胡珂仿佛脱缰野马，以前在老师、家长双重打压之下没尝试过的都要去试一试，直播便是其中一件。乐呵呵开了直播，再乐呵呵去班级群里让同学去观看。当天，同班女生中有一半在说，天呐，胡珂是哪里来的自信。而她的母亲大人则说，快把你的口红擦了，小姑娘涂这种颜色的口红真丑，还有眉毛一高一低真是太丑了。
正开着直播的胡珂不以为然，第二天看了回放自己被自己丑到，于是放弃，硬是把那段记忆强行删除也不许别人再提。可是，毕明楠一提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