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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三天

九十三天

沙海的某一处,白子一口从蜥猿的脖颈处咬扯下一条肉来,蜥猿的头部和四肢关节处,一共五张大嘴不甘的张着,似乎对于自己的死亡还带着一丝不解。

也是,长达一个时辰的追击以及后续的厮杀,这个从一开始就激怒自己的人类居然撑了下来,甚至凭借着那把不起眼的骨剑杀掉了自己。难道自己的体力还比不上这个人类吗?难道自己的鳞片硬度连这把骨剑都比不上吗?

一口吞下嘴中的肉,被压制已久的饥渴感瞬间苏醒,那条肉以及其中的血和组织液在落入胃部后的眨眼间就被消化吸收了,白子仰着头,一阵发呆。

“还不够。”他喃喃自语着。

捡起骨剑,白子看向蜥猿尸体上唯一的伤口,脖侧的一道弧线型剑伤。那个位置是白子第一剑的位置,也是后面无数剑刺中并且划出无功而返的位置,当然这要排除捅入菊花的那剑。事实证明,所有存在的事物都是有其极限的,包括鳞片的硬度和鳞片间的缝隙严密度,还有这只蜥猿体内的血液量。

白子想起刚来时听说的所谓的没有极限的事,目前看来在这片沙海中,所谓的没有极限是真的,当然这种没有极限针对的是白子这样进入沙海的人类的。

那么这就出现了一个矛盾的地方,如果所有存在的事物都有极限,那么没有极限的这些人类难道终究是不存在的虚妄?

那么现在的实力提升又有什么意义?提升到莱卡那种程度又能有什么不同?这个沙海本身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

迅速靠近的身影停在了白子的身后,白子看着手中的剑,“春,这只蜥猿够你吃一段时间了,如果我一直没有回来,这段时间你要凭自己活下去。”

“你要干嘛去?”春用着跟白子一样的方式咬下一条肉吞入腹中。

“我要去看看这片沙海的边界。”白子一边说话,一边走向远处的水袋,刚才跟蜥猿厮杀前,白子将这些水袋扔了出去。

“边界?”春疑惑的望向走出去的白子,“你别傻了,这片沙海是没有边界的,要是有的话,你以为像莱卡那样的人能在这里待上几百年吗?”

“我知道,所以我要亲眼确认。”白子灌了整整一袋水下肚,然后回到蜥猿尸体旁,狠狠的咬下数块肉来,狼吞虎咽的架势,仿佛他的肚子里有个无底洞般。

“你有病吧?你知道你还去确认个毛线啊?”春拽住白子的手,“与其去找什么边界不如跟我做点快乐的事。”说着话春的另一只手开始摸向白子的要害。

白子继续撕扯着蜥猿的尸体,任由春施为,身体的反应迅速产生,白子咽下一口肉,一把按住春的手,返身绕到春的背后将其制住,春的双手发力试图挣脱白子,“你干嘛?”

“你猜。”随着白子的声音传来,一种被填满的快感突然涌来,不可抑制的喘息和呻吟逐渐响起。

沙海的温度迅速下降,黑夜降临。

躺在沙子上的春,嘴里叼着根烟,缓缓的吐出一团淡紫色的烟雾,“你还要去吗?”

起身的白子给自己点上一个烟,“这些烟也给你,如果你重生了,尽量找回十一连湖附近,躲在沙漠里别被抓了。我会去找你的。”白子丢下数包烟,捡起骨剑。

“你……”春坐起身准备骂醒白子。

但是,温热的唇贴上了她的额头,“最好别死,等我回来。”春没了言语,白子拿着骨剑逐渐消失在沙丘的那头。

时间是一种很容易流逝却又无法追回的东西,春就这样开始了自己独自一人的沙海生活,虽然有一定的食物和水源,甚至还有烟。但是想生存下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从白子同意训练她开始,第一阶段的极限突破,她就死了六次,但是突破了第一阶段后,死亡的概率下降了许多。

上一次死亡是九个月前。

而从她遇见白子到现在已经过去两年了。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白子佯装恐吓,实则完全没有经验的样子。她也记得白子无数次对着漫天飞沙挥剑的样子。但最常浮现的还是白子那次错手杀掉自己的样子。

但是这些都不是她最喜欢的样子。她最喜欢的是……

白子抽烟时的样子,特别是每次快乐后,她躺在沙子上,无论是白天里滚烫的沙子还是深夜时冰冷的沙子,都似乎变得没那么滚烫和冰冷,因为白子会坐起身来点上一根烟,放入自己的嘴里,然后再给自己点上。虽然那样的时刻,她只能看到白子的满头乌黑的长发以及一点点侧脸,但是却让她感觉格外的宁静和舒适。

两把短剑准确的刺入了蜥猿的双眼,春翻身跳下蜥猿的背部,开始了缠斗,数十个回合后,蜥猿的体力终于逐渐见底,春拉开距离,等着它步入无法逃离的结局。看向了远方,这是白子离开她的第九十三天。

按照她的估计,就算白子的方向不准确,不能走直线,他也应该抵达某种边界了吧?毕竟他的速度和耐力可是连那种罕见的变异的蜥猿都能拖死的,还是在长期饥渴体力不完整的情况下,自己现在都已经具备单独击杀普通蜥猿的能力了,经过这九十三天,他的实力想必又会再进一步吧。

轰,不远处的蜥猿经过最后的肆掠重重的倒地,春看过去,扬起的沙尘中,地平线上似乎出现了一个黑点。

猛然侧过身子,两枚飞镖从耳侧飞过,春扭头,一队人正在包围过来,刚才的两枚飞镖,让自己惊讶的同时也让自己错过了最好的脱围时机。两名速度最快的人已经绕到自己的身后,“你们干嘛?”春呵斥出声。

“哈哈,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个女人,说,无心人去哪儿呢?”一个色眯眯的男人盯着春身体的要害部位,露出淫荡的笑容。

“无心人?”春疑惑的反问,“什么无心人?”

“你这个贱女人,还想装蒜。聂闪的人以前说的时候我们还不相信,但是无心人杀了这么多十一连湖的兄弟,你真以为没人重生在你们附近见到过你两吗?”那个色眯眯的男人根本不买账。

春还是佯装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聂闪?第二湖的湖主吗?我已经好久没回过绿洲了,重生太远一直找不到方向,没想到聂湖主还记得我,仅仅是那一夜的深情,他还真是个痴情的人咧。能遇见你们真是太好了,这下我终于能回十一连湖了……”

“不要废话,说出无心人在哪儿,我们让你死的快点。”一个看样子应该是这队人头子的阴沉男人打断了春的表演。

春的脸上上一刻还洋溢着娇媚的笑容,下一刻手握双剑欺近那个色眯眯的男人。诧异的表情来不及爬上脸孔,喉头一点血现,喷射,倒下。春迅速后退避过另一人的攻击。突围开始。

阴沉的男人表情没有变化,脚步也未移动分毫,作为这只狩猎队的第三人。他的实力已经不是以前的那种三十年的高手可以比的了,经过上次白子从狩猎队虎口夺食,戏耍了整个队伍,导致整个狩猎队补给被毁,被迫无功而返后,各湖的老大们已经急眼了,现在被派出来的第三人基本都是湖主的得力手下,甚至是左右手。当然,第一湖除外,第一湖的好手太多,水平的分布也完全不一样。

倒下的那只蜥猿,从个头和构造来看应该是一只最普通的蜥猿,虽然能独自杀掉这样一只蜥猿也属不易,但是,这支队伍完全足够将其拿下。

战斗并没有持续太久,一把长剑刺穿了春的左腿,行动受阻的春格开两次攻击后终于被人抓住了破绽,一只握剑的手被斜里一刀直接砍下,疼痛加上防守缺失,三招后被制住。

两人将她扭送到阴沉男人面前,“说,无心人在哪儿?”

春的表情因为疼痛扭曲,“哈哈,不知道你们在说谁。”

啪,一个巴掌抽了过去,春吐出一口血来,啪,又是一巴掌,阴沉的男人保持着稳定的频率,啪,啪,啪……

“无心人在哪儿?”阴沉的男人再次问道,春双颊高高的肿胀起来,“不知道你们在……”啪,话没说完又是一巴掌。“把贱老二找回来,让他好好伺候一下这个女人。”阴沉的男人对着旁边的人吩咐道。

“好的,这种贱女人就该让贱老二来收拾她,还敢嘴硬,看来那个无心人平常没少在她身上下功夫啊!哈哈哈……”随着一阵放浪的笑声,除了两个按住春的人都四散开去搜索重生的贱老二去了。

阴沉的男人见到众人离去,拿出一个水袋,仰头喝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春因为嘴部肿胀而含糊的笑声响起,阴沉的男人喝着水没有理她,两个制住她的男人呵斥起来,“你这个贱货笑什么笑?”

“我突然想起来了,你们找的无心人是白子吗?”春抬起了头,“你们一直说无心人,无心人的,我都不知道你们说的是谁……他已经走了三个月了。”

“走了?”阴沉的男人放下水袋,“他去哪儿呢?”

“他去你母亲的床上了。哈哈哈哈哈……”春的嘴角勉强扯出一个讥讽的笑容。

两个制住她的男人闻言,脸色凶狠的加大了手上的力道,阴沉的男人则一脚踢在她的小腹上,“在你说出白子去哪里之前,我是不会杀你的,你不用挑衅。放心,或早或晚,你总会开口的。”

缓了半天才重新喘过气来的春低着头,“就算我告诉你们他去哪儿了,又能怎么样呢?”

“我可以让你死的简单些。”阴沉男人答道。

“哈哈,我不是说我,我是说你们又能对白子怎么样呢?”春问道。

阴沉男人没说话,身后扭住她右臂的人却嘲笑道,“你觉得呢?当然是把他抓获十一连湖,让他从此都生不如死。”

“就凭你们吗?”春的意思这下明确了,咔嚓,春的脑袋狠狠的歪向一边,两个男人惊讶的看着瞬间没了气息的春。其中一人探了一下春的鼻息,害怕的看向阴沉男人,“大哥……对不起。”

啪,啪,两巴掌将两人抽飞出去,阴沉男人低头看向春的尸体,两个被抽飞的男人颤抖着爬了回来,阴沉男人没有再次动手,“算了,这个女人就算活着也不会开口的。”

春曾经听白子说过,一个人想死的话,其实有很多很多种办法,就算是自杀也是,只不过人的身体是有自我保护机制的,会防止人去做伤害自己的事。但是,只要你能突破那种机制,那你就可以在任何你想死的时候死去。要诀只有一个,够狠。

对自己够狠,就像刚才那样,猛然发力扭断自己的脖子。

阴沉男人也是一个狠惯了的角色,他知道能做到这一步的人,想从他们口中逼出自己想要的信息有多难。

抽了抽鼻子,阴沉男人突然皱起了眉头,不知道从哪儿飘来一股奇怪的香味,刚才还以为是这个女人身上带着的味道,但是这个女人死了,现在却变得更清晰了一些。

阴沉男人看向远方,“是随风飘来的吗?”远处的沙丘上现出一条身影,阴沉男人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因为他看见透过那条身影胸口的阳光,迅速的接近的那个男人的胸口很明显缺了一块,前后通透。整个沙海,还有第二个这样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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