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开饭咯！”
“喔。”
“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但是被我发现你在偷咽口水哦，巫女！”
“……”
“不要生气嘛，古圣贤的好，食色性也，追求美味和异性乃是人类的天性啊。虽然对你来异性还早了，不过对佳肴的需求正是时候！所以完全用不着害羞！”
“……喔。”
“铛铛，牛肉乌冬面。以前不经常吃吧？”
“没……吃过。”
到底是吃过还是没吃过啊。
沉默了一下，莫茗笑道：“那快尝尝我的手艺！”
“嗯。”
巫女开动了，莫茗拿着酱油瓶看着。
女孩最近精神不错，比自己刚来那会好多了。
刚来那会巫女又干又瘦的，精神也不怎么好，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十一二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营养必须跟上。最近每次夜市回来莫茗都会带回一大瓶新鲜的羊奶，放到神社前的井里冷藏着，第二天给巫女当早餐。
不过随着天气慢慢变热，羊奶也不适合放隔夜了。莫茗想着是否需要买一头羊回来拴在神社后院。不过夜市挣的钱差不多刚够日用花销，要买羊还得从长计议。
“你怎么不吃？”巫女抬头。
“吃啊，怎么不吃？美食当前，所有的事都要靠边站！”莫茗拿起筷子大口吃起来。
今晚去夜市时问问，买只奶羊羔的钱也许够。
……
……
辩论课已经开了好几天了，但似乎进度并不顺利。
明明语法课进度就很快，但到了口语课就卡壳了。
巫女死活不愿意多话，惜字如金的风格让莫茗捶胸顿足。
“我们今天的辩题是——‘博丽的巫女不是个好女孩’。”莫茗已经放弃治疗了。
“是。”
“看来你也同意我话，今天的辩论课结束的真早。”
“是个好女孩。”有纠正。
“没听清。”
“博丽的巫女是个好女孩。”巫女严肃的强调。
莫茗强忍着没“噗”出声来。家伙会抬杠了，是个好现象。
“我觉得她不是，因为她话太少了。”
“为什么话少就不好？”
“因为她不配合她的老师上课，让她的老师很没面子。”
“面子是什么？”
“面子就是……一种孩子不需要，但是大人需要的东西，一种得到后会很满足，但是主动丢掉后也别有一番风味的东西。”莫茗想了想，自己好像不是在“节操”。
“是……可有可无的东西，所以……没有也可以。”
“唉？……得对，”莫茗惊喜万分，“不错啊，巫女挺厉害！口才有进步！今天做好吃的庆祝一下！”
话虽然这么，哪天又吃的不好了？话虽如此，不失时机的表扬一下却是必须的！
巫女的脸也变得红扑扑的，似乎兴致高昂的样子。
……
……
“是时候展现我真正的技术了。”莫茗沉着脸。
“……”巫女也很严肃的站在厨具旁边。
“料理课，在外界也许扩展成家政课之类的，那些是培养那些大姐贤惠值的课程。”
巫女用不明觉厉的眼神看着莫茗。
“但是你必须明白，我教给你的和这些完全无关。”
莫茗拿起菜刀，开始表演行云流水的切白萝卜。
“一手好的厨艺，对女孩来也许有很多意义，”梆梆梆的切菜声，“但是对你而言，你只用记住它唯一的作用……”
煎油，肉切片，葱切丝，勾芡，毫不停顿：“厨艺，就是用来给自己满足口腹之欲的。别无它用。”
贤惠值？莫茗嗤之以鼻。
“哧溜”一声，菜入锅，香味溢出。
巫女露出了崇拜的表情。
等等……自己不是来给巫女上料理课的吗？……做的太顺手，萝卜炒肉直接出锅了……
“去那边收拾下，准备开饭了。”莫茗郁闷道。
“喔。”巫女跑去。
于是，第一节料理课以失败告终。
……
“开饭咯。”莫茗端上了新研制的菜品。
巫女拿起筷子。
“等等，吃饭前要什么来着？”
巫女撇撇嘴，不情愿道：“我是吃货，我喂自己袋盐。”
“我是吃货，我喂自己袋盐。”莫茗也一起道。
每天饭前调戏一下巫女很好玩。
“很好，开动吧。”莫茗拿起筷子，
“为什么要这个？”
“都了，是饭前的祷言。”
“吃货是什么意思？”
问那么多干啥？莫茗皱了皱眉：“你可以理解为——食客。”
“后面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总之就当成是饭前的祷言就好。”
“老师骗人，魔理沙那个不是好话。”
“嘿，这丫头，你给她，再敢背后我坏话下次不让她来神社混饭吃了。”
巫女不话了，埋头扒饭。
莫茗笑了。
“骗你的，巫女的朋友我随时欢迎。”
“……嗯。”继续扒饭。
“别光吃饭啊，菜要凉了！新菜品啊……喂，不许挑食！青椒和纳豆也都是必须品！”
……
……
是夜。村里的夜市。
“今天来的挺晚呢。”夜雀忙着手里的烧烤，回眸一笑。
“哦，今天教巫女做料理，晚饭吃的晚了，”莫茗也放下扁担，摆开摊位，“今天起开卖麻辣烫！”
“咯咯，莫君竟然真的研究出了新菜品？”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不过并不是我研究的，我只是会做而已”一边煮着锅里的水，一边从篮子里取出各种调味料，“最近天气开始变暖了，不是吃麻辣烫的好时候了。”
各种辣酱摆上桌子。
“这么多……都是辣酱吗？”夜雀看的目瞪口呆。
“嗯，都是我自己熬的。红油辣酱、酱青辣酱、豆瓣辣酱这三种以前做过所以比较拿手，至于这边这两个，牛肉辣酱和香油辣酱，算是自己瞎搞的，今晚上看看大家的提议回去再改进下。”
水开了，猪排和各种香辛料下锅。
香味飘扬。
……
……
“呦！莫老板！今天又有什么新菜品吗？”
“啊嘞？莫老板，这是要卖关东煮吗？”
不一会儿，老饕食客们都聚了上来。
“大家慢慢来不要挤~今天是头一次试卖，所有菜色全部半价~”
“好香啊，这个是煮后好直接取出来吃吗？”
“是的，旁边有盘子可以自己盛汤，这里还有各种辣酱佐味可以酌量添加~大家慢用~”
虽然预计到了火爆的程度而带了更多的食材，但仍然供不应求，没过多久就告罄收摊了。
“莫老板！我还没吃够啊！你明天晚上还会来卖这个吗？”
“我明明只是想出来喝酒的，但是现在胃口大开想吃饭了啊！怎么办？”
“莫老板明天多带菜色出来啊！”
莫茗一边笑着应酬，一边开始收摊。
“米斯琪酱~”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哼！”
“抱歉抱歉~”烧烤摊的食客都被抢走了是事实。
“哼！”
“这是好的辣酱，还有辣酱的配方。”递过去。
“不要！”
“这……这可是我用了无数个日夜为了心爱的米斯琪酱做的爱心辣酱啊~”莫茗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不要！好恶！”夜雀脸红了。
“当作是我们友情的见证吧。”突然又恢复正常了。
“……”夜雀有种抓狂的感觉。
“莫君真当我们是朋友？”
仔细想了想，莫茗了头。
“虽然对朋友我是没什么概念，但我觉得和米斯琪话很愉快。”
“只是莫君单方面的愉快而已啦！”
“其实我一直想吐槽一……为什么你要用莫君这种奇怪的称呼？……”
“啊啊啊！！反正米斯琪就是一只愚蠢的妖怪啦！！是不应该使用那种人类里面有文化的人才使用的称呼方式啦！反正我就是比琪露诺还笨的笨蛋了啦！！！”
出乎意料的暴走了，莫茗目瞪口呆。
老实这句话真的只是问话而已，并没有调戏的意思在里面。
原来是故意使用文化人的话方式想让自己显的很有底蕴吗。
真实喜欢自曝的姑娘。
不对，是妖怪。
……
……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春去夏来。
夜市的摊位越来越火，莫茗几乎每晚刚到，不一会食材就兜售一空。
神社的后院栓了一只羊羔，但似乎还要长半年才能开始产奶。
巫女的成长也慢慢的明显了起来。
也许用蜕变来也不为过。
一切都在向好的一面前进。
如果那件事没有突如其来的发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