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是女人，打起架来基本是毫无章法的，我也被抓住了头发，头皮生疼，但是燕子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她的力气再大到底是一个女人，英姐虽然不擅长但是也知道帮忙。
短短的一分钟燕子的脸上都是被我用指甲挠出来的痕迹，肚子也被我踹了好几脚，我不顾一起的发泄的，以为这场战争就算是结束，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燕子居然还有同伙在。
燕子大声尖叫着，很快门口就传来脚步声，等来的却不是顾小生，而是三个打扮鲜艳的女人，她们似乎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场景，但是很快就加入了进来。
场面一下子就从两人打一人变成了四对二，英姐对我仗义，我翻身就将她压在了身上，避免她受伤，我一边忍着一边等着反击的机会。
“别打了，燕子，我们要不要看一看她到底是有多丑？”
身上的人停止了殴打，我支撑起身子，恶狠狠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英姐听到他们说的话，连忙的说着：“不行，你们不能这样，老大一定会生气的！”
“老大生气？老大怎么会为了这样的小事生气。”燕子不屑的笑着，伸手就想要掀开我脸上的绷带。
我一巴掌拍了过去，将她的手打掉，“你会后悔的。”
“给我把她的手按住，我倒要看看她到底还能怎么反抗！”
其中两个女人上前按住了我的手，英姐也被一个女人拖到了一边，燕子笑的一脸得意，慢慢的扯着我脸上的绷带，因为卷的比较多，解开也比较麻烦，我疯狂的摇着头，想要摆脱她们 ，但是却没有一点作用。
这就是没有权利的下场，我告诉自己，一切都是要讨回来的！
“天啊，真的好丑啊！”女人们议论的声音响起，对着我的脸带着些许恐惧，但是更多的还是嘲笑。
而我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这样额嘲笑，这让我想到我第一次接客时的样子，也让我想到了我的前男友。
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一下子睁开了的对方的制约，一下子将燕子推到在地，不断的对着她的脸绕着，即使感觉到手上全是湿润的感觉，我也没有停止。
这一刻的我就和一个恶鬼没有任何的区别，我在向她索命，既然那么喜欢看我这样的脸，那就自己对着镜子看一辈子吧！、
“啊！救命啊！疯子！”燕子大声叫喊着，但是更多的还是惨叫的声音。
“燕子！快把她拉开啊！”背后的女人企图将我拉开，但是我的另一只手死死的卡主了燕子的脖颈，只要他们用力，我就会越发的用力。
我想杀了她，这是我第一次想要将一个人杀死。
“怜笙！”
我听到了顾小生的叫声，但是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现在我的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了她的命。
男人的力气始终要比女人的大得多，我被顾小生抱了起来，但是我依旧在不断的挣扎着想要回去。
不行！
那个女人还没有死！
我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经布满了泪水，顾小生将我死死的抱住，冲着其他女人大喊，“还不把她给我弄出去！是想死吗？！”
我看着女人们七手八脚的将燕子抬了出去，心渐渐的冷却了下来。
“小生？”我呢喃着，突然觉得身上有点冷。
“阿婧，你怎么了，冷静一点。”他叫着我曾经的名字，试图用他的方式安慰着我。
我的脸，我的脸，我疯狂的挣扎着想要找回自己脸上的绷带，“小生，你不要看我，我的绷带呢？我的绷带呢！”
“阿婧，你不要着急，绷带在呢，不着急，没事的，真的没事的。”顾小生将我重新的抱住，将脸埋进了我的脖颈里，热但是湿润的泪水滑过我的肌肤。
我难过，还有一个人比我更难过，我难过的是我的脸，而他是我现在疯狂的姿态。
我已经不可能还是以前的曲婧了。
很久之后我的情绪才算是稳定下来，我清楚的知道燕子的事情只是一个导火 索，我早就已经疯了，只不过一直压迫着自己而已。
“小生，我不能留在这里了。”我轻声说道，眼里都是担忧，“这个地方不适合我待着，更何况我有很大的可能性会连累到你，周故深快回来了。”
顾小生皱起了眉头，“周故深快回来了，你怎么知道？！”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找到新的绷带，对着镜子开始一层一层的缠上绷带，看着重新缠好的绷带苦笑道：“我怎么知道，是啊，救我现在这个样子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呢？”
“阿婧！”顾小生还想再说什么，但是被我立马打断。
“不要，我不是曲婧，我是怜笙，我是顾怜笙！”我的情绪开始有些激动，我不想听到那个熟悉到骨子里的名字。
它跟我我二十多年，现在我要把它抛弃，我需要一个新的身份。
“好，怜笙，你想离开就离开吧，但是你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好好照顾自己，回Z市吧，我妹妹会帮忙照顾你的。”他劝说着，一只手温柔的抚摸着我的肩膀，用着他最温柔的姿态。
顾小生哪一次说话不是贱萌的，但是自从我出事之后他就在也没有过了，恰好陈影说的也是Z市，顾小生的老家应该是在村里，也算是低调，独自离开顾小生多半就不会同意的。
虽然刚才顾小生的话是带着商量，但是多半是已经决定的事情。
“好，就去那里，要尽快，外面的那个姑娘你也不用太为难她，但是她划破英姐的脸，是应该受到惩罚的。”事情到了现在我找燕子的麻烦也没有大的用处，她犯得最大的错误还是抓花了英姐的脸，阻碍了生意。
顾小生一愣神，随即笑道：“好，都听你的，燕子的确最近是有些张扬了，我做这个还没有多久，但是我也不想多做了。”
“你不做了？”我诧异的看着他，随即想到，“你不会是因为我要离开，所以才不想做的吧？！”
要是这样，那我才是挡顾小生财路的最大阻碍。
“不是的，我也是怕了，不是说周故深快回来了吗？我倒不是特别的怕他，高新倒是怕得很。”顾小生一副我只是怕死的样子，眼睛里全是笑意。
我思索片刻，顾小生的这个地方虽然看起来很隐蔽，但是一点遇到扫黄的事情，派出所一备案的话，就很容易被圈子里的人发现，我可记得那个富婆不是一般的记仇。
“既然如此，那你也离开吧，但是要好好的把姑娘们安排好了在离开，毕竟她们都不容易。”都是熬着自己最青春年华的时间，不过只是短短的几年而已，不能断了他们的生路。
其实有时候我都不明白，同样是来卖的，但是却是有些本质上的区别，我们可以一夜暴富，但是她们却很难，不会有有钱人会到这样的地方打野食的，她们注定只能这样下去。
顾小生的动作很快，可能是因为姑娘们的原因，他决定先把我送回Z市再说，也幸好顾小生的妹妹认识我，倒是省去了很多的麻烦。
离开的前一天，英姐和小九儿来看我了，英姐的脸处理的比较及时，倒也没有出现什么大问题，只不过大概最近接高档点的客人是不行的了，而小九儿还是小孩子心性，拉着我似乎有点舍不得。
“怜笙姐姐，是不是你走了之后就不会回来了？”
小九儿心里想的是什么，我大概是知道一些，无非就是我的身份问题，这孩子单纯，想的还挺多的，脸上藏不住事情。
“是啊，我走了之后就再也不回来了，我留给你的东西，你可要好好的收好了。”
我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也不过是顾小生给我的一点小玩意，现在的女孩子哪有几个是不爱美的，恰好就被小九儿看见了，见她可爱就送了一条手链给她。
小九儿有点失落，但是想着首饰又似乎很高兴，“当然了，谢谢怜笙姐姐。”
英姐这会儿倒是安静了下来没有说什么，但是我觉得我最亏欠的就是她，虽然性子显得有些懦弱，但是关键时候还是为了我挡了一下不是。
“英姐，我走了之后你帮我看着点小生，要是以后我们还能遇见的话，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找我。”说我，我自己不由苦笑一声，现在就连性命都差点保不住，还想着以后去罩着别人。
英姐点了点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那燕子她们应该不会有事的吧？”
“不会。”我很肯定的回答着。
顾小生的动作很快，因为我脸上的绷带可能会非常明显的原因，我强忍着心里的不痛快，直接扯掉了绷带，转而戴上一个大大的口罩。
我不知道顾小生是从哪里找到的人，是一个看起来年纪挺大的一个女人，看着我的样子也没有说什么，带着我就走了。
我有点不舍得的回头，“顾小生，你一定要安全的回来，我等着你。”
顾小生招了招手，随即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