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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两人奇怪的开始

【2050年12月4日,上海】

过了不知道多久,领唱的中年男人和大家说,今天的歌唱活动结束了。要大家上前来拍照合影,我和众多在轮椅上的爷爷奶奶一起拍照留影。剪刀手加茄子笑容。

咔擦,我们灿烂的笑容全部都定格在小小的相框里。

完美的一个下午。很开心,很感恩,很满足。

合照完之后我摘下帽子还给那个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继续回收其他人的帽子。近距离才发现那个中年男子眼神犀利,凶凶的样子,自带“杀气”。

我鼓起勇气,上前一步,主动向那个很像黑社会大佬的中年男人打招呼,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没回我,继续收拾清点帽子数量。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迷之尴尬的气氛。

沉默了半响,他依然当我透明一样,我心中便涌起了偷偷溜走的想法。才迈开了第一只腿,我突然听到一把低沉的男低音和我说:“呆呆站在那干嘛,帮我过来一起清点帽子!”

他的声音低沉、有魅力,又充满魔性。没有一丝可以抗拒的余地。

我便屁颠屁颠地跟着他身后和他一起开始清点在场的帽子。

在清点的差不多的时候,我找了个空隙和他说,“其实……今天是我第一次来。”

“我知道。我一直有在观察你。”

他依然用冷若冰霜又自带魔力的声音和我说。他说他一直有在观察我的时候,看了我一眼,用犀利、力量感、精准的目光看着我,直勾勾地看到我,背脊一阵发凉。

“额……嗯……”,我一直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很紧张地搓着双手。

这次是他先打破了沉默,“我叫田艺,是这个活动的发起人和负责人。”。

“你好,田先生。”,我紧张地装作不紧张的样子回答他。因为他的气场就把我给镇住了,犹如把我吃的死死的一般。其实我心中对于这个活动还有很多疑问,可话到嘴边不知道在墨迹个什么,都说不出来。

“其实这是一个公益活动,每个周同一时间,我都会过来这边教老人家唱歌。这些老人家大多数都是空巢老人或者是失独老人。这些老人家其实很孤独,有时候我们只是和他们聊聊天,他们已经很满足了。有些老人家,最渴望的就是每周我们这些志愿者过来陪他们唱唱歌,讲讲话,如此简单,而已。”

对于他所说的这番话,刚刚那一两个小时活动的体验已经让我感同身受了。

“为什么是唱歌呢?我看老人家唱的都参差不齐,有些跑调,有些……甚至还打起盹来……”

我很弱鸡地,战战兢兢地说完这番话。

“其实教唱歌只是一个形式。你知道吧,音乐,有一种魔力,伴随着旋律和节拍,很容易让人和人之间连起来。这样可以比较简单地减少人和人之间的隔阂,建立起连接。”

“嗯嗯。”,在了解到这一点后,我点头附和表示赞同。

没想到,这个酷似黑社会大佬的中年男人内心,有一颗如此柔软和善良的内心。

果然,人不可貌相。

本来还想着多问他一些问题的,但他的大哥气势让我怕怕的。所以我也没有多问,只是在最后,小声并且小心翼翼地问了他一句,“那下周我可以来吗?”

“记住,不要迟到了。”

果然话一出口,大哥气势。威严,不容反抗。

“好好。”,我略带可爱调皮的语气回应他,并向他打了个手势。

“你入一下我们的志愿者群。还有做一下这个身份认定。”

就这样,田艺大哥成为了社交网络上的一个好友。我填完他发我那个链接完成身份认定。

回到家后,我打开他的主页,空空如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阵不忿。本想着好好研究一下,田艺,何许人也。没想到,什么都看不到。

但这个田艺身上,似乎有一股魔力,那股神秘气息,指引我下周还要继续过来服务这些老人家。其实,我挺想靠近他的。

我继续百般无聊地刷了一下网络,全都是别人多姿多彩的生活,该结婚的已经结婚,该拖家带口地全家旅行。我啪地一下,全关了。

我,各种,羡慕妒忌恨。尤其现在我还孤身一人的状态。

愿还会有人,做个傻子陪我浪费一生。

或者,还可以有人,让我做个傻子陪他一生。

是的,我多愁善感了。但我全然不知。

次日,是我到神奇诊所报道第一天上班的日子。

很明显,我还没有厘清我和白医师之间的关系。我很早就已经醒了。也许是因为有些紧张和混乱吧。

我精心地化了一个妆,一套得体知性的职业服。提前了半个小时,到达神奇诊所。在楼下抬头仰视神奇诊所这幢建筑时,心中不禁一阵感慨,这里,承载了我太多回忆和故事。

我把这些回忆全都忘了,又经白医师的口,全都重新知道了,虽然没有太多感觉,可多少有些感慨。

9:00

白医师十分钟前一身休闲装地到达诊所。十分钟后,他换上一身运动服,帅气逼人。他经过我身旁的时候,和我说,“走。”。

我一脸懵逼地问他,“去哪??”

“户外运动。”

“……”,我半天没反应过来,“白医师,你是认真的吗?”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开玩笑吗?……”

我心中有十万个为什么……和很多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可是我没有合适的衣服去户外运动。”,说完这句话,我心里嘀咕着,第一天上班怎么突然来个户外运动,也没有提前通知,这个白医师到底是弄哪出?!!!

“去买。”

“可是……”

“已经说了,我和你一起去买。”,白医师的语气里没有一丝可以商量的余地。

我知道说多无用,便点点头,表示同意。

很快,我们便到达该市最大的购物中心。

“你挑,我刷卡。”

“不用……不用……”

“我说过的话不想重复第二次。”

其实我也没有多少积蓄了,也没有可以支付新运动服的资金了。白医师这样说其实是解决了我窘迫的境况,但我总觉得白医师,今天有点怪怪的,而且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他如此霸总的一面,很强势。

我挑了一件很保守的长袖长裤运动服,黑色的,试穿在身上,然后望了望白医师,想要征求他意见。

我看到在一旁的白医师一脸冷漠脸,没有任何反应。我便很识趣地回去重新换了一套。重新挑选了一套绿色的运动套装,白医师依然冷漠脸……

大概来来回回试了差不多十多回了,我已经试衣服试的十分绝望了。这个时候,白医师挑了五六套粉红色的运动短裙套装放在我眼前。是的,我没有看错!粉红色的短裙套装!

我都一把年纪了,这么粉粉少女心的服装,我根本穿不上去啊。

我和白医师说,“我拒绝。”

“你先进去试试再说。”

“我拒绝。”

“这是命令。而且,我只是让你试试而已。”

白医师说的很强硬。我不想在公共场合和他杠上,便有些气鼓鼓地跑进了试衣间。

其实这套衣服穿上的时候,并没有我想象的糟糕。其实,穿粉红色也不错,看着镜中的自己,好像一下子减龄十岁。有一种重返十八岁的感觉。

当我走出来的时候,白医师,都没有认真好好看我,这套衣服适不适合我,就丢下一句,“走吧。”

我看了看店员,从她的眼神看得出,这衣服已经付过账了。就这样,我们拿了五六套粉红色的运动套装走出了商店。

接着,我们又走到一家运动鞋店。白医师又给挑了一双深粉的运动鞋。“我的妈呀……他是要把我当成芭比娃娃来打扮吗?”

我真不知道白医师今天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但我今天已经试衣试的很累了。便随他高兴吧。他说什么是什么吧。待会还要去爬山呢……

然后是护膝、帽子、运动肩包……

这一身装备配下来,其实也用了不少钱。看着白医师这一身,和我这一身粉粉的少女装扮,我怀疑……白医师是不是有直男癌。他的审美,真的好直男!难道我以前和他一起没有发现吗?!!我以前怎么会喜欢这样的直男……

从商场出来的时候,我和白医师在门口碰到了石依。

石依很激动地和我俩打着招呼,我刚想回应石依的时候,白医师突然拽着我的胳膊把我给拖走了。亲密无间,宛如一对情侣,尤其我俩还穿着色调很搭的运动服……拉着我胳膊的这一幕,当然也被石依看在眼里。我回头看了看石依,她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我们……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知道石依暗恋白医师很久了,而今天这一幕,石依,一定会多想……而我,不想因此伤害到她。

我心中七上八下的时候,白医师就这样拖着我的手走着。

在白医师拽着我走差不多五百米的时候,我用力甩开他的手,说,“你到底想干嘛!?”

“你是我的女人,我想干嘛干嘛!”,说完,继续强硬地想要拖我的手。

我一把甩开他的手,终于忍不住,大声说道,

“谁是你女人了!你走开!!”

“那天说复合的不是你吗?怎么,这么快想要反悔?”

“是!的!”,我几乎没有经过大脑考虑就破口而出这个决定,“那天我肯定是脑子进水了才如此说的!”,因为白医师今天霸道的行为,其实很让我受不了。

“我不同意。而且这也不是你说了算。就算你不和我一起,你也是会每天见到我的。除非,你不在神奇诊所工作。”

白医师说的这番话,完全没有任何逻辑可言。这根本一派胡言嘛!我也想不通他今天为什么这么坚定地想要和我一起。继续一起!

他继续说,“随你咯。你不来神奇诊所工作,我就不来烦你。”

但是,现在的我,在外面找不到工作,而且身无分文,再没有经济来源,我很有可能,也要像其他人类一样,在街上乞讨了。

到底是要争一口气,争个输赢,还是以最符合我现实情况的处境来做决定?

我的大脑像短路一般,过了大概五分钟,我决定,为了工作,为了生存,我忍……

“好你个死白医师!真特么气死我了。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今天这笔账,姑奶奶是记下了,咱俩走着瞧!”,我心里和自己说道。

“嗯……我们走吧。一切都听你的。”,我装作小鸟依人状附和着白医师。

这回,白医师没有再去拖石玥的手,而是一个人走在前面,让石玥跟在后面。走路的时候,他的嘴角露出了轻蔑的笑容。“石玥,你欠我的,伤害我的,我要你全都,一一还回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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