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吃了坏蛋的手指，但是施媚变得并不像，可能只有七成相似度，而且身高不够，怎么看都有一些女人的影子，华魅的情况同样如是，苟归元也没好到哪里去，不用细看都能确认他们是假货。
我采取了引导和鼓励的方法对他们说：“你们是妖，应该能够变得更像一些，你们有那样的能力，只是没有充分发挥出来。”
苟归元：“哪里不对劲？”
他变成了疑似绅士，却仍然是满脸奇怪的笑容，嘴角歪向一侧，耳朵总是动来动去，体形过瘦，个子比原装货高出一截。
我指出他的不足之处，而他根据提示而改进，终于，比较像了，虽不说能以假乱真，但是在监控摄像头下应该不会露出破绽。
对于那两名瘦坏蛋我并不是很熟悉，因为没有面对面交流过，只在图像不算非常清晰的屏幕上看到，所以也不怎么肯定，只能由他们相互指点和调整。
施媚对华魅说：“头发应该弄短些，眼睛变小些，脸颊缩回去一点，皮肤粗糙些，像铺了一层麻子那样就好，色泽黄里泛黑，嘴唇是紫黑色的，鼻孔里有毛伸出来，牙齿黄黄的。”
苟归元对施媚说：“现在你应该是男人，要有男人样，个子弄高一些，肩膀更宽些，屁屁变小，腿短一些而躯干变长一些，脚变大，注意别把鞋子撑破了，手也变大一些，手背上有毛，不用这么多，少一些，稀疏一点，差不多了，皮肤不能这么细腻，像桔子那样，只是色泽黑里带黄就可以，哦，对了，就得像肝炎患者那样，还应该有一些稀疏的胡须。
外观弄得差不多之后，我给他们准备好了箱子，里面装了一些A4纸和没人看的报纸，以及三套他们需要穿着回来的衣服裤子和帽子，再次叮嘱他们在高速公路的服务区的厕所里把这些纸和箱子变成灰烬然后用水冲走，注意别有烟和火光出现。
施媚：“如果你带领我们去，应该能够做得更完美些。”
我淡定地说：“因为我不会变化外形，所以我不能跟你们同去，外面街上的监控录像里不可以有我跟你们在一起。”
施媚：“好像还真是这样。”
华魅：“哎，算了，我们走吧。”
我：“待会用死者的手机订网约车。”
苟归元：“怎么操作？我不会。”
施媚：“我也不会。”
华魅：“我可以学。”
我：“现在我帮你们订好，然后你们去公司门外乘车，外面就有监控，你们注意转悠一下，没事抬头看几次摄像头。哦，对了，为保障确实被拍到，避免监控摄像故障，你们往前走一些，让那家自助银行的监控也拍到你们，我会让网约车到银行门口接你们好吧。”然后我戴上保鲜膜似的一次性塑料手套，拿起沾血的手机，正要开始，却突然有电话打过来，这让我愣住，不知如何是好。
苟归元伸手示意递过去，然后很奇妙的一幕出现，他居然用与疑似绅士很相似的口音和语调说话：“嗯，没事，一切顺利，我们收到全部欠款，待会就回来，你们可以先回去准备庆功宴。”然后挂断。
我长一口气，觉得妖怪们真是神通广大，厉害无比。
约好车之后，我把手机关机，递给华魅，严肃地说：“他们的手机和银行卡必须彻底销毁，并且不能让人看到。”
华魅：“这个好办。”
送走三位妖怪之后，我把视野里所见沾染到血污的东西全都送到古木金的办公室里，其中包括垃圾篓，塑料袋，扫帚，抹布，沙发垫。
古木金已经完全恢复了人形，坐在椅子里，一只脚踩在花盆内的潮湿泥土里，另一只脚搭在桌子上，手里捧着一只小碟子，里面装了一些颗粒状的三元复合肥，他的零食兼消化药就是个。
我：“古经理你好，现在请你处理一下这些东西上残留的血迹和粘液。”
古木金慢吞吞地说：“刚吃过大餐，现在又来了，幸福的事总是接二连三。”
我把需要清理的物品全放在桌子上，微笑着说：“请。”
他从嘴里伸出舌头，刚伸出的时候就像熊的舌头，然后颜色变绿，开始分岔，长出一些密集的细小须根，看上去挺恶心，并且感觉怪异，但是当这些须根接触到需要清洁的物品时，却展现出强大无比的工作能力，所到之处污渍和凝结的血斑立即消失，一点痕迹都不曾留下，无论是已经干涸的还是保持粘性的都无一例外，每一个角落或者细小空隙都没有遗漏。
我寻思可不可以用他为蓝本设计一款超级好用的吸尘器或者清扫机器人。
古木金在做清洁工作的同时问：“为什么你要看着我？”
他嘴里伸出一条长达一米多的舌头，却仍然可以正常说话，这个本领也很了不起，令人羡慕。
我：“因为要拿着这些东西回去摆放好，以消灭一切痕迹，避免有人来调查的时候留下不利证据。”
古木金：“嗯，有道理。不过我在吃东西的时候不喜欢人看，你可以转过身去吗？”
我转身，走开几步，站在门口，心里有点小紧张，怕那些恶心的奇怪根须伸过来对我进行攻击。
还好那样的事没有发生，古木金弄干净了所有的物品，把那只塑料袋做成了一个小小的球，把抹布弄成了一些灰烬弄进了一只纸杯里。
这妖怪做事还真是挺周到，无法完全弄干净的东西就直接销毁，好样的。
最后，我打电话叫已经下班回家的杨正刚再来公司，大约三十分钟之后他喘着粗气来了，问我有什么事。
我：“今天我删除了一段视频记录，你得核查一下，看是否真的完全清除掉了，没留一点痕迹。”
他折腾了一小会儿，然后说确实没有了，一点没剩下。
我微笑：“辛苦你了，现在请回去吧。”
他：“我深深地怀疑，你在修理我，如果有什么看法，你可以干脆地提出来，我认为凭着咱俩并不怎么深厚的交情，没什么摆不平的事。”
当然不能告诉他实情，他脆弱的小神经承受不了这样刺激的事，于是我只好说：“绝对没有什么，就是删除了一段不雅观的视频，然后担心可能会没弄干净，所以麻烦你来检查一下。”
他仰天长叹：“可惜了，早知道应该恢复了之后存入网盘回家好好欣赏，可惜被我彻底删干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