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着吻着,江景的手就开始不安分。
他本来想从她的衣领探进去,却没料到她的衣服是高领的,而且还没有弹性,只好另辟蹊径,从下面入手。
可在她腹前摸了半天都没有找到衣服下摆,只好拽着她的衣服一点一点往上揪,然后如法炮制,把衣服堆在锁骨下面。
夏秋意觉得他这次是动真格的,毕竟自己身上就一条裙子,他还给自己快脱下来了。
空调的温度调得太低,飕飕的凉意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某人开始转移作战地,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埋在她身上舍不得抬头,手上嘴上都不得闲。
目光所及之处是层层叠叠的衣服,她显碍事,动动胳膊自己都给脱了,反正一会儿还是得脱。
啃了半天也不见他有别的动作,夏秋意忍不住活动了活动僵硬的腿。
一直一个姿势很麻的。
江景本来就被她点了一身火,她再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蹭着下面,说是天堂地狱都不为过了。
他腾出一只手来想按住她不安分的腿,却意外摸到她滑溜溜的大腿,诧异地抬起头来,问:“你什么时候把裤子也脱了?”
夏秋意气得在他背上挠了一爪子,又羞又急:“你刚才把我裙子扒了的,你忘了?”
他疑惑的眼神给出了答案,是真的不记得。只记得她的半袖下摆很长,怎么找也找不到边缘,只好顺着布料往上一点一点揪。
难道……她今天就没穿裤子?
一大早还没睡醒,她就出现在自己房里,他哪还有心思关注她穿的裙子还是裤子。
“好好好,是我把我们夏夏的衣服脱掉的,我该死。”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赶紧补救,轻柔的吻一个接一个地落在她脸上。
之前情/欲/正浓所以感觉不到冷,现在她浑身上下就剩下一条胖次,还是低腰的。
“江景~~我冷。”她抱着他的肩膀可怜巴巴地撒娇。
“冷?”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己身上就差个打火机就能烧起来,她还嫌冷。
体贴如江景,搂着她的一截细腰把人腾空抱起,扯出被压得皱巴巴的被子给她盖好,“现在好点儿没?”
“嗯嗯!”她点点头,心里却在想,这可是一个男人刚刚睡过的被窝,自己长这么大第一次钻别人被窝。
但要是这个男人是江景的话,那种感觉可真是……太爽了。
江景没她那么丰富的心理活动,他现在脑子里只想做一件事,就是把人吃干抹净揣肚子里。
可是一想到自己当初脑子进水提的建议,要等到一年以后,他就恨不得锤死自己。
看他一直杵在旁边动都不动,夏秋意裹着被子往他身边挪了挪,鼓着红意还未散尽的脸颊说:“你在想什么啊?”
他看着遮得严严实实像个蚕蛹一样的女朋友,心里稀罕得紧,连人带被子搂紧,调侃道:“在想你是不是白雪公主,怎么身上那么白。”
还是个穿黑色**的白雪公主,刚才盖被子时随便瞟了一眼。纯黑的布料勾着**边,堪堪遮住白得晃眼的大腿根,视觉冲击太大,想不注意都难。
“我从小就这么白的啊!我妈说我生下来就和其他小孩子不一样,跟个白面馒头一样。”她露着一颗小脑袋满脸天真。
江景不由得勾唇笑出声来,他未来丈母娘还真是个有趣人,哪有人把自己女儿比喻成白面馒头的。
不过也得亏她老人家的风趣幽默,才能生出这么个活宝来。
眼前的俊脸笑个不停,夏秋意很是不解,问:“你笑什么?我讲什么好笑的笑话了吗?”
“没有,我就是高兴。”
“你高兴什么?”
“高兴把白面馒头抢到手了。”他紧了紧胳膊,两颗脑袋挨得更近了些。
本来酒店的被子就不算薄,自己又被严实地从头裹到脚,她皱着鼻子不满地哼哼道:“江景我热!”
他把被子往下拉了拉,拉到她锁骨下方便自觉停住,“又觉得热了?”
“你试试盖这么厚的被子热不热,这可是夏天。”
她挣扎着把两条胳膊从被子里解救出来,又把小腿伸到外面,这才满足地眯着眼叹了口气:“舒服。”
江景受不了她这副娇/媚/的样子,挑着眉耍起流氓来:“怎么?我刚才没让你舒服?”
她眼睛四处乱瞟着,这种问题要怎么回答?
“不说话是默认的意思?”
江景突然觉得自己身为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打击,合着自个儿费了半天力气,她还觉得不舒服?
她拽了拽被挤在两人中间的被子,却没说话。
江景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但还是起了起身让她自由发挥。
夏秋意把他那边所有的被子都拽过来,然后拽着被子的角把他整个人劈头盖住,于一片黑暗中凑到他耳边说:“舒服,你亲得我很舒服,特别舒服,超级无敌舒服!”
江景把被子从头上扯下来,一个翻身压到她身上,目光危险又压抑:“夏秋意,你知不知道和一个男人盖一条被子是什么意思?”
她呐呐地点头,很想说你也不算是男人呐,顶多算个纯情小chu男嘛!
But!求生欲使她清醒,自己要是敢不要命地说出这句话,今天怕是不能活着下了这张床。
江景看着她娇憨的小脸,单手撑在枕头上,最后一遍确认:“上了我的床,钻了我的被窝,将来可是要嫁给我做老婆的,你愿意吗?”
夏秋意没出息地咽了口口水,和他完全不是一个频道,网上说从仰视的角度透过下巴看一个人的脸是最丑的,为什么她觉得哪怕是这个角度的江景都很帅。
事实证明,他的颜值很能打!
“你在犹豫?”他极其不悦地开口,声音凉得像是刚从冷水里拎出来。
夏秋意一听他这个调调,知道自己大事不妙,连忙换上一副“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表情:“不是的,我就是太开心了,太惊喜了,还以为是自己是在做梦呢!”
“哦?”他绕着嗓音似是十分好奇:“你在梦里都想和我躺一张床,盖一条被子,也想……”
他压低胳膊快亲上她耳朵:“和我做ai吗?”
夏秋意不由自主地颤/栗着身体,被耳边灼热的气息烫得骑虎难下。
承认吧,好像自己多迫不及待和他做那事一样,不承认吧,刚才才说以为在做梦呢,现在就着急否认,未免也打脸太快了。
还没等她犹豫出个说法来,江景就率先开口,依旧是趴在她耳边的位置低语:“我在梦里都梦到过好多好多次了,你愿不愿意让我美梦成真?”
美梦成真什么的,可比“你想和我做ai吗”这样的问题好回答多了。
她抬起胳膊圈上他脖子:“如果人人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江景同学,我很乐意实现你的美梦。”
虽说这回答迂回了一些,也二了一些,但他还是绕过那些累赘的字眼听到了她的回答,她说她愿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