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房间，里面是个套间。进门靠右手边是个大理石砌成的长方形浴池。两尺多高，可容纳两之三个人。水已经放满。
里间是个装潢精致的房间。墙壁被刷成淡蓝色，还点缀出一颗颗白色的星星。感觉好浪漫。
双人床上，枕头，床单也是淡蓝色的。像海水一样，给人有种回归大自然的放松感。
地毯是淡淡的黄色，是整个房间颜色的亮点。衬托出无限的温馨，清爽。让人自然而然的就产生出一种，要与情人温存缠绵的想法。
我正环视并感受这房间里的温存气息。身后传来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一个漂亮女孩穿着超短吊带裙，露出两个雪白的山峦，只把两个粉褐色的峰巅，遮挡在肉粉色的遮羞布里。若隐若现甚是撩人。
我眼前突然闪现出瑰莲变的那个，钻进马局长小舅子怀里的女孩。想到站在万律师腿间的那两个年轻的男孩。想到进霞子房间的那两个男人。那几个穿着与乞丐有一拼的糟老头……
我的胃突然一阵作呕，便赶紧跑向坐便器。将刚吃进去的那些美味全给吐了出来。
“小帅哥喝多了？来，喝口水。”女孩递过来一杯水并嗲声嗲气的叫着我。
我真想把她推出去。但耳边仿佛有个声音在对我说：冷静，在她嘴里可以套出毒品的事。
我便接过她递过来的水杯漱嘴。
“我醉了，扶我到床上去。”漱好嘴里的粘液和怪味，我故意装醉要女孩扶我上床。
她帮我脱去外套。我问她会不会按摩？
女孩娇媚的一笑：“当然会，我先帮你洗澡，然后再帮你按摩。这样会更舒服。”
我仔细看了一眼她的胸牌。013，这就是她的代号？
我找借口说醉酒不易泡澡，叫她帮我先按摩。
“013是你的称号？”我问女孩。
“是的，你也可以叫我小凡。我名字的最后一个字是凡。”女孩声音有点甜。
“凡字好像应该是男孩用，你父母怎么给你取了个男孩名？”我忍不住笑着问。
女孩一边帮我捶腿，一边笑容可掬的说：“就是因为他们想男孩，所以才给我取了个男孩名，希望下一胎就是男孩。加上我上面已经有两个姐姐了，又生了我这个女孩。他们就很嫌烦，就取了烦的谐音。凡字。”
“你的父母还挺有文化水平的。后来有弟弟了吗？”我无聊的追根。
“有，在我之后就是弟弟。可我妈因为生弟弟时难产大出血死了。我弟就靠我俩个姐喂米汤长大的。现在他什么事都依赖我们三个姐姐。”
“是四川人？”川妹子，川军可是早就闻名遐迩。
女孩说她家是贵州的。
我问她来这个洗浴中心多久了？
她说快一年。
这么长时间还在这里活跃着，长得也不赖。说明她是个城府有点深的人。因为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特别是这种不讲素质，不论学历，只凭长相和手段挣钱的地方。看似好混，想混好了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看过电视连续剧《红蝎子》。混这种场合的女人，头脑很容易发热。一冲动就会成千古恨。不是把命丢了，就是在牢里耗尽青春。
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吸毒。我也不敢冒然的问她。怕她出去乱讲引起黄世仁的怀疑。
按摩大约二十分钟，我让她回去。说今天酒喝多了，下次来再叫她。
小凡说，这么早出去老板会怪她把客人没伺候好，会扣她分。到月结账时就扣她钱。
我说那就再聊会吧。
后来通过聊天，我了解到小凡的真名叫陆敏凡。家在贵州一个很贫困的山村，十五岁就跟着俩个姐姐出来在这个场子混。她说看我是大黄老板亲自带来的人，才敢跟我说实话。
大黄老板指的是黄世仁。黄磊被她们称作小黄老板。
她告诉我，她和她二姐都在这个地下水城。因为长得漂亮，在这里专门伺候一些生意场上的有钱老板。还有一些官场上的人。
聊的随意了，我试探她。听说干这行的女孩大多吸白粉。我问她吸不吸？
她说这里所有的女孩都吸毒，就她们姐俩不吸。
我问她为什么？
她说，她和二姐是黄磊从北京的大洗浴城带过来的。来之前就说好，她姐什么东西都可以做，就是不陪客人吸毒。她只帮客人按摩，不陪睡不吸毒。答应了这个条件，她们俩才跟着过来的。
我心想，不吸毒那在她身上能套到什么话？而且，她们还是黄磊带过来的。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一定不一般。
跟她说话得注意点。
这么一聊，一个多小时就过去了。我说这么长时间她可以回去了吧。
陆敏凡笑容甜美的说：“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们做这种服务的人？”
我连忙说没有，真是酒喝多了。等会到吧台我会给她点赞的。
把陆敏凡哄出去后，我穿上衣服出了房间。
其他人还都在房间里，没一个人出来。我站在大厅，准备发信息给瑰莲，打招呼我先回家。
突然看见陆敏凡推开我房间对面的房门，进去了。
我走回刚才我从里面出来的020房门口。回想之前进我对面房间的好像是黄磊。
这个陆敏凡跟黄磊的关系还真不一般呢。我很后悔刚才跟她谈到毒品方面的事。她要是黄磊派到我跟前的人，那她肯定会告诉他我知道这里的女孩都吸毒。
我这可怎么向黄磊解释呢？
但细一想，我只是这么随便一问。幸亏没说什么更深层的内容。
我转身准备离开。对面的房门突然开了。
黄磊的两只胳膊，一只搂着陆敏凡。另一只搂的女孩可能是她的二姐，因为俩人长得有点像。
“嗨，志涵，怎么样？给你安排的女孩不错吧。她姐妹俩可是我从北京的大洗浴城挖过来的。技术那真叫绝。”黄磊一见到我就放开陆敏凡姐妹俩，搂着我的肩膀。身上一股沐浴露的味道。
我没答话，转身走向吧台。黄磊架着我的肩膀跟我一起朝吧台走。
“我先回去了。”到了电梯口，我对黄磊说。
他要留我再玩会，我撒谎说老妈一人在家我不放心。就先走了。